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好,季泽骋一笑,摔倒了两个女生。一个是娇俏柔,另一个是麻笑。
季泽骋赶紧收起笑容,跑去扶起两个女生。
已有老师和带着红袖的后勤学生帮忙将两人扶起,娇俏柔只是膝盖擦伤,麻笑就严重许多,膝盖、手掌、下巴都被擦破。
待季泽骋走近后,只见麻笑不顾别人的搀扶,蹲下身在塑胶跑道上四处乱摸。
“找什么?”有人问。
麻笑没有回答,着急地在围着人群的鞋子中寻找。
“啊。”麻笑用流血的手掌盖住东西,讪讪地笑着捡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入自己的口袋。
“伤怎么样?”季泽骋翻看麻笑的掌心。
“没事。”麻笑灿烂地笑着,“就是感觉越来越烫。我要去医务室了,对了,等会我们一起回家。我给你个好东西。”
“你这样能回家吗?”季泽骋对着被搀扶去医务室的麻笑喊。
“没事没事。”麻笑说。
“你呢,怎么样?”季泽骋蹲下检查娇俏柔的膝盖,“也要去医务室消毒一下比较好。嗯?”
抬头只见娇俏柔红着眼眶,握着拳头一动不动,好像赌气似的,仿佛只要一松开这口气,眼泪就会决堤。
“很疼吗?”季泽骋不知该怎么安慰,“跟他们去医务室吧。”
“我一直以为你是移情别恋了。”娇俏柔紧抿着唇,恶狠狠地瞪着季泽骋,半响才说,“现在才知道,原来你一直没喜欢过我。可是你知道吗,我是认真喜欢你的,打从一开始我就是真心诚意的,你却糟蹋我的真心。如果你不喜欢我,一开始就别答应在一起。”
娇俏柔甩开别人帮忙的手,独自走去医务室,丢下一句:“你会有报应的。你以为和男人在一起就能永久,笑死人了。”
季泽骋以为娇俏柔还在说之前关于邺言的事。
“你要揭发我吗?”季泽骋问。
“谁要做这个坏人。就算不是我,你也会遭报应的。我才不做这个坏事。”娇俏柔却没把这些话说出声,咬牙一语不发地走去医务室。
☆、r53
“麻笑——”
结束采访后又回了趟观众席拿走校服。季泽骋去到医务室看望麻笑,心想着邺言是否已经回家,掀开帘子时,脚下不注意绊倒了帘子后紧挨着的床脚,直接扑倒在床上。
“唔。”
嘴唇碰到了另一个不可思议的柔软。
季泽骋意识回神赶紧起身,用力地猛擦嘴唇,恼羞地怒喊:“搞什么。”
“你才是。”麻笑也用被子去抹嘴唇。
“你躺床上不会出个声哦。”季泽骋生气地责怪道。
“我正要啊,你就进来了。”麻笑把嘴巴都擦红了,“话说你掀开帘子前都不会先问一声,万一有人在这里换衣服呢。”
“哪有这种万一。”季泽骋拿掉麻笑的手,“好了,你嘴巴都要擦破了,只是碰到嘴而已,大惊小怪什么,我又不是细菌。”
“不行,我要去消毒。”麻笑穿上鞋子,忽然又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东西塞给季泽骋,“给你。怪我这么好心,以为你听了阿姨的话后会很没精神,才急忙拿给你,你就用口水报答我。”
手上是一张被□□过有了折痕的方形照片,背面有脏兮兮的污渍,翻过来,画面里正是再熟悉不过的两个人的背影。季泽骋盯着照片,仿佛能看穿那张椅背后,两人交缠的手指,那是他们第一次十指相扣。他不会忘记的,指尖还残留有摩擦过邺言掌心的触感,在无数个寂寥的失神中,在巨大的空洞的遐想里,他曾一次又一次的回味过。可他没发觉的是,原来当时邺言也稍稍有向他偏头,那是情侣的坐姿,那是相爱的姿态,为什么以前他从未察觉过。季泽骋小心收起照片,嘴角不自觉地勾起。
“感谢我吧。”麻笑漱口说。
“感谢你,”季泽骋笑着说,“就让我送你回家作为报答。”
“那我要考虑一下用背的。”麻笑说。
晚上季泽骋站在阳台上反复地看着那张照片,仍觉着看不够似的,心里竟会有吃过蜜糖的甜。
隔日早晨,季泽骋的心情有一扫阴霾的晴朗。
连带冲刺时都难掩兴奋的爆发,过了终点线后着急地停下,脚似乎小小地痛了一下。季泽骋摸摸受过伤的部位,咧嘴笑着说:“怎么办,痛诶。”
忽然被冲过来的一个身影扑倒。
“季泽骋,你太没良心了。我怎么对你的,你怎么对我的。”汤一瑞扑倒季泽骋,剧烈地摇晃他的肩膀。
“嘶,痛痛痛。别压我腿上。”季泽骋坐起来,“你说什么事。”
“麻笑的事。”汤一瑞拿手臂假装在擦泪,“你也太不仗义了。”
季泽骋心领神会地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没事。只是碰到嘴而已,没有意义的亲嘴根本不算是接吻。”
汤一瑞停住动作,愣在那儿,“你说亲嘴?”
“嗯?”季泽骋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地反问,“不然呢?”
“我说的是你居然不告诉我她受伤,让我送她回家,浪费这么好的机会。”汤一瑞怒火中烧的神色从懵圈的表情中渐渐苏醒,恨不得一拳打死季泽骋,“你居然说亲嘴,你居然敢对她下手。季、泽、骋!”
“饶了我吧,我错了。”季泽骋笑着躲避汤一瑞的拳头,才发现不知何时,邺言站在检录处,默默地看着这里。
“阿言。”季泽骋叫唤。
邺言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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