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罚的都是铮铮铁骨的硬汉子,“撑得住!”
吴邪在心里默默加了「放屁」两个字,**脆闭上眼睛等着挨过这焦心的煎熬。他自从踏进这个鬼基地开始就在不停地受惩罚,昨天傍晚的20圈蛙跳更是一记杀威棒,今早起来就觉得腰酸背疼浑身都在痛,更不要说像现在这样绷直了撑在地上,扯着大小腿上的肌肉一阵一阵尖锐地痉挛起来。
陈雪寒还在煽风点火,“有人想要退出吗?”
吴邪的眼睛猛地睁开,“我!”
“除你之外。”陈雪寒看都没看他一眼,“其他的有要退出的吗?”
“没有!”
“好。”陈雪寒点点头,终于大发慈悲地吐出第二个字,“二!”
吴邪不情不愿地遵从口令撑了起来。不过新一轮折磨很快就来了,下一个「一」又是迟迟不肯说出来,这一次一共持续了半分钟,吴邪甚至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的手臂已经颤颤巍巍地摇晃起来,汗从额头滑下,撩拨似的慢慢滚过脸颊一直淌进颈窝里。
如果支撑不住趴下去的话就会加罚十个,所有的人都憋足了一口气死死撑住,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脆生生的「一」忽然在受罚的队列里面响起。
几乎一半的人都条件反射地俯撑下去,陈雪寒嘴角狠狠一抽,头疼地喊出肇事者的编号,“编号三八,你「一」什么「一」?”
吴邪撇撇嘴,“报告,嘴巴漏风没管住。”
“出列出列。”陈雪寒想不罚他都困难,“俯卧撑五十个,开始做。”
吴邪凄凉地走出队列,目光恰巧和张起灵碰了个正着,后者清清冷冷瞟了他一眼,“五十减十等于多少?”
“等于关你屁事!”吴邪当然知道姓齐的是在讽刺他,禁不住恼怒地顶撞回去,“老子数学老师也死的早,你要不要跟他一起走啊?”
“警告三次。”张起灵淡淡开口,“下一次再爆粗口就去水沟里做俯卧撑。”
好不容易等到吴邪叫苦不迭地把惩罚应付完了,新的酷刑又摆在了面前。这一次是抗暴晒训练,一百多号人被命令脱掉上衣站到光秃秃的空地上站军姿,正午的烈日劈头盖脸直直照下来,空气仿佛静止了一般,连一丝流动的风都没有。
山里简直就是蚊虫的天下,一面吵得人心烦意乱地嗡叫,一面盯准了大片大片□□的肌肤作死叮咬。菜鸟们一不能作声二不能动,腰板挺直,手臂必须绷直了紧紧贴在裤缝线上,神出鬼没的助教还会时不时从身后猛地拉扯你的手臂,若是被拉离了身体,恭喜你,出列俯卧撑撑上十分钟再回来继续站。
这无疑是身体和意志上的双重折磨。
吴邪已经是第三次中奖了,好不容易获得许可重新回到队伍里,只觉得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背上仿佛烧了起来,血液一阵一阵地往脑袋上冲。和那些天天操练的老兵相比,白白净净的吴小三爷自然更是虫子们争着青睐的对象,特别是被那种花脚毒蚊子叮过的地方,很快便蹿起又红又大的疹子,痒疼掺杂,当真是苦不堪言。
而和这边肃杀的气氛相比,不远的树荫下简直就是郊游的欢乐气氛,青狼獒的教官们正围在一起热火朝天地玩着三国杀,带来的吃的和喝的更是显眼地铺在野餐垫上,对又饿又渴的菜鸟们来说真真是惨烈的视觉冲击。
陈雪寒看了下表,四十五分钟过去了,出列受罚的人比他想象中的要多。
长时间的暴晒会让人眩晕和失神,那些被拎出来的家伙很明显注意力涣散得厉害。张起灵把牌收了,偏头朝身边的瞎子低声嘱咐着什么,后者一边听一边点头,听到最后竟然露出跃跃欲试的灿烂笑意。
吴邪的右眼皮跳了起来,一股不祥的寒意从后背凉凉蹿上来。
黑瞎子拿着一叠牌走过来,“所有被罚过的人出列。”
吴邪拖拖拉拉地走出来,不多不少,加上他正好二十个。瞎子将手上的牌一一随机发给他们,皮笑肉不笑地问道,“都认识这个吧?”
吴邪低头瞥了一眼,三国杀,他上大学那会儿经常玩。
“不认识也没关系,这叫武将牌。”瞎子拿起排头第一个人的作为例子解释规则,“我看看,比如你抽的这个人是黄月英,那么待会儿助教喊「黄月英」的时候你就要大声答「到」。”
队列里低声哄笑起来,这倒霉的小子不仅抽了个女的,还是历史上响当当有名的丑女,看来恐怕直到训练结束都得背着这个外号了。
吴邪笑得那叫一个幸灾乐祸,喜滋滋翻过自己的牌面一看,笑容一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瞎子的声音还在耳边响起,“归队之后把牌夹在指尖,谁要是敢掉下来就重罚。”也就是说他们必须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把手时刻紧贴在大腿上,连一刻的懒都偷不成。
吴邪忽然大声说道,“报告,我要换牌。”
“驳回。”瞎子拒绝得**脆利落,“全体入列。”
那么吴邪到底是抽中了谁才这么一脸便秘的表情?很快答案便得到了揭晓。
“黄盖。”
“到!”
“许褚。”
“到!”
“大乔。”
…… ……
“大乔?”
…… ……
“大乔是谁?!”助教连喊三声没得到回应,终于语气严厉地拉下脸,“大乔出列!”
这一声把树下那拨教官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队伍末端一个身影终于磨磨蹭蹭地挪出来,一脸的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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