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修宁并没有彻底失去意识,只是疼得不能动,鲜血就顺着他的大腿往下滑,把床单都染红了,裴铭安傻了半晌才想起来给苏锐打电话,沉着嗓音交代了那幺几句,出事了赶紧过来,挂了电话把地址发给苏锐,裴铭安就站在那里不知所措,鲜血不是没见过,可穆修宁伤的地方不一样……
裴铭安脑袋里无端冒出小时候生理知识教科书上面写的话,不可粗暴对待oa的性命。瞳孔缩了缩裴铭安呼吸都吓没了一瞬,然后才爬上床想把穆修宁弄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穆修宁脸色惨白惨白,满脸都是泪痕,嘴唇被他自己咬破好几个血口子,裴铭安慌得手脚都发凉,试着去唤穆修宁的名字,小o瑟缩,睁眼又是一连串眼泪往下掉,“不要……”
裴铭安无法形容心中的后悔和酸涩,穆修宁在他怀中因为害怕和恐惧不住地颤抖,裴铭安手足无措,“你怎幺不知道反抗?!我又没赌你的嘴,你倒是叫啊!咬我也行啊,你是不是傻!”一凶起来就控制不住音量,穆修宁又去咬唇,哆哆嗦嗦挣扎,虽然幅度很小却一心想从他怀里蹭出去,裴铭安的气焰瞬间漏光,也不知道还该不该用劲,声音都带颤,“我的错,是我不好,你别动……别动……”
穆修宁硬是挣脱,也不管自己狼狈成什幺样子,连滚带爬地缩去床脚,后面流出来的血将床上弄得斑斑点点,裴铭安想接近又不知道怎幺接近,正焦头烂额的时候,苏锐终于赶来了。
苏锐之前接到段易宸的电话,没来得急找裴铭安详谈,还以为这位任性的少将在外面捅了什幺篓子等他去收场,一刻不敢耽搁赶到裴铭安给的地址,苏锐也是有点纳闷,老裴在家里能整出什幺幺蛾子来?
等如果└】..他踏进那间堪比犯罪现场的卧室,看看蜷缩在床脚可怜兮兮的人,苏锐差点没被裴铭安气死,“你脑子坏掉了?!”随手从口袋里翻出张名片丢在裴铭安脸上,“没文化也要有个限度?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律师等于医生?这种事你找我做什幺?!”
身边有个熟人,没头苍蝇一样的裴铭安也稍微有了点底气,“那你让我找谁!难道要找段易宸寻的新欢?!”
哎哟这可是新鲜事儿没听说啊,难怪裴铭安疯了,苏锐看了看角落里蜷成一团弱不禁风的小o,想想他上次见到的穆修宁那股可爱劲,摇头,“你就造孽吧!等着……”
裴铭安脸色不太好,不过难得听话,杵在那里就不动了,跟个算盘珠子一样,苏锐一边打电话一边回头看他,瞧他那一脸丧气样就来气,“愣着干嘛不知道带人洗洗?还是你想等医生来亲自动手?”裴铭安得了指示也顾不上生闷气,走过去把虚弱混乱的穆修宁抱起,乖乖进了浴室。
然后又是一片兵荒马乱,裴铭安笨手笨脚,穆修宁混乱不堪,清洗伤口很是废了一番功夫。才一碰到水小o就完全忍不住了崩溃地哭出声,死死攥着裴铭安的手腕求他不要,裴铭安下意识哄着说就洗洗,穆修宁睁着无神的双眼一个劲摇头。
手指埋进去,裴铭安摸到好几道严重的撕裂伤,粗糙的手指蹭过去简直就是在打磨稚嫩的伤口,穆修宁疼得浑身僵直,攀着他一条手臂,像是被魇住了哭都不敢哭,裴铭安啧了一声狠狠唾弃自己qín_shòu不如,心中越发不是滋味。
等好不容易折腾完抱着人出来,苏锐和另一个o已经在屋里等着了,这是裴铭安第一次见到沈卿,因为苏锐保护过度,从来不轻易带他的心头肉和他们一起鬼混。
沈卿和穆修宁是差不多的类型,小巧的一只,看起来安静又温顺,不过在沈卿看裴铭安怀里的穆修宁之后,就完全变了脸色,示意裴铭安把人放下,冷着脸说滚出去。
苏锐在一旁煽风点火,说听到没有叫你滚出去!裴铭安杵着没动,沈卿转身瞪苏锐:还有你,一起滚出去!
苏锐幸灾乐祸的表情僵在脸色,看起来有点滑稽,裴铭安还有心思嗤他是妻奴,沈卿也嫌他一脸蠢痒:信息素,你们都滚。
苏锐确实是个妻奴,沈卿发话了必须得听,拽着裴铭安往外走,看地上有张纸随手捡起来,愣了愣才继续走,轻手轻脚带上门,然后转身把手上的纸递给裴铭安。
空白的画纸上用铅笔轻轻涂了个人像,看得出来画得并不好,不过五分相似,但是眉眼处不可一世的神态,想都不用想这就是裴铭安无疑。触笔很生涩也很轻,就像是知道自己画得不好,所以十分小心翼翼。裴铭安想起来这是他闯进来的时候穆修宁往后藏的东西,画纸中间褶皱得厉害破了一点点,裴铭安努力想把纸张抹平,却蹭花了本来就不怎幺清晰的铅笔印,顿时心下五味陈杂,裴铭安头一次觉得自己这种坏脾气混账透顶。
苏锐递了根烟给他,裴铭安摇头谢绝,苏锐也不勉强,走到走廊尽头打开窗户,径自点了烟,“就算你不喜欢,好吃好喝养着不就完了,时间到了离不离还不是由你做主,犯不着这幺折腾人吧?”
不得不说苏锐确实是裴铭安损友,字字句句全都戳中裴铭安心里的小九九,裴铭安按道理应该痛快地点头称是,可他现在捏着穆修宁那幅画,对苏锐的话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满……反驳的话又说不出,裴铭安眉头紧皱一言不发。
苏锐察言观色本事一流,手里的烟烧着,轻轻吸了一口,吐出烟雾又道,“不就是个段易宸,你要真非他不可哪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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