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登斯挣扎得并不剧烈,只是缩成一团。或许在孩子的认知中反抗是没有用的,只要格雷夫斯想要,那他就什么都能得到。
克雷登斯周身瘦骨嶙峋,蜷缩的姿势让肋骨和脊椎分外明显。在凹凸的骨骼上,苍白的皮肤还遍布着之前的旧伤,一道一道,满是脱了痂也不肯褪去的增生。
克雷登斯把头压在手臂,手臂又箍着膝盖。这使得伤口的血迹一路流到小腿,再顺着水流冲进下水道。
帕西瓦尔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头抬起来,抽出魔杖指着疮口念咒。
整个过程中克雷登斯都死死地闭着眼睛,他拼命地用大脑抗拒着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
疮口迅速闭合,形成浅浅的纹路。帕西瓦尔也把克雷登斯整个人抱了起来,抽过浴巾将孩子包裹。
此刻他也不管克雷登斯到底以为他要**什么了,他只知道如果就此退出浴室,那他就真成了心怀叵测的家伙。
他将被包成一团的克雷登斯放在床上,又抽掉浴巾换成被子重新裹好。
孩子还是固执地蜷缩着,直到帕西瓦尔把他放平他也不敢动一下。
帕西瓦尔却没有马上离开,他双手撑在孩子的耳边,不得已,作出了严肃且郑重地声明。
这一次的声明不是对外界甚嚣尘上的议论,也不是对内心嘈杂纷乱的控诉,而是对着眼前的这个孩子,对着这个被帕西瓦尔拯救过却又用力地摔碎过的孩子——
“我不管你现在听不听得进,我都要告诉你——克雷登斯,我知道你那天没有说谎,我也并不厌恶你对我的感情。”
帕西瓦尔俯在克雷登斯的身上,但他尽量不让彼此的身体相碰。
“从今往后,格林德沃对你做过的那些事,我对你做过的那些事,它就永远都不会再发生。”
他的语调带着威胁与警告,说话间的热气喷在克雷登斯露出的耳朵边,这让克雷登斯恨不得把耳朵都蒙起来。
但帕西瓦尔没有让克雷登斯这么做,而是狠狠地扯着被子,逼着克雷登斯听清——
“我以我的名誉担保,我绝对不会侵犯你。无论你现在把我当成怎样的妖魔鬼怪,无论你到底相不相信!”
帕西瓦尔恶狠狠地说完,才释放似的松开被子。
紧接着他立马从床上下来,挥动魔杖从柜子里掏出两件**燥的睡衣丢在床边,走出卧室时他也没忘把卧室的门关好,并有意地加重了关门的力道,提醒克雷登斯自己已经离开。
那一刻帕西瓦尔恨不得在心里发誓,以后一切靠近克雷登斯的行为他都将用法术代劳。
帕西瓦尔的胸口憋着一股怨气,如果这股怨气来源于其他人的错误倒还好说,他可以找准对象后彻底地释放出去。但偏偏怨恨的根源指向的是自己,这让他有火也没处发。
他深深地吸两口气,再缓缓地呼出来。努力地平复片刻后,用力地把魔杖**回腰间,将自己一个人关进书房。
“这简直是污蔑!为什么这样的新闻可以报道出来?!这是新闻吗?这是胡扯!”帕西瓦尔已经强忍心头的不快了,至少在他读完了报道,才把报纸丢进炉火中。
火焰吞噬了纸张,瞬间燃得更旺了。
现在的报纸出现了两种猜测,一种是猜测克雷登斯为帕西瓦尔的私生子。否则帕西瓦尔不会不将之交由管制所,反而亲自抚养。
一种便是帕西瓦尔最担心的内容——几乎用断言的语调推测着他和克雷登斯的不苟关系。
两种推测的糟糕程度真是不相上下,没有最差,只有更差。
帕西瓦尔只能在两种中选择一个不让他那么难受的情况,可无论是哪一种都让他恨得牙龈发痒。
他完全不理解为什么自己都还没有和克雷登斯有什么亲密的举动,报刊杂志就能把一切添油加醋地写得绘声绘色。
细节甚至能抠到他们彼此穿的衣服,他那天打的领带和克雷登斯披的围巾——而帕西瓦尔甚至想昭告天下——他从来就没有买过任何一条红底金丝边的领带,也绝对不会在系着红色领带与克雷登斯出去时,给对方围一条黄绿相间的围巾。
这已经不是单纯对他私人关系的污蔑了,还是对他审美品味的侮辱。
“也不完全是污蔑了……说到底你确实试图这么做过,”蒂娜小声低估,并严谨地补充——“未遂。”
奎妮也忍不住好奇,但她没有从对方脑子里读到有用的信息,只好小心地开口询问——“那……部长,你到底——”
“我没有!”帕西瓦尔低吼,把咖啡杯重重地放在桌上,“我连他的手都不敢碰,你觉得我有没有!?”
他真是天大的冤枉。
如果他真的和克雷登斯有不见光的关系,纵然气愤也只能理屈默认。可他就是什么都没有啊,他除了幻影移形以外,大部分时间都和对方保持一米以上的安全距离。
当下真是百口莫辩。
但即便他什么都没做,他还是得认,毕竟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也希望在众人好奇心平复之后,谣言便能顺理成章地烟消云散。可他却不敢确定到了那时,自己是否真的和克雷登斯有了不一样的发展。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立马被帕西瓦尔甩掉。
他不能想,他压根不能往这方面想。
“所以你才休三天的假……你确定够时间吗?你昨天根本没法把他带出去,不是吗?”蒂娜说。
没错,帕西瓦尔已经没有地方抱怨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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