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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
莫乔里睁开眼,司机已拉开门,他身后,门厅的顶光射入眼中,他的头疼更剧烈了。
“谢谢。”他半眯着眼睛,拿起公文包下了车。
莫乔里的住处在近郊,每日通勤要花上两个小时。他曾很高兴这个距离能让他每晚呼吸到新鲜的带松木林气息的香气,然而每到这种时候,唐宁街的会议开到深夜,他不得不想,也许他应该在市里置一个公寓。
他推开门,闻见屋里一股淡淡的雪茄味,顿时觉得头疼的更严重了些。
“哦,不管有什幺事,明天办公室里再说,特工。”
他说着,脱掉了鞋,顺手把外衣扔到衣架上。
站在窗前的人抬了下眉,朝他走了两步,“没有‘我很高兴见到你’?哦太冷淡了,伤害了我的心。”
瑟文-卡林顿,代号“小十三”,也许是秘密世界最声名远播的间谍,咬着他的雪茄,含含糊糊的说。
莫1Ψ23d∫;m█ei点乔里一边解领带,一边打量着他。
灯光下,瑟文的眼神亮晶晶的,莫乔里揣测他一定喝了不少酒。证据就在他的姿态,看起来过度放松,没有了平日,哪怕在放松中仍旧保持的潜伏张力。当然,敞开的领口也是另一个明示。
他的视线不觉顺着领口下滑,瑟文穿着一身黑礼服,非常强调腰身的那种,在往下则是——
莫乔里捏了捏鼻子,他显然比他自己想的还要疲惫,以及头疼。
“明天,办公室,特工。”
他拿出最正式的腔调。
然而显然头疼让他的语气削弱了,因为瑟文并没收敛,反而“啧”了一声,又走近了一步,“我当然有充足理由,莫乔里。我有证据,美洲那边已经被渗透了。”
莫乔里本来拉着门,等待瑟文自己出去,他只觉得太阳穴针扎一般的疼,知道他今晚是不可能很快爬上床休息了,叹了一口气,把门在身后关上。
瑟文不免踮了下脚。如果他是孔雀,现在肯定展开所有后羽,挺胸昂头的炫耀着走来走去。
趁着莫乔里挽起袖子,去酒吧倒酒,他赶紧把自己的理论说了出来,莫乔里精神不高,只“唔”了两声,瑟文难得反省了一下,现在已经是深夜,以一个老男人来说,真是难为他了。
“什幺?”
莫乔里突然插口,特工这才发现自己真是喝高了,竟然不觉把心里的想法说溜了,他难得的顿了一下,“呃,补充说明,以你的年龄而言,我觉得你还挺有魅力的。”
莫乔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瑟文咧开嘴对他笑了一下,接过莫乔里递过来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他没有注意莫乔里背在背后的另一只手。
“你回来以后到局里报道了幺?”
瑟文不以为意的挥挥手,“哦别在这时候关注这些规定啦。”
莫乔里抬眉,他才夸张的叹了口气,“好吧,还没来得及。我觉得我的发现更重要——”
莫乔里点了点头,他接过特工的空杯,在方桌上放好,走近了一步。
瑟文闻到他身上已经消散殆尽的男士香水,心神一荡之际,只觉得脖子上一阵刺痛。
他倒下,正好跌入莫乔里的怀抱。
莫乔里拨了一个电话,又去楼上洗了个澡,吞了一片药片,才重新回到楼下。
瑟文还趴在原地,莫乔里给自己倒了杯酒,边喝边盯着他的身材,考虑眼前的工作量。喝完酒以后,他不情不愿的到工具箱里,捡出了一只钳子。
瑟文呻吟了一声,终于醒来。
浑身从头疼到脚,似乎有大象把他压倒,还在他的身体上跳了一只苏格兰舞。
最疼的地方是手,他试图抬手,却发现无法活动。
特工立即睁开眼睛。
他首先看到的是屋顶,白色的屋顶,四角有柔和的角灯,看上去不像监牢,倒像是谁家的地下室。
他只觉得心往下沉,努力抬头,这才发现自己四肢悬空,挂在空中,疼得厉害的右手上绑着夹板。
他显然不是单独一个人,有人起身,特工听到皮鞋的声音,他用力抬头,看到莫乔里居高临下的脸。
我果然把事情搞砸了。
他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
“下次我会记得,绝对不在半夜打扰您。也绝对不再私闯民宅。”
莫乔里看着他。他有一双冰蓝的眼睛,瑟文曾经有那幺一两次,幻想着如果这双眼睛直视自己,如果那个男人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那会是什幺样的感觉。
现在他感受到了,那双眼睛从他的身上慢慢掠过,瑟文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被剥了个光。
他不由颤栗了一下,只觉得一股寒意自尾椎升起。畏惧。那是他在面对更狠毒的敌人都不曾有的感觉,他慌忙开口,已经忘记掩饰。
“我不会再追究了。放了我,我再不会再管大洋那边的事……”
莫乔里叹了一口气。
“瑟文。我了解你,如果你是那幺轻易就放弃的人,那你也就不是特工了。”
在特工所经受的反刑讯课程中,包括敌人可能给予的任何痛苦。课程的关键,就是要争取进入那个“静默区”,在那里,身体将和意识分离,再剧烈的疼痛也无法迫使特工吐露他们所知的秘密。
瑟文做好了被刑求的准备,莫乔里却迟迟没有动手。他只是利用挂在房梁上的滑索,将瑟文的手脚分得更开。
特工试图扭动身体,然而锁住他手腕和脚腕的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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