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恨所有无情的人。
沐爸仿佛没听见一样,重重地磕着头,很用力,很卖力,仿佛这样,事情会有一点点转机,哪怕一点点也好。
走下台来的审判长停住脚步,望了望两个方向,沉静道:“犯罪嫌疑人身份证上显示的是1995年10月13日,我们是公事公办,我们只看证据。”
“不,求求您们,再审,再审……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们再审……”
再卑微的乞求也换不来任何的怜悯,现实终究是残酷的。
“对不起,我们只看证据,我们只相信证据,如果你对本案判决有任何异议,只要你有新的证据或者事实能够证明审判中存在的错误,可在十日内重新申请……”
听着不太懂的名词,望着早已离开的法官,沐爸还是抓住了可以再救儿子的机会,只要他努力,儿子一定可以出来的。
沐爸努力地朝着被押走的儿子笑着,他无声的给予他鼓励与勇气。
别怕,有我在。他想信儿子会懂的。
伟大的父爱,真挚的父爱,勇敢的父爱,为了他,他可以舍弃一切,只为换来儿子的自由。
第7章 第七章
一审被判无期的沐风,回到的不是以前的那间单房,而是另一间住有11个人的房间。戒备森严的囚房里,鱼龙混杂,良莠不齐,能进入这里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不是万恶之徒就是走投无路。
在这里,现实是什么?人性又是什么?
拥挤的监舍,上下铺的床位,没有洗漱台和洗手间,进了这里,犯人只有用公共的。
沐风木然地走到里面最角落处的空铺位,机械般地爬上上面的空床上双目无神地躺着。未来,他将在这里度过了,没有一丝希望,没有一点阳光。
待狱警走后,一小个子精瘦男人走过来拍了拍他的床沿:“喂,小子,进来了,不给老大打个招呼?”
沐风继续一动不动的躺着,盯着天花板上灰白的墙,似在看,又不像在看。
看他没反应的样子,精瘦男人双手插腰,略显浮夸的表情瞪着上方的他:“呦嘿,你这是什么态度?是聋子还是哑巴?快跟老大打招呼!”
除了所谓的‘老大’,除了沐风下铺的白发老头,其他人都起哄着:“打招呼,打招呼……”
闹了一会,见他还是没反应,‘老大’的脸从自傲到黑白,在这间房里,还没有人敢这样无视他,不过一个看起来屁大点的小孩,就这样目中无人,这让他很不爽。
外号‘铁头’的老大是个大块头,浑身的肌肉,粗壮的臂力,饱满的精神,如果不是在这个地方,根本看不出他是坐牢之人,可以见得他在这里‘混’的很不错。
沐风的无视,他并没有当场发作出来,挥了挥手让精瘦男人退下,但嘴角阴险的笑意让人战栗三分,围在他身边的‘小弟们’心中为新进来的那人默哀。
在没弄清楚这小子的身份之前,他是不会轻举妄动的。能在狱中的某间房里当老大,一定不是有头无脑之辈。
这,就是这个地方的生存法则。
接下来的时间,沐风除了被关在这间拥挤的空间里,偶尔就是在‘放风’的时候出去透透气,再有就是接受“改造”,一是思想改造:上课,听训;二是劳动改造:去工厂或是去工地做工。监狱,也不是养闲人之地。
在这里,对很多人来说,日子虽无希望,但也必须得活下去。
一直相安无事的过了几天,沐风永远不知道他的“冷漠”、“离群”会给他还来何种后果。
“小子,听说你因为杀了人才进了这里。”砸了一天的石头,很是疲惫的沐风刚洗完澡拿着换下来的脏衣服打开冲凉房的门就被人拽到浴室的角落里围堵着。
现在已经很晚了,公共浴室并没有什么人,偶尔有一两个人看这架势也是快速的收拾好赶紧撤离,免的遭受无妄之灾。
借着昏暗的灯光,拿着衣服的沐风冷冷的看着他们,这些人,是他寝室的那些人,虽然没有跟他们说过话,但人还是认得。
“瞧这细胳膊细腿的,是哪个龟孙子让你杀了?”铁头不怀好意的说着,肥手朝他脸上伸去。
“哈哈……”其他人肆意的笑着,附和着铁头的话语。
“别碰我。”沐风厌恶的偏开头,拿着衣物的手不自觉紧了紧。麻疹早已痊愈,又长出一层比之前更加细腻光滑的肌肤,配上眉清目秀的脸蛋和胖瘦适中富有朝气的身体,在这种地方,无疑是种致命的诱惑。
不过二三十厘米的距离,看他因偏头而露出欣长优美的脖颈,闻着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沐浴过后的清新气息,铁头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体内似有什么破体而出,“嘿,不碰你?你不知道,老子惦记你好几天了吗?”他强硬地扳住他的下颌覆身上去,满脸横肉的光头就往前凑。
某处被不明物体的灼烫,沐风的脸白了白,他已是上大学之人,已成年了,明白这是什么东西,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望着越来越近的肥脸,他惊慌之中拿着刚换下来的衣物往他脸上罩去,同时全力一推,想要逃离这让人心慌的地方。
可才跨出一步,四周已围了人挡住他的去路,想要再有所动作,身子被狠狠推向墙面,加上一天的疲劳,让他头晕目眩起来。
“tmd,想跑,老子今天就要上你,来人,给我按住他的手脚。”铁头恶狠狠说道,解着裤头。这人,他是一定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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