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举高了几个糖人,兴奋的在青龙怀里动来动去。
地上的两人见此情景更是吓破了胆,连喊饶命。
青龙脸上的笑容阴森诡异,对著地上两人缓缓说:“想要金子?还想留下孩子?”
黑瘦高个连连摆手,“不不不,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大仙驾临多有得罪,还请高抬贵手饶小的几个一命。”他又伸手去怀里掏,摸出几个钱币,觉得寒碜,又去方脸怀里摸出些钱,抖动著双手奉上,“我们哥儿几个身上就这些了,还望大仙笑纳,放我们家去吧!”
青龙当然瞧不上那几个钱,一挥衣袖,将十几个钱币拂到地上。
“你们走吧。”
黑瘦高个心中大喜,口中直道:“谢谢大仙,谢谢大仙!小人家去之後一定给您立个长生排位,日夜叩拜!”
他转身想走,却还被方脸拽著手臂,只好扶起方脸,根本将还在空中的三角眼忘了干净。方脸被吓的痴呆,还没缓不过劲来,体重完全依靠在黑瘦高个身上,满是尿骚味。
黑瘦高个走了两步,又回来捡钱。
青龙摇头,这会子还想要钱。
树枝再次飞出,缠在黑瘦高个和方脸的脚踝上,将两人倒吊起,旋转著的三角眼也逐渐停摆,三人成了一排,包裹住三角眼的树枝间渗出黄白色浊液,是胃里泛出的食物残渣与酸水。
黑瘦高个慌张大叫,“你不是说放我们走!”
青龙右眼向他眨了下眼,嘴角上勾,轻飘飘道:“我是妖怪,妖怪的话怎麽能信。”
不欲与他们再纠缠,动了动手指,树枝就将三人用力甩了出去。
在很长的“啊──”声中,天边多了三个小黑点。
世界安静了。
☆、30.吓破胆(一)
阿离高兴的向天边喊,“噢──飞飞飞!”
青龙也常和他玩飞飞飞的游戏,把他抛的很高,再落下接住。
那真的是很高……
青龙抱著他继续往前走,阿离问道:“我们不等他们落下来吗?”
青龙道:“爹爹抱著宝贝呢,接不到他们。”
阿离又向著那方向看了一眼,不见三人有回来的迹象。
“爹爹,他们不会有事吧?”
青龙拍拍阿离後背,笑说:“死不了,但是会残废。”
“什麽是缠(残)废?”
“残废就是手脚都不能用了,以後只能躺在床上。”
“那不是会很无聊。”阿离努力皱起眉头,嫩生生的小脸蛋上满是愁苦。
“不止无聊,还会痛苦,这是做坏人的代价。”
“可是……”阿离迟疑道,“爹爹你刚才说我们是妖怪,还说妖怪的话不能信,那就是说妖怪可以说谎吗,可是爹爹不是和我说,不可以说谎话,说谎话的是坏人吗。”
青龙在他额上弹了下,“小呆瓜这会子倒不呆了嘛。”
阿离摸摸额头,严肃道:“我不呆的,就是反应慢,阿白说这和我小时候被冻伤了有关,而且我还小,长大兴许就好了。”
“好,你不呆。”青龙笑,“你不能对爹爹说谎,但可以骗凡人,不会说谎的妖精可不是好妖精。”
阿离依然似懂非懂,青龙也不强求他这会就明白。
终於行到目的地,那是山脚下一栋土胚房屋,有个院子,里头吵闹的很,纷杂的“嗷嗷”声,阿离最是熟悉,那是狐狸的叫声。
“爹爹……”未等阿离说完,青龙用手指点在他的嘴唇上,“嘘──”他在他与阿离周身架设结界,这样旁人便无法看到也无法听到他们,“现在可以听说话了。”
阿离急忙说:“爹爹,我好像听见许多狐狸在叫,咱们快去看看!”
阿离自小在与世隔绝的宅中长大,满院子就他一只狐,又是从小被教导人语,对狐狸的语言不熟悉。但无灵根的生物,本身也没有繁复的表达能力。
这会的乱嗷乱叫,听著像是求救。
阿离不确定。
院子敞著门,有位猎户打扮的汉子走出来,“走了啊,三哥。”
院里传来粗犷的应声。
待人走了,青龙才抱著阿离进去。
院里,一位身著石青色短衫的虬须壮汉背对门口,正在忙碌。不大的土胚院子里摆放了八九个竹篾笼子,里头塞满了狐狸与貂,几十只白色红色黑色或杂色,它们似乎预见了自己的死亡,纷忙的嗷嗷直叫,企盼有人来救。
浓重味血腥味,阿离有敏感的嗅觉,闻过一次就不会忘记。
阿离虽不知发生何事,但有著不好的预感,空著的那手,捏紧了青龙的衣襟,“爹爹……”
青龙抱著他来到壮汉身旁,可以看清他此时正在做的事。
屋檐下的一个砖泥砌成的工作台,上头有几只白生生血淋淋的生物,已经瞧不出本身的摸样。几张完整的毛皮,堆放在一边。
只见壮汉动作熟练的从旁的竹篾篮中抓出一只正在嗷叫的雪狐,他表情漠然,想要将狐狸後腿绑缚在上方的麻绳上,狐狸奋力挣扎,壮汉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且愤怒的表情。
待绑好,他拿起刀子,在狐狸尾部gāng_mén附近开了个口子,雪白的狐皮瞬间沾上鲜红,那只狐狸叫声凄厉,但是他太过弱小,无法抗争。壮汉从那处将皮整个撕扯下来,不像是剥皮,倒像是在给狐狸脱衣一般。
只除了那令人胆寒的破嗓的叫声。
整个过程很快,快的被剥皮的狐狸还来不及死去,鲜血淋淋的被倒吊著,眼睁睁瞧著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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