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可能。
(2)
可是为什么,克雷登斯会和自己提出那样的要求。
“他邀请我去吃饭,就是、就是之前我们去过的那家餐厅,不远,就在国会后、后面的那条街。”
几天后的晚餐时间,克雷登斯对帕西瓦尔说道,说完还补充——“不会太久的,我、我一定在晚上十点之前回来。”
帕西瓦尔眯起眼睛。
他突然很好奇,到底是什么驱动克雷登斯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请求。他是在请求吗?还是仅仅在通知自己而已。
帕西瓦尔把叉子放下,小小地喝了一口酒。今天赛比做的晚餐有点多了,只吃了一半他就饱了。
克雷登斯和那个职员接触了多久?一周?两周?可这一两周以来他们见面的次数不超过三次——包括帕西瓦尔看到的那两次在内。
“为什么请你去吃饭?”帕西瓦尔问道,尽可能让语气显得轻松一点。
他不想让克雷登斯产生被盘问的感觉,不仅仅怕孩子心里不舒服,还担心这让自己很没面子。
那是什么人,那不过是他手下的一个还需要每天出去巡逻的傲罗而已。年轻人再花费十年也爬不上安全部长的位置,更不用说每次来自己办公室汇报工作时那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
帕西瓦尔甚至不太记得他的名字,这也表明他并非来自于什么达官显贵的家庭。
“上次他在面包店门前的那条路巡逻,中午我请他吃了两个糕点。”克雷登斯倒是坦白,好似压根没意识到这有什么不妥。
好家伙,原来除了偶尔在国会得见那名傲罗几面外,还在帕西瓦尔不知情的情况下,有私底的接触。
“怎么没见你说过?”帕西瓦尔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又给自己继续续上。
他没有看克雷登斯的脸,克雷登斯却抬头看了一下对方。确定帕西瓦尔没有愠怒的意思后,小声地解释——“因为他说……上班时间不允许吃东西,我不知道……”
克雷登斯咽了口唾沫,快速地抿了抿嘴唇,试探——“但他每次只待了十分钟而已。”
每次。
“规定就是规定。”帕西瓦尔说,“早班的傲罗下午两点就可以离开了,他完全可以到那之后再吃午饭。如果我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
“不会了,我提醒过他了,他说以后不会了。”克雷登斯快速地辩解。
帕西瓦尔的余光可以瞥见孩子又一次把头抬起来看着他。
帕西瓦尔没说话,扬了扬眉毛继续喝酒。
见着对方没有回应,克雷登斯也自顾自地认为帕西瓦尔不会计较。毕竟已经下不为例了,那翻旧账秋后算账并不像帕西瓦尔的作风。
所以他定定地研究了一下帕西瓦尔的表情,又低下头接着吃。
他对帕西瓦尔是了解的,可惜他对危险值的评估是错误的。这也让他再一次对其开口——“所以……我可以去吗?如果您不放心,您也可以陪着我一起——”
“我不去。”帕西瓦尔**脆地道,“你去吧。”
(3)
话是帕西瓦尔说的,可当他看到那名年轻的傲罗于下班后来到自己的办公室请示,并表示等会打算去面包店把克雷登斯接走时,帕西瓦尔的心里还是不那么舒服。
“我一定会照顾好他的,请您放心。晚饭过后我会将他送到家门口再离开,”年轻人礼貌地道,脸上挂着谦卑的微笑,“也……也非常感谢您原谅了我小小的疏忽,那几天实在是太饿了,所以我才——”
帕西瓦尔没听完,淡淡地“嗯”了一声打断。他挥手让对方出去,他现在需要看几卷资料了。
他会加班加得晚一点,今晚并不打算按时回家。克雷登斯不回来吃饭,那对他来说早吃晚吃都一个样。
但工作总有忙完的时候,尤其对帕西瓦尔这种不把今天的事留到明天的人来说,仅仅多花了一个小时,就把自己能做的都做完了。
他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间,开始收拾桌面。
现在他俩大概已经到餐厅了,指不定已经上了餐前酒。
说来也奇怪,每次帕西瓦尔想和克雷登斯聊聊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启话题。孩子很少主动找话题,更多的时候是帕西瓦尔问,然后孩子答。
可按照克雷登斯的描述推测,那名傲罗却能和孩子自如地交流。
他们能聊什么?聊默然者?聊纽约的安保情况?聊巫师界需要改良的制度和魔法社会的现状?
不可能,怎么可能。克雷登斯知道什么现状,他甚至连巫师街都没逛熟。
帕西瓦尔轻哼一声,甩甩头把想法挤出脑海。并暗骂自己怎么又想到这些,这些……无稽之谈。
帕西瓦尔吃了最索然无味的一顿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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