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吵,再吵我叫阿爹把你收了信不信”。
这是人声?孩童的人声,可是凭他的知觉怎么会一点反应也没有。柳士眉头皱了皱,刚想做些什么,却见那发声的孩童已经暴露了出来“此山是我开,是路为我开,要从这里过,留下买路钱,没钱就留人,剥光了送到小爷的府上来。”是的,那只是个孩童,有着脆稚童音,身材短小,看那模样最多也不过五六岁大小,头上扎了一个冲天辩,脸上像模像样的围了一块黑布,恰恰就露出一双灵气活现的眼珠。
这个孩子一定被人照养得很好,才会有如此灵气的眼珠。柳士微微一感慨,却只见那孩童不知为何却已然抱在一人手上,那人穿着一身合体的道士袍,长相清秀,看上去最多不过三十上下,此刻那男子正略带无奈的说“展糊,好玩吗?”。
“展糊,谁是展糊,我是此林的槐树精,已经修炼了一千多年,却被你的声音吵醒,你快留下买路钱来。”小人用力的往那男子身上挣开,滑溜的又脱回草丛里,只剩下一灵气活现的眼珠否认道。
展糊?展糊,这名字怎得如熟悉,可到底是谁呢,柳士不由的往前走了数步,也许抓住这个小孩一切都清楚了,但就在柳士跨步往前走了数步,眼前的场影以一种像是被人扭曲般模糊了起来,不过数息那场景又开始清晰了下来。但柳士眼前的一切都已然开始变换。
那孩童依旧是那孩童,只是身侧牵了一头胖胖的粉红小猪,他叫它为七月,那孩童骑在那小猪身上走了许久,直到天渐渐黑了起来,孩童眼瞳开始湿了起来。“七月,我好饿,好饿!”那小猪不知为何却离了他。那孩童追了几步,眼见小猪越来越远,眼泪开始一滴滴往外冒,却咬着牙,一句呜咽也不肯出口。
那模样,真真让人心疼。柳士忍不住上前几步,想抱抱眼前的孩童,告诉他,不怕,他能给他吃的,他不会离开他。但就在这时,柳士感觉心口开始灼热起来。那种灼热越来越热,一直从心口漫延至胸膛,尔后四肢。就在那热意开始渐渐缓下来,变成暖暖的温度时,柳士的眼神第一次开始清明了起来。
他想起了,他为何会在这里,他想起了他忘了是什么了?
他现在所在之地,为展糊的梦境,他要做的是找到造成展糊心魔起的源头。
梦境果真可怕,明明他已然尽力保持清明,却依旧在入梦时差点迷失,如若不是那股灼热感,他恐怕真当...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无济于事,神智既已清明,柳士自是全神惯注的开始打寻那隐藏展糊心魔的梦境来。
孩童与另一见面,交换信物,分离。这幕场影如此熟悉。柳士忍不住嘴角轻扬,但他不容易自己多沉迷于这种情景中,这梦如是温馨安逸,绝对不可能藏有心魔。
展糊开始回家,与另两年青俊朗的男子一处,欢快的,生气的,怒意的,撒娇的。一幕幕在柳士面前展现,但柳士知道那些全都不是。
到底在哪里,心魔到底藏匿于何处,他要快点,时间,时间一分分在流逝不等他啊。
一个梦境一个梦境跨过,仿若经历一个个世界,陪同着展糊一同在长大,如此安逸,如是令人沉迷,但柳士靠着那灼热与自虐般的动作终究保有一丝清明。当柳士渐渐忍不住开始有丝绝望时,他的脚步开始低了下来。
这个梦境,当他一踏入时就觉得与之前不一样,那种安逸的气息全都已消失不见,有的,惟是一种压抑,天空的组成是乌黑的乌云与艳红如血般的夕阳组成。草木从初踏入时绿意昂然的模样不过数息开始渐渐枯萎下去。树木,苍绿的绿绿匆匆的苍天大树树叶开始一片片楔黄着落下,地上不一会儿就开始密集的掉落一层,而零星挂着树上的枝叶却也迅速的枯黄着。
地上没有一丝生机,连鸟鸣都听一到一声,这是个静寂的令人感觉到压抑的地方。
“踏踏”柳士脚踩上枯叶发出闷闷的声响。一步步声响凝聚就像是在这个梦境里产生了回音“踏踏!踏踏踏”。越发,柳士眉头皱得越发紧,这一次展糊在哪里,前数次只要踏入那梦境自是有人或事出来,为何这一次却仅仅只是这种令人压抑的环境。这里,发生了什么?
时间已经不知过了多久,当柳士有种会一直就这样静寂的把这个梦境走穿的时候,他听到了声音,先是细小的,接着是尖锐的呜叫!“吱!!吱吱!”这是什么..柳士不由的加快步伐。“踏踏踏”空寂的环境上那脚步回音也越发急促了起来。
“兔儿,你不要怕我,好不好?”低低的,带着哭泣的嗓音的孩童叫道。
“吱!!!”尖锐的声音过后,柳士第一次看到那叫做兔儿的东西。那应该是兔妖,只是却像是被受人欺凌的兔妖,身形大概只有常人两个马掌大小,瘦瘦的,只剩下一身骨头,看不出原本的是何种色泽的毛皮,一团一团的皱在一起,灰扑扑的。原本兔子最明显的红红眼珠,布满了惊谎于绝望。
“兔儿,我在也不把你丢了,你理我好不好。”孩童模样的展糊试探的往兔子方向走了数步,所得到的却是兔子越发颤抖着往后缩的身影。
“怎么办?怎么办?兔儿,我要怎么做你才不怕我了,呜呜!我要怎么做呢,呜呜”抽抽咽咽的孩童模样展糊急得在原地转了数圈,手指放入嘴唇里狠命啃咬着,却依旧想不出一个不让兔子怕他的办法。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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