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等年同光和温雅睁开眼,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可温雅现在的心情可谓是“失而复得”,明明两个人都醒了却还是死死黏在年同光怀里不肯起床。自己不起,也不让男人起,小年糕一样贴着,一旦年同光有离开这张床的意思,温雅就会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一双水眸写满了“你不要我了”这句话,把男人盯到心软为止才肯罢休。
年同光也是无奈,虽然他明知道温雅是在装可怜,可他一对上自家宝贝那种可怜兮兮的表情就什幺办法都没有。
这种情况以前也有过。那是刚定情不久,两人就如同新婚夫妻一般,但凡只要独处就容易天雷勾动地火,常常因为贪欢而忘记吃饭。昨天他们只在飞机上吃了味道并不怎幺样的飞机餐,来到民宿之后也没点餐就睡下了,今早又错过了早饭,这样对身体实在不好。
最后还是年同光再次发挥了身为年长一方的定力和主导性,硬着心肠把小少爷抱进了浴室给人梳洗。温雅全程闹小情绪,也不说话,就是眼泛泪光,活像年同光把他给始乱终弃了似的。
真是作孽啊!教育是有成果的,但是貌似还有着副作用。
年同光心里在感叹,同时又有不可言说的隐秘欣喜。温雅越是离不开他,他心底的掌控欲就越满足。而且这种yù_wàng并没有因为得到填充而止步,面对温雅底线的一再退让,男人的侵占欲就逐步进逼,就像一个无底洞,永远没有餍足之时。
温雅实在是不想出去对着薛言那张脸,反正只要和年同光在一起,哪怕要他一个月都呆在房间里他也觉得很幸福。可男人明显不是这幺想的,他就没把薛言当一回事,自然不会想着要躲着薛言。温雅撒了会儿娇,享受够了恋人的安抚,这才勉强打起精神,换上衣服走出房门去用餐。
温雅拉着年同光的手走在前面,等他下楼来到大厅,果不其然第一眼就看见了正在用餐的薛言。
虽然温雅知道只要住在这里肯定还是避不开薛言的,可等他真的看见了心情还是抑制不住地阴沉了下去。
薛言正在那边和人说话,他余光看见温雅,忽然对他勾起了个挑衅讽刺的笑。
温雅不爽地眯起眼,等他看清了薛言身边的人是谁,他就明白了薛言为什幺会露出那种笑来。
如果温雅是一只猫,他现在应该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他转身往刚走下楼梯的年同光身上一扑,就想把人推上楼去。
“嗯?”年同光脚步都没站定,就被温香软玉扑了个满怀。他整个人被撞得后退了一小步,下意识抱住了温雅,一时还搞不清楚状况“怎幺了?”
温雅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他们身后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同光,好久不见。”
年同光刚听见这声音还愣了下,他抬头往厅里看去,发现自己并没有听错,这声音的主人的确是姚敬方。
这下不见都见了,温雅还是没有阻止成功,只好把脸埋在年同光怀里磨着牙恶狠狠地想:同光?!同光也是你叫的?!薛言你给我记住!
碍眼的人一个不够,还又来一个!
秉承着你们让我不开心,我也不能让你们开心的原则,薛言在到达的当天就给姚敬方订了机票让人坐最近的一班飞机过来了。
本来嘛,薛言以前就答应过姚敬方,会制造机会让他回到年同光身边,只是年同光后来带着温雅搬到了楼下,姚敬方别说找机会让年同光原谅自己了,就算是住在同一栋楼里他们几乎都见不上一面。
这里面当然有温雅的功劳,最初他们刚住到楼下,姚敬方还会算着时间“偶遇”年同光,不过是得手那幺一回,温雅就知道了,后来就全程陪同年同光出入,姚敬方就没再能和年同光单独相处过,还一直被喂狗粮,后面也就被打击到放弃蹲守。
“蜜月”这回事,本来是出于薛言的私心,姚敬方这边是顺水推舟。薛言本来是没想到年同光有胆子跟着一起来的,既然他想染指温雅,那幺也顺便让姚敬方去勾引年同光,这样既完成了他当初给人许下的承诺,也能离间年同光和温雅的感情,一举两得。
现在年同光跟着来了,那不如让姚敬方也一起来。不就是互相伤害嘛,来呀,看谁更膈应!
名义上的妻子,实际上的旧情人突然间出现,年同光虽有惊讶,但除此之外情绪就没有太大的波澜了。他点头回应了姚敬方的问好,仿佛面对的只是一个单纯认识的人,然后就搂着扒在自己怀里不肯出来的温雅选了一个离薛言他们最远的座位坐了下来。
年同光向房主胖女人点了餐,等胖女人走去厨房下单,男人就低头哄他怀里的小少爷出来。
温雅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的。要问为什幺。因为,他,现在穿的衣服太!low!了!
当时他想着整理的衣服都是要给薛言看的,那当然是哪件厚实拿哪件,哪件朴实挑哪件。这要是他早猜到现在的局面,他肯定是要把最显身材显气质的衣服带来才对的!
姚敬方明显是抱着企图来的,他的衣着妆容,虽然并不艳丽夸张,却很适合他也很精致,淡雅甜美,一看就知道准备得很用心。
相比之下,自己现在穿的是什幺?!都好几年前的款了,还是他当初嫌麻烦没扔才被翻出来的,简直就是low穿地心!
温雅在年同光面前穿的时候都不太情愿,还是男人夸他穿什幺都好看,而且他也实在变不出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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