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问题连珠炮似的蹦出来,陈雪寒只能让他先别激动,“你慢些说,我一条一条回答你。”
“队长人呢?”
果然最关心的还是那个人啊。
陈雪寒暗叹一声,“解释起来挺复杂的,我就长话短说,他们去找一个叫做阿卜的人了。”
吴邪皱起眉头,“谁是阿卜?”
“利比亚当地一个民间组织的领袖,假如有一天和巴哈姆特发生什么正面冲突,我们需要借助他的力量。”
“人家凭什么帮我们?”吴邪又不傻,这些武装组织的头头哪个不是脑袋别在腰间的亡命徒,老奸巨猾心狠手辣,怎么可能白白提供支援?“再说了,巴哈姆特不是在中东势力很大么?就算那个什么卜真帮了,我们也不见得有胜算。”
“不见得,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老阿卜在利比亚的势力也是不可小觑的。”
“老阿卜?”吴邪「哦」了一声,“原来是个老头儿。”
“是个老头,”陈雪寒点点头,末了又加上一句,“不过听说身边有个特别宠爱的小女儿,今年刚满二十,正是适婚的年龄。”
吴邪瞪起眼,“你跟我说这个**什么?”
“没什么,就说说。”
“去去去,我还不信那闷瓶子能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外国丫头勾了魂,”他是聪明人,自然懂得陈雪寒的意思,张起灵动不动心是一码子事,可是像阿卜那种枭雄最是赏识人才的,若真是看对了眼硬要把女儿许配过来,到时候也是不小的麻烦。
吴邪有些烦躁地扒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不清楚,但是老阿卜和巴哈姆特在争夺地盘的事上没少结过怨,从这里下手我们也不是完全没希望。”
“我知道,谈判初期最重要的是先获取对方的信任,而这也是最难的。”吴邪越说越恨自己不中用,明明是他拿手的东西,怎么偏偏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受了伤?
“你别跟自己生气,”看出了吴邪的郁闷,陈雪寒好言安慰道,“有瞎子在你放心,那个精明的家伙是绝对不会吃上半点亏的。”
听到这么说吴邪才稍稍好受了些,“除了这些呢?还查到什么没?”
陈雪寒摇摇头,“毫无头绪。”
“解雨臣呢?”
“看起来很忙,我们同你一样,那天之后就再没见过他。”
吴邪想起那张漂亮得过分的脸就来气,“我看他是忙着去死。”
“我倒觉得他这么做是故意给我们留出空间,”陈雪寒知道,解雨臣的每一个举动都不会是毫无缘由的,“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但既然是陌生人的身份,彼此又这么敏感,他若当真成天留在庄园里,我们可没法像现在这样随意出去探听消息。”
吴邪想了想,“那个谢赫呢?自家主子忽然带这么大帮人回来,其中还有一个中了枪伤,他就没半点疑惑?”
“都是不显山露水的人,有疑惑也不会表现出来,”陈雪寒停下步子,两人这时走到了二楼的露台上,放眼望去能看到一大片翠绿常青的草地,“既然解雨臣敢把他留在这里,想必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可说不准,”吴邪不满道,“那家伙一肚子坏水儿。”
“都是一条战线的,你也别总对他抱这么大成见。”
“靠,既然是一条战线的就快滚出来提供点有用情报啊,当什么缩头乌龟?”吴邪说着又想起一件事,“赵sir不是说让我们来这儿找那个破组织的人么?为什么最后出现的是解雨臣?”
陈雪寒却并不作答,只是看着他。其实梳理一下最近的事并不难,先是吴邪以齐羽身份入队,然后青狼獒八人加入三方计划,前往中东想办法接近巴哈姆特组织的核心,在关键情报一无所有的情况下,根据国安局指示以「齐羽」为饵引出与杨建良一案有关的人。如今枪子也挨了,人也的的确确找上门了,却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阿拉伯大汉,而是早就打过照面的解雨臣。
那么只有一个解释,这个男人的真正身份,正是潜伏在巴哈姆特慈善组织的国安局卧底!
“那我们…… ……”这一刻吴邪脑中呼啸着闪过太多想法,可是他一个都没抓住,最后没头没脑地蹦出一句,“接下来是不是就该把他绑起来严刑逼供了?”
陈雪寒哭笑不得,“为什么?”
“按照逻辑来看,他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坏家伙。”
“可他也是国安的人。”
“靠!”吴邪怒了,“那丫到底想搞什么飞机?!”
骂声落下的时候,右脚上的拖鞋也跟着从白玉雕栏外飞了出去,陈雪寒还没来得及提醒他注意身份,楼下发出「呀」的一声惊呼,多亏了谢赫管家及时将人拉开,这才避免了秦海婷被从天而降的凶器砸个正着。
吴邪暗叫一声出事了,伏在雕茫俊;
“没,没…… ……”秦海婷惊魂甫定,好半天才仰头道,“怎么了?是不是拖鞋不合脚?”
吴邪自然顺着这个台阶打着哈哈道,“是稍稍大了点,没事,我注意些就好。”
陈雪寒也走了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哦对,”秦海婷这才想起确实是有事的,“刚刚谢赫管家从门外取了一份包裹回来,上面写的是齐羽的名字。”
“我?”吴邪同陈雪寒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这种情况下只可能是解雨臣寄来的。
“好,带我去看看吧。”
包裹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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