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订婚宴开始就只剩半个小时,三桌宾客差不多都到齐了,谁知道吴妈妈前脚刚从房间离开,后脚吴邪就闹了这么一出。她就说嘛,这小子今天从做头发开始就魂不守舍的,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敢情是直到现在快开始了才逮着机会说出反悔两个字。
“不成!”阿宁双手抱臂,斩钉截铁的否定道,“什么都没准备,现在跑了,你去哪儿?住哪儿?身上有钱吗?到时候怎么联系?”
一连串的问题连珠炮似的怼出来,不明真相的还真以为这位准新娘子恼羞成怒了。
眼瞧着吴邪想说什么,阿宁赶紧澄清道,“你别多想啊,我反对是因为你提的这东西太突然了,你脑子一热逃了没关系,可以后怎么办,你想过吗?”
吴邪也抱着双臂斜倚在门框上,他今天穿着吴妈妈找人量身定做的黑色西装,流畅的线条将整个人衬得挺拔而又精神。里面的内衬是一件白色的衬衣,领口工整系着一条绛红色的领带,冲淡了青涩的气息,温润中透着一股成熟。
“我不是心血来潮,”吴邪的表情也很认真,“我已经预约好了车,从这儿出去后直接去基地。”
“你疯了!”阿宁忍不住喊道,“你一逃,你爸妈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你会去的地方就是特战基地!”
“不,”吴邪冷静得摇头道,“最危险的就是最安全的,剑走偏锋才能出其不意。阿宁,我现在很理智。”
漂亮的女军医气得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高跟鞋在地板上踏出焦躁的「哒哒」声。
“那我问你,你跟…… ……”她顿了顿,“张起灵联系了吗?”
突然出现的名字让吴邪心里蓦地一软,明明只是三个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字,拼凑在一起却让他浑身充满了勇气和动力。
“没有,我联系不上他。”
“好,那我问你,”阿宁的语气也没有丝毫退让,“就算你去基地找到了他,之后呢?之后你们怎么办。”
“之后的事之后再说。”只要找到他,什么都有解了。
因为啊,相爱的人能战胜一切。
“他还是一个军人!”
阿宁猛地一拍桌子,“吴邪!你想好了,如果你去了,你就是在逼他在你和部队中做一个抉择!”
漂亮的女军医美目圆睁,她从来没在吴邪面前这么愤怒过。
“一旦你们走了,他就再也没法回到部队。”
“你们为之骄傲的爱情,在军队中只会成为一个荒诞的笑话和一个不堪的反面教材。”
“他曾经用生命博下来的那些赞誉和光环,都会因为这场任性的奔逃而烟消云散,而青狼獒所有的传奇故事,都抵不过这个八卦的笑谈。”
“吴邪,你真的想好了吗?!”
阿宁的犀利的言语让年轻的男孩再度陷入沉默,恰逢听到动静的吴妈妈赶了过来,担忧的从面敲门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阿宁因为情绪而剧烈起伏的胸膛慢慢平和下来,她看了吴邪一眼,默不作声的走上前替他拉平弄皱了的衣角,这才柔声道,“走吧,别让外面等急了。”
订婚宴在酒楼三层的贵宾厅举办,吴家了一整层,却只宴请了三张桌子的宾客。除了吴一穷夫妇和老吴家另外两个兄弟外,其余的全是女方的亲朋好友。这一次订婚吴一穷还特地瞒了吴家老爷子和一众亲戚,他和吴妈妈商量的是先斩后奏,等两个孩子真正快结婚的那一刻,再把这个准孙儿媳妇还有吴邪之前的经历一并讲出来,算是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能够冲淡老人家对宝贝孙子的担心。
虽然宾客人少,订婚宴上的所有东西却都是比照着最高规格来进行的。一流的舞美团队,一流的婚庆司仪,再加上一流的菜肴,两位冒充阿宁父母的专业群演坐在上宾座上笑得红光满面,倒真像是要将掌上明珠交付给了亲家的模样,幸福之情溢于言表。
吴三省啜着酒,寻思着回头是不是该给这卖力的表演加点钱。
吴一穷瞥见了一旁默不作声的三弟,以为他还恼着禁足的事情喝着闷酒,起身拿过酒瓶,亲自给吴三省满上一杯。
“你别怪大哥之前不讲情面,我知道,自打小起你就是最疼小邪的,小邪遇上这茬事后,你也是比谁都着急的。”见着吴三省没动静,他主动端起自己的杯子同他碰了碰,然后一饮而尽,泯恩仇,“现在终于好了,小邪也就要有自己的小家庭了,以后啊,我们这些老年人就别再为他应该做什么而斗气了。”
吴三省低低笑了一声,没答话,只是把杯里的白酒同样仰头灌下。
“你瞧,”吴一穷指着舞台上缓缓暗下来的灯光,司仪已经就位,音乐也悠扬的响了起来,“他们就要出来了。”
掌声雷动之间,两个年轻的新人从飘洒的花瓣雨中缓步走了出来。阿宁穿的是一件大红的旗袍,头发挽成髻,斜斜**了一根垂着金色流苏的步摇;而吴邪虽然身着黑色西装,领口间的一抹绛红领带却和准新娘的大红相互呼应,两人就像年画里走出来的金童玉女一般,真正的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吴妈妈噙着泪拍着掌,眼眶红了一圈。
“今天,”司仪似乎也被养眼的一对儿给感染了情绪,说得格外卖力,“我们将要见证两个年轻人,在这里结下一段神圣的契约。”
音响将慷慨的声音扩大了一倍又一倍,回荡着撞击着吴邪的耳膜。
阿宁挽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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