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皇上一人坐在铜镜面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冒出来的白发一点一点的黑回去,就像是回到了多年前的一个晚上,那时候,他还小,夜晚起来尿尿的时候就路过了一间很窄很窄的小房间,可是大半夜的时候,这个房间还透着光,忍住尿意,皇帝走进去一看。
那时候还是背对着人,只是看到他皇叔,在一个木桶里坐着的女人?大概是女人吧,她披散着头发,她的背后满满的伤口,都是血淋淋的,他看见他皇叔吃完后就就把她整个人都拎了起来,皇帝那时候就看见那个人没有脚,没有手,从侧面看过去还没有眼睛。如果呜呜算是她在说话,那么她的舌头都已经被割掉了。
皇帝捂着自己的嘴,死死的捂住,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点的声音,生怕皇叔也会这么对自己。而自己已经慌乱到尿都尿了一裤子还只能小心翼翼的原路返回。今天看到的,听到的,他都只能烂在肚子里。只是第二天,他看见他的皇叔似乎是又年轻了几岁,就像是俊俏的公子哥,全然不是四十岁的模样。
皇帝那时候还小,终归是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不过没关系,皇帝一直都记得这件事情。这一生,他都期望自己永远不老去。
翌日,皇帝醒来,公公为皇帝更衣,在为皇帝梳头的时候说:“皇上,今日,您比昨日看起来似乎又年轻了一点。”
“放肆。”皇帝有些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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