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激动,或者是因为紧张,何煜攥着手心冒出的汗,一脸骄傲的昂着头用自己火热的目光看着高站在龙椅前的卲帝,用那自己带着一丝颤抖的嗓音高声说道:“免礼平身!”
“谢皇后!”
在一众暗卫的注视中,何煜一步步的向杨莲身边一声金色龙纹喜袍的卲帝走去。卲帝看着紧绷着下颌,浑身上下处处透露着紧张气息的何煜向自己走来,不禁有些失笑。像是在安慰他一样,卲帝缓缓向着何煜伸出手,眼神中满是鼓励和温柔。
直到一直伴扶这何煜的戏雪将何煜的手放入卲帝手中时,卲帝才轻声笑着说:“朕的皇后好像有些紧张了?”
“怎幺可能不紧张?”何煜深呼吸了两次努力平息着紧张的心情,“这可是我第一次成亲。”至于当皇后,这个虽然也令人紧张,但却远不如与卲帝结为连理重要。
“没事,朕也是第一次。”说罢,两人看着彼此腰间互为一对的龙凤玉佩相视一笑。
“皇上,吉时到了。”杨莲在一旁小声的提醒了一句,而殿外一直锣鼓震天的喜乐却不知何时没了声。
“那便行礼吧。”
杨莲得令,唱呵起一早准备好的礼词。只是何煜越听越是发现,这准备好的与其说是作为皇家的封后大典的礼词,倒不若说是寻常百姓家结亲时用的礼词。
“一拜天地!”
卲帝牵着何煜的手,向一早准备好的天地灵位牌深深一拜。
“二拜高堂!”
先皇过世,妃嫔如数殉葬于皇陵,卲帝便带着何煜面向皇陵所在的方位行了礼。
“夫……咳!夫夫对拜!”
听到杨莲这一句,何煜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不过他对卲帝的这个安排倒是极为满意,因为这足以说明,在卲帝来看他们两人是平等的。不存在什幺“妻为夫纲”的从属关系,而是对等丈夫与丈夫。他们互为伴侣,互为挚爱,相信彼此,也拥有彼此。
这世间没有人能拆散他们,也没有人可以让他们抛弃对方。
这一刻何煜猛然醒悟,原来卲帝为自己准备的根本不是什幺“封后大典”,而是一场最普通的婚礼。
明白了这一点的何煜眼眶一红,忍了好久才将那险些跌出眼眶的泪水逼了回去。他面对着眼前这个满足了他几乎所有幻想的男人,低头缓缓一拜。
“礼成!”
何煜再次抬头看到卲帝时,眼前这人便已是他的丈夫。而他,也是这人唯一的丈夫。
这场婚礼对而语而言就像梦里一样圆满,却也如同万千戛然而止的美梦一样。在梦最甜蜜的时刻,总会被各式各样的意外打断或惊醒。
而此时惊扰何煜这场美梦的,正是他们意料之内的胜王和青竹君。
大殿外早已被胜王的亲兵重重叠叠的包围,不用细说,那些一直坚守在宫外的禁军大多都被歼灭,还有一小部分则见风使舵的投了胜王麾下。
现在,守护在何煜和卲帝身边的,只剩下大殿内包括戏雪和杨莲在内的两百零七名暗卫,一人不多一人不少。
“皇兄和五弟成亲,怎就不请本王与太傅大人来喝一杯喜酒?”
胜王提着手中通体乌黑的长剑,剑尖出滴落着一颗颗血珠,一生乌铁的盔甲上全是还未干透的鲜血。
卲帝像是没有听到胜王的话一样,牵着何煜的手一步步的走上龙椅坐下。还是那睥睨天下的威仪,只是在胜王眼中宛若强弩之末。
“暗部两百零七名暗卫听令!不惜一切代价!将胜王与青竹君诛于殿外!”
卲帝握紧何煜隐隐发抖的手,微微侧脸展颜一笑。
而后,便是注定败落的殊死一搏
业火挽歌
青竹君还是见到了何煜。
隔着重重人墙,青竹君心心念念的那个人高坐在龙椅上,一身金红的喜袍宛若火焰一般簇拥着他,也烧红了青竹的眼。
青竹君看着眼中仿佛只有卲帝一个人的何煜,先前准备好的那些说辞瞬间全都忘了。他一直都知道何煜心软,虽然卲帝这人留不得,等但青竹君可以利用杨莲和戏雪来逼何煜就范。
可是现在,何煜的反应却超出了他的预期。
殿内暗卫死伤大半,一直并肩作战的戏雪和杨莲也负了伤。可就算是这样,何煜也没有表现出丝毫动摇。
青竹君见过何煜许许多多的模样,愉悦笑闹的,冷酷无情的,嚣张纨绔的,温柔多情的……可唯独没有见过现在这样的何煜。那双明亮的眼中像是聚集了世间所有的星光,亮的让青竹君不舍得挪眼。可偏偏何煜却没有施舍给他半分目光,从头到尾都将目光放在身边那一人身上。
嫉妒,青竹君发了疯般的嫉妒!他甚至有种挖了何煜双眼的冲动。
青竹君想,若何煜始终都不愿意注视自己,那便让自己成为他眼中所见的最后一人也好。若他要逃离自己,那便折断他的腿铐上脚镣。若他要拒绝自己,那便挑断他的双手让他只能乖乖承受自己的拥抱。若他不愿爱自己,那就彻底破坏他的心。
疯了也好傻了也好,残了也好废了也好,只要能把何煜留在自己身边,只要他能得到何煜,无论付出什幺他都在所不惜!
执念让青竹君变得更加狠戾,他剑下不知斩落了多少暗卫的头颅,每迈出一步都是一个清晰的血印。
殿内死守的暗卫早已死伤大半,而以青竹君和胜王为首的叛军也一步步的逼近龙座前的玉阶。
一直守在何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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