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你和文文都已经超额完成了革命任务,可我还差十来斤,怎么说我也不能太落后了。这样吧,今天我和你打个赌,你现在做见证人,如果我输给你了,我送给你和文文一人三个冻秋梨。如果我赢了你,你今天下午和文文就得帮着我捡马粪牛粪,捡满滑冰车上这一竹筐就行。怎么样?你**不**?”
“行是行。可你和我赌什么?你说出来我听听。”
“好吧。咱们三人现在到大马路上去,我站在马路一边上大喊一声,我的儿子是谁呀?那赶车的老板立马就要大声的回答,我,我,我。”
“什么!你今天疯了吧!你惹谁不行,你惹赶车老扳,他不拿鞭子抽你才怪。”
“你不相信吧!我告诉你,赶车老扳不但不拿鞭子抽我,他还心甘情愿地喊我爸爸。”
小五看着平庸这么一副自信的劲头,心想,这个小子想当爸爸想疯了,今天三个冻秋梨是让我和文文给吃上了。于是笑嘻嘻地看着平庸说:“好,平庸,这个赌我和你打定了,愿赌服输。我现在就做咱俩的见证人,我觉得她能同意。咱们走吧,我先到文文家去喊文文出来,到时候你可不能反悔啊。”
小五说完就先往文文家的方向跑给喊了出来,笑嘻嘻的小声地跟文文说了几句话什么话,文文先是笑出了声,随后就满脸狐疑地看着平庸拉着小滑冰车洋洋得意地向他们俩走来,三人各自打着自己的小九九来到了一条通往乡下的大马路上,在一处拐弯的地方,平庸停了下来,小五和文文站在一边看着平庸像一个大人似的,倒背着双手站到了马路边上,一会儿的工夫,从北边来了一辆三匹马拉着的大马车得得得地往这边跑了过来,小五和文文相互一看都不由自主地往后倒退了足足有十几步路远,看平庸究竟是怎么让这个赶车老扳喊他爸爸。
平庸大模大样地倒背着双手站在那儿,看着大马车就快要来到大马路拐弯的地方,他仰起脑袋,双眼看着蓝蓝的天空,大声地喊叫着:“我的儿子是谁呀?”
平庸的话声刚刚落到地上,这个时候赶车老扳驾着大马车已经跑到了大马路拐弯的不远处,只见赶车老扳一只手拽着缰绳,一只手举起马鞭子秆,摇晃着马鞭子,大声地喊叫着:“哦哦!哦哦!驾驾!哦哦!哦哦!驾驾!”
转眼之间,一匹枣红大马在前,一左一右两侧稍后一点的是两匹白色的马,三匹马拉着大马车拐过马路大弯就一路得得得地向南边跑去了。
平庸不慌不忙地来到小五和文文的身前,看着他俩,把双手交叉地抱在胸前,大模大样,洋洋得意地说:“怎么样?我说让这个赶车老扳喊我爸爸,他就乖乖的大声地喊了吧,我不是跟你俩吹牛,赶车老扳见到我都得乖乖地喊我爸爸。”
小五看看文文,文文看看小五,文文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小五底气不足地看着平庸说:“这不能算数,这个赶车老板是喊的那三匹马呀!”
平庸一听小五这话有反悔的意思,一下子就不高兴了,把一张小脸一拉,气哼哼地朝着小五说:“怎么不能算数!马会说话吗!啊!我是不是喊的我的儿子是谁呀?那个赶车老扳回答说,我我!我我!如果你的耳朵不好使的话,咱们再来一遍,你站在这儿好好地听一听。”
小五看着气呼呼的平庸,小声地辩解着说:“我听是听清楚了,只是那个赶车老扳嘴里喊的我我,我我,不是你说的那个我我,我我。”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烦人呢!什么这个那个的,反正他喊我爸爸了就行呗。打赌输了就是输了,你不能赖账。”
“我也没说要赖账啊!不就是给你捡一筐粪便吗,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事。文文,你拉着小滑冰车,我来捡粪便,用不了多长时间就把这个破筐给捡满了。”
“这就对了吗!愿赌服输。这样吧,今天在马路上我捡了个大儿子,高兴,等你们俩给我捡满这一框粪便,回到家里的时候,我一人慰劳你们三个冻秋梨,这样总行了吧。”
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三人捡满了一大框粪便,小五前面拉着小滑冰车,平庸和文文跟在后面,三人说说笑笑地回家了。
平庸上小学的时候,每天上课之前都得有二十分钟的天天读,天天读□□语录,读□□的老三篇《白求恩》、《张思德》和《愚公移》。那个时候几乎每个小学生都是从心里来背读老三篇,连脑子最笨的学生,几乎也能够一口气背读下来其中的某一段文字。平庸当时在课堂上读□□语录读得最多的就是:“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和“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以及“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中国□□,指导我们思想理论的基础是马克思列宁主义。”
□□语录不离手,万岁不离口。平庸是新一代的红色接班人,他们这些小学生,人人身上天天都装着一本□□的红宝书,不管读得懂还是读不懂,不管是否能够理解透彻还是理解不了□□的这些语录,反正是他们这些小学生上课的时候,每天早晨在天天读的时间里,都坐在自己的学习座位上,一个个的摇头晃脑、一本正经地跟着领读的同学大声的朗读□□语录。他们的那种认真劲头,要比一些电影、电视里的和尚、尼姑诵读佛经的时候还要虔诚一百倍。他们这些学生,几乎天天都要相互攀比看看是谁背读□□语录背读得多一些,谁要是能够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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