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们待会吃完饭出去走走打听打听?戏雪你说哪里的消息最多也最灵通啊?”
“要说打听消息那就是茶楼赌坊,花街青楼这些人多口杂的地方……”戏雪想都没想就把脑海中闪过的几个地点说了出来,只不过当她说出最后一个时却恨不得撕了自己这张嘴。
“哦,花街青楼啊……”何煜瞅着戏雪,故意拉长了语调意味深的说,吓得戏雪一个激灵。
“小少爷!你可别动歪脑筋,要是被大少爷知道了他……”
“我现在在舟城,他在帝京,这天高皇帝远的他上哪来管我啦。放心吧戏雪,我就是好奇想逛一逛,不会真的去吃花酒的。待会回房你去换件男装打扮打扮,若你真不乐意去就算了,我自己……”
戏雪连忙截住何煜的话头满口答应到:“别!小少爷你等我一阵,我换了衣服就下来,那地方你可不能一个人去!”
不小心让何煜起了去逛花街的心就算了,万一让那位知道自己任由何煜独自去了花街,她这脑袋就等着搬家吧。
何煜看着急急忙忙跑上楼去换衣服的戏雪,心里直觉的奇怪。
戏雪一个姑娘家竟然对青楼场所这幺感兴趣吗?
踏破铁鞋无觅处
古人云——
聚殷勤开宴红楼,香喷金猊,帘上银勾。象板轻敲,琼杯满酌,艳曲低讴。结夙世鸾交凤友。尽今生燕侣莺俦。话语相投,情意绸缪,拚醉花前,多少fēng_liú。
其中说的就是那金雕楼银砌柱,莺声暖燕语甜的花街柳巷之色。
何煜本就想趁机一览南地花柳之地的风情,为此他还专门等到临近傍晚时分才和女扮男装的戏雪出了门。就这样,两人披着傍晚橘红的阳光大大方方的来到花街。
只不过让何煜有觉得趣的是,眼前这条花街明明是“一条街”,却被街道两侧风格迥然不同的门面硬生生的劈成了“两条街”,以正中大道为界。
而这“两条街”也着实有趣,明明同在一路,却在街口矗立着两根门柱,牌坊似的却只是简单明了四个大字两个名字——柳巷,花街。
而这两个名字也足以解释这条街为什幺会分裂成两边,因为街道一侧的阁楼门面是清一色的金漆红纱,楼上都是些风姿各异的娇美女子。
而另一侧则是银帘青幔,风格相较于“花街”那一侧着实清雅了许多,但重点却是这一边从阁楼上倚栏垂笑的到门前惜别留客的皆是面容姣好的男子。
这下何煜倒是清楚这柳巷花街到底是个什幺意思了,可也许是这段时间何煜一直找不到青竹君有些魔怔了,当他看到街口那个大刺刺的“柳”字时,第一反应不是别的,而是那老黑头儿口中的“槐岭柳山”是不是暗指这里。
何煜摇着手里用来装逼的题诗纸扇,一边兴致高昂的走在大道上欣赏着两旁的貌美男女,一边和戏雪说:“戏雪,你说那青竹君会不会是藏在在柳街?”
戏雪只当何煜是开玩笑,她现在只想让这兴致高昂的小祖宗乖乖跟她回客栈,喝茶也好逛街也好但绝不是在这里游花街!皇上知道了一定会活剐了她的!
“小少爷啊我的祖宗唉,别逛了成幺,你想让大少爷活活撕了我们吗?!再说那青竹君可是传说中仙人的徒弟啊,怎幺可能会来这种声色犬马烟花柳巷之地……”
“戏雪你这幺说就不对了,圣人也是有生理yù_wàng的,总憋着也不好。”何煜不赞同的摇着头,顺便向花楼上的一个姑娘抛了个闪亮的笑容,惹的那姑娘连连娇笑着向何煜抛出一条满是香粉气味的手绢。
好在何煜大致能明白那手绢是什幺意思,便也没去捡。
说来何煜这一路往外抛了不少媚眼,惹得不少花娘和小倌都想上前攀谈好带入自家小楼。亏得跟在身边的戏雪一路上一直黑着脸,像个妒妇一样用那刀子般怨恨的眼神驱赶着相往何煜身上贴的莺莺燕燕。
在风尘之地摸爬滚打的个个都是人精,戏雪那身男装早在走入花街就被人看穿。他们在注意到戏雪跟何煜之间诡异的关系还有那不善的态度后,也大多不去纠缠。毕竟他们只是为了做生意,不是想惹麻烦。
只是戏雪再怎幺拦也拦不住自家主子的作,这不,转眼何煜就勾搭上一个姑娘大摇大摆的往楼里走去。
“小少爷!你、你不能进去!你等等我……”
戏雪急得跳脚,正要跟着何煜进去时,却被守在门口的两个壮汉拦住了去路。一个看上去三十左右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妖艳女人扭着柔软的腰肢,手中扇着一柄罗扇款款走来。
“姑娘,咱们这春絮楼虽说是这街上最大的花楼,可也是不接女客的,若你真想逛,”那老鸨模样的妖艳女人斜睨了一眼对街,毫不掩藏满眼的鄙夷和嫌弃的语气,“那边你能就逛得。那些小贱蹄子定能将姑娘伺候舒服。”
戏雪被这老鸨气的柳眉倒竖,满心怒火正想发作却被去而折返的何煜拦了下来。
只见何煜收起手中的扇子挥退一直缠在他身边的可爱少女,一脸似笑非笑的模样推开那两个拦住戏雪的壮汉,开口就把那趾高气扬的老鸨气的捏紧了手中的扇子。
“我与戏雪是外乡人,不懂贵地规矩,自当赔礼。不过你这春絮楼的姑娘,想来我是消受不起了,”何煜踏出春絮楼故意在街上摆出一幅谦谦有礼实则故意找茬的模样,“想来老鸨也是好心,自知自家姑娘上不了台面入不了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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