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泠就陷入了过去的回忆里。
美国那边的楚家支系,家庭内部的环境和气氛是很冷淡的。这一点和国内不同,楚泰宁虽然因为工作的原因不怎幺回家,但他会定期关注自己两个儿子的情况,尤其是楚天磬,因为楚天磬是他的大儿子。
那时候董事长的妻子还在世,董事长和她一起抚养年幼的长子,支系那边正巧碰到了巨大的危机,在这个时候,一方面是试图和直系重修于好,另一方面,是迫切地需要来自外部的帮助,西泠和其他好几个自小被楚家收养并培养的养子被送到了国内。
楚泰宁接受了这份礼物。
“你说爸爸和妈妈一起养育我?”楚天磬忍不住打断了西泠的话,他的表情有些股古怪,“他为什幺抚养我?我以为他是个只爱工作的工作狂呢。”
“您要说董事长是工作狂,这话也没错。”西泠沉吟了片刻,“但那时候夫人还活着,所以董事长不是只爱工作的工作狂,他是个爱妻子的工作狂。正是在夫人的强烈要求下,他才会放弃工作时间来照顾您。这并不代表董事长不爱您,大少爷。”他在最后还是安慰了楚天磬几句。
楚天磬没说话,他只是微微地摇了摇头,脸色有些难看。
qín_shòu爹爱不爱他,他才不在乎呢。就算那是他血缘上的亲生父亲,对他来说,也只是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他脸色难看,是因为他清楚地记得关于qín_shòu爹的人设,他的妻子是在生下他们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儿子之后死去的,那个儿子又与他的妻子格外相似,他在巨大的悲痛中迁怒于儿子,却又因为他与他的母亲格外相似的面孔而对他心情复杂。
尤其是他自己的心情。那是他头一次为人父亲,怀孕期间里他和妻子一起经历了那幺多担惊受怕,他抚摸妻子的肚皮,感受孕育其中的小生命用脚与他击掌,那种即将诞生一个新生命的兴奋和激动,那种漫长的、初次的等待,才是他无法释怀的真正原因。
总结来说,qín_shòu爹对便宜弟弟就是又爱又恨,悲喜交加。
qín_shòu爹对便宜弟弟的出手是因为一种怪异的压抑,他们之间的相处也很奇怪,在发生了关系后,qín_shòu爹不再逃避便宜弟弟,有时候他视便宜弟弟为亲子,有时候他视便宜弟弟为妻子。
而便宜弟弟很难去拒绝qín_shòu爹,他崇拜他的父亲,会为了他的赞扬做出一些不可想象的事情。
在最初的时候便宜弟弟应该也不至于放任这种怪异的关系,但是在被叶筠和张医生玩弄过后,他在这方面的底线已经几乎没有了。
但要是他自己是qín_shòu爹的第一个儿子,这种感情上的转移就说不通了啊,因为第二个儿子出生的时候总不会和第一个儿子出生的心情一样。第一个儿子总是承载着更多的情绪,更多的青涩和更多的期待,这是人之常情。
而且……要是人设崩了,那qín_shòu爹把便宜弟弟当成发泄yù_wàng的人肉玩具这回事也说不通了。既然这回事说不通,他那幺努力地想要夺权到底是不是明智的举动?天知道他其实一点也不想成为一个大公司的掌舵人,他根本没这幺大本事!
就目前的学习来看,他的水平勉勉强强能和这个身体原主人最初的水平持平,这还是他在处理公务的时候有事没事都瞎琢磨一下的结果。
或许是因为他的脸色太不好看,西泠关心地问了一句:“大少爷?您还想听吗?”
“嗯。”楚天磬说,“你继续。”
西泠就继续讲起了他来这个陌生的国家的心情。因为在国内的时候他们都统一学习了中文,所以语言交流不成问题,但是文化的碰撞对他们来说非常麻烦。西泠年纪最小,所以回国以后只是在公司内做了做助理和秘书的工作,而其他一些本来就在美国的公司里担任重要职位的人,则被安插进了公司内一些不太重要的职位上。
这很正常,毕竟他们是美国支系送过来的人,也都做好了一开始过来会坐冷板凳的心理准备,同时,大家都有信心被董事长重用。但现实很快就给了他们重重的一击,因为不熟悉中国这边的人情世故,他们就算是简单的工作也做得磕磕碰碰的,管理的下属也非常不满。
所以后来他们大部分都被送回美国了,只有西泠一个留了下来。
“我其实并不是最优秀的一个,大少爷,但是我是最安静和最听话的一个。把所有作为重修于好的证明的人都送回去,不符合董事长的处世之道,所以他把我留了下来,提到身边,担任他的秘书。”最主要的工作就是为他汇报大少爷和二少爷的日常。
最后一句话西泠没有说。
“这是长话短书之后的版本吧。”楚天磬说,“你以前在美国是什幺样的人?有没有女朋友?学习怎幺样?最擅长什幺?一个都没有说啊,而且你只是说你是我爸的秘书,但是你一开始肯定也只是做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你是怎幺让我爸爸渐渐看重的?”
因为二少爷小时候身体很弱,我总是能快速地处理好二少爷的情况,因为大少爷您上学的时候脾气不太好,老惹麻烦,我总能干脆利落地处理好所有麻烦……简单来说,因为我很有耐心带孩子。
董事长因此觉得我细心和谨慎,然后他就开始给我一些重要的工作了。
这话可不能对楚天磬说,对方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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