才,以备皇上日后之需。”凌彻听到容珏没有派人监视他的意思,心里才平复了一下,起身抱拳回道。
容珏听了有些讶异,打量了凌彻好一会,从头看到脚,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凌彻,你能有这心思?”
凌彻被盯地无所适从,实话实说道,“姓方的教的。臣觉得有道理,就……”话到这抬眼看容珏,小心翼翼续道,“主子你没生气吧。”
容珏愣了一下,然后嘴角勾起,“他本事不错,这么快连顶头上司都听他话了。”
凌彻不知这话是褒是贬,低下头去不吭声。
“凌彻,这事儿你接着做,别张扬,更别鬼祟,当着是你凌大人交朋友就行,武人嘛,切磋个武艺有什么的,不用躲人。”容珏迈腿往前走,边走边道。
凌彻紧跟容珏步伐,“是。”
“你什么时候开始听姓方的话了?在行宫时不是整日里想杀了他么?”容珏似无意地这一问倒让凌彻不知如何作答。
“我……不知怎的,觉得他对皇上没有坏心。”凌彻摸摸后脑,有点尴尬。
“哦……”容珏漫不经心应了声,“上回在御书房暗地里帮他,又敢违逆朕的意思拿药去看他,就是因为觉得没有坏心?”
凌彻吓了一跳,渗出汗来。
容珏见到凌彻表情,知道自己猜的全对了。“三番两次违抗朕意,凌彻,如今可不是在府里了。”
凌彻足够了解自己主子,听得这句是重责,但又听不出怒意,于是试探性地往容珏脸上看,只觉容珏那神色并不像真的生气,却带着点敌意。“该不会是吃醋了吧。”凌彻心道,于是回话,“主子,下回不敢了,臣当他是属下,一时心软,没有别的意思。”
容珏没再责备,淡淡一句,“何时开始信了他?”
臣没有,臣说过若他有伤害陛下的心思,臣必杀了他。臣信他,只是他所说之事于陛下有益,而臣没有这个筹谋能力。;凌彻低声道。
容珏终于大笑,拍了拍凌彻脑门,;扣你一个月俸禄,再敢违逆朕意,按抗旨处。;凌彻忙躬身道,;不敢有下次了。;
皇上,皇后来了。; 两步开外的九儿轻唤了一声,容珏转头便见苏惋,孙缈二人一前一后而来,顿时又开始头大。凌彻自觉躬身后退数步,眼神避开后宫主子。
臣妻与孙妹妹刚刚给太后请安,没想到在这遇上陛下,皇上万福。;苏惋行至容冕面前,福了下身子。孙缈屈膝行礼,眼中含情,;臣妾给陛下请安。;容珏伸手去扶,瞥见苏惋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怕她回头为难孙缈,于是便收了手回来。道,;免礼。; 孙缈见了这一动作,只以为容珏顾忌皇后感受,尴尬一笑,自己站了起来。
容珏在心里哀叹,父皇这么多个妃子是怎么处的?就这两个都觉得够了,可再别给自己添麻烦了。正烦着,便见自己母亲缓步走来,忙躬身上前搀扶,;母后,今日天气好,您可是也出来赏花了;
太后着深褐色蚕丝外袍,绣金丝凤羽,即便年过四十,仍贵气美艳,人人知道皇帝极敬重母亲,一众侍从,内监,宫女均跪地请安。苏惋,孙缈屈膝行礼。;都起来吧。;,皇太后柔声道,声音宽和不失威严。
皇后,陪着皇上赏花,可看出什么来了?;太后面向苏惋,笑道。
苏惋不知太后何意,道,;当下是海棠开的最好,姹紫嫣红,看的人心情愉悦。;
皇后,御花园的花从来有讲究。先帝的意思,是叫四季都有不同花盛放,你看这海棠开满半月,接下来便是芍药了。花匠们精心布置,不同的花各自择时绽放,不相争,不斗艳,这才能叫人欣赏到每种花最美的时候。否则这御花园时时各种花争奇斗艳,不免失去意蕴,让赏花的人也心烦不已。;
容珏笑了,心道原来母后帮自己料理后宫来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苏惋听完这意思便有些尴尬之色,答道,;明白了,父皇圣明。;
太后略一点头,表示肯定。而后声音便沉下来,;孙妃,你知错吗?;
孙缈一惊,立刻跪下来。
容珏也呆了一下,去看孙缈。御花园鹅卵石路坚硬崎岖,孙缈大小姐出身,皮娇肉贵,这一跪便吃痛皱眉,有些难以支撑。
皇上立你为妃已经半月,却从未召幸你。你入宫便是侍奉陛下,却未做好本分,可知错了没有;太后这话一说,容珏知道了,这是借着训斥孙缈打自己脸呢。
孙缈红了脸,回道,;臣妾知错。;
皇儿,人是你选的,有什么做的不对不讨你喜欢的地方你明说就是,孙妃乖巧,会知道改的。;太后拍着容珏搀扶的手,柔声道。
容珏不知如何应付,只好拿出小时候撒娇的神态低声,;我知道了。快叫她起来吧。;
太后轻叹,;你是皇帝了,不能像从前那样。哀家没阻止你那点嗜好,你也得自觉点儿,父皇交给你的大好河山,你想交到别人手上;
哦。晚上召她就是。;容珏低头,小声道。
皇太后这才满意点头,唤了孙缈起身。
苏惋在旁看了这一出,憋屈地很,脸上不悦之色明显。;皇后,哀家明日叫了你母亲入宫叙话,你也来吧。;太后亲热地拉起了苏惋的手。
苏惋听着自己母亲要来,脸上绽出笑意,;谢谢母后。;
容珏见此情形,心道,苏惋实在是个让人头疼的主儿,连太后都得打一棒再给个甜枣儿。于是心下大为不爽,走过去便拉起了孙缈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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