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言又失眠了。
等好不容易睡着了,半夜却又做了噩梦,挣扎着从梦里醒来,背上是一片湿汗。等他躺下后重新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开始回忆刚刚的噩梦,却又想不起来半分。
身上的湿汗在被子里被捂得有些黏有些躁,邺言起身去到阳台,点燃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两口后,看着夜色发呆。
即使是在最深的夜里,街上依然有路灯坚守发光,让人感觉只是寂静而不是无人烟的冷清。刁在嘴角的烟静静燃烧着烟头的星火,那一点微弱的红光在烧尽成一大段灰后,自发地从烟身上掉下,连它也不忍心惊动夜色中这个茫然单薄的身影。
瞥一见邻边阳台的灰黑色栏杆,悄无声息地隐没在夜色里,却是这夜晚里最黑暗的物。邺言拧灭烟头,眷恋地看着邻家阳台,仿佛有一个张牙舞爪的男孩勇敢地从那里跳过来。
是用什么样的姿势?
其实,他一次都没能好好看到过。
早晨顶着黑眼圈,邺言开门去上学。
“早。”季泽骋从靠着墙的姿势突然立正站好。
“早。”看到季泽骋,邺言没能掩饰住惊讶,问:“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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