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柔找到天黑,也没什么发现。她报了警,接着就坐在家里等,万一小邺只是出去玩了,回家发现家里没人会着急的。
但冥冥之中有种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崔遥在炒菜,听到门铃声就喊沈柔:“有人敲门。”
沈柔以为是民警来了,急急去开门,不料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她沉下脸就要关门,孙炳秀一只手卡住门缝,沈柔擅长擒拿手,顺势把他的手往反方向一折,孙炳秀立刻哀嚎起来:“疼疼疼!”
崔遥听到动静,赶出来看:“什么事…….”孙炳秀一看到崔遥,立刻怒气冲冲地撞开门,也不顾手是不是还在沈柔那里,指着崔遥冷笑连连:“沈柔,你找姘头也找个像样的,这种货色你也敢用,不嫌脏吗。”
崔遥被他骂得傻在当场,锅铲乒乓一声砸到地上。
沈柔手上用了点力气,回敬道:“孙炳秀,我们俩的事你不用牵扯别人。我记得清楚,是你先提的离婚,分就要分的干净点,还来找我做什么。”
孙炳秀吃痛,一面把手抽回去一面隐忍地说:“我没让你跑你就跑了,我的面子往哪里搁。”
沈柔心底一片荒凉,她还以为这人有什么悔过的心思,不想还是老样子。她扭着孙炳秀的胳膊往门外一送,孙炳秀被她推到对门的铁门上,脸上一片戾气。
沈柔懒得多看他:“滚,有多远滚多远,趁我还对你有点情分,你做的那些事我不会告诉别人。”
孙炳秀看她把话说绝了,又看到站在沈柔背后的邋遢的崔遥,怒从心起,要不是上头那位要他把知情人士都闭嘴,他也不会大老远跑来找沈柔受这鸟气。
孙炳秀撑起身,猛地推了沈柔一把,沈柔没防备被他接连砸了几拳,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痛得喘气,孙炳秀指着她鼻子破口大骂:“臭女表子,你狂什么,你以为我怕你。我告诉你,你儿子在我手上,你今天要是不跟我认个错老老实实回去,我就让他跟我同归于尽。”
今天孙炳秀一出现,沈柔就差不多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她太阳穴突突直跳,虎毒不食子,孙炳秀为了自己那点肮脏生意真是疯了。
她刚想说什么,崔遥突然上前挡在她身前:“我跟你回去。”
孙炳秀没什么好跟崔遥谈的:“你有什么用,你弟弟还在我那里干活,你跟她,你们一个也逃不过。”
撂下狠话,他掉头就走。
那晚因为孙炳秀的出现,沈柔来不及跟崔遥说那件事,第二天却碰到房东上门收房子,她有些奇怪地看向对门的招租启事,房东看了她一眼,以为她跟她老公离婚了,现在正难过着,很好奇地拍拍她的背:“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不要惦记那些不珍惜你的人。”
崔遥走了。
沈柔花了三分钟才接受了这个现实,她抓住房东太太的胳膊,说:“我能进去看一下吗?”
房东太太以为她想睹物思人,很大方地让她进去了。
他连个口讯都没给自己留下,沈柔站在十平不到的逼仄客厅环顾四周,墙上还贴着小邺大班的奖状,比起每天忙碌的自己,小邺跟天天接送他的崔遥更亲,幼儿园奖励每天吃完午饭的小朋友奖状,一个学期来,小邺把自己吃胖了十斤才拿到这张奖状,转头就装作毫不在意地送给了崔遥。
崔遥是看她落魄,所以逃了?沈柔想,不对,要么他是为了他弟弟?而不是因为孙炳秀找自己麻烦,所以为了帮她洗清所谓找“姘头”的嫌疑才跑的。
这才是最可能的答案,她对自己说,捂住脸,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哽咽。
小邺毕竟是孙炳秀的儿子,他之前怀疑沈柔背着自己跟别人有一腿,私底下带着小邺上了医院。
他来福建不仅仅是为了沈柔。
上面那人给他安排了一个助手。
孙炳秀和那助手约在酒店见面,一进门就闻到一阵古怪的芬芳,他下意识闻了闻,那阵气味便顺着他的鼻腔,涌进天灵盖,淡淡的酥麻感顺着头皮往下,在四肢百骸游走。
一个穿着条纹衫,看上去像个开超市的普通中年男人从沙发上起来跟他握手,笑呵呵地:“孙老板。”
孙炳秀目光有些混沌地看着他,木偶似的伸出手,点点头:“你好,请问你是?”
那人很客气:“叫我老谭吧。”他挥手招了招,一个模样清纯的女人走上前,孙炳秀这才发现这里有别人,谈生意为什么要带外人?
孙炳秀有些不解,老谭平静地对女人说:“孙老板有点累了,阿桃,你带他去休息会儿。”
阿桃微笑着,搀扶孙炳秀往卧室走,孙炳秀皱眉推拒了一下,阿桃攀在他肩头,贴着他耳朵说:“孙老师是个识趣地人,不要辜负我们的心意。”
孙炳秀沉默了。
他最早协助前来调查水患的官员寻欢作乐,还挑的都是青白干净的豆蔻少女,如今贩毒也是不遑多让。听说那位自己从来不碰这玩意,但底下人都碰。
孙炳秀不愿意自己也变成这玩意的傀儡,但屎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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