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喘不上气。
“兰小川,你在胡说什么?”常久抬手抚摸他满是泪痕的脸颊。
“久哥,你就当我说胡话吧……”兰小川含泪眨了眨眼睛,“我就是觉得当只猫儿挺好,和久哥站一块儿不会被别人嘲笑。”
“……我还能正大光明往久哥怀里钻,没人笑话咱俩。”兰小川越说眼里光芒越盛,点点泪珠看得常久心酸不已,“久哥,我如果真是只猫就能陪你一辈子了。”
常久再也听不下去,攥住兰小川的手把人按在怀里用力搂住,张了张嘴最后只说出一句:“我不要下辈子,我要你这辈子陪我。”
兰小川笑弯了眼角,抹掉脸颊上的泪去亲常久的下巴。
常久与他亲吻,亲完忍不住叹气:“小川,你这愿望听得我心疼,换一个吧。”
兰小川哑着嗓子笑:“哪有这种换法?”却当真蹙眉沉思,最后眼前一亮,“我想当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去学堂的路上遇见久哥最好不过了……”
常久听了心更疼,与兰小川额头相抵:“为何要在上学路上和我遇着?”
“遇着就能逃学了。”兰小川笑得浑身发抖,“因为久哥舍不得放我走。”
常久由着他在自己怀里笑,眉宇间满是怜惜与无奈,他们脑袋上的遮阳伞在风里绕着圈晃动,变幻的光影就在兰小川湿漉漉的脸颊上左摇右摆。
“久哥,说真的……”兰小川舔了舔常久的耳垂,“但凡我身世比现在好上半分,你就不会被人笑话了。”
“你如果是学生?或者娇生惯养的少爷?”常久却把他拉开,“兰小川,我喜欢的是你本身,不是……”
“久哥我知道。”兰小川固执地抬手捂常久的嘴,“正因为我知道才不敢……久哥,我这样的人会拖累你的。”
常久坐在躺椅上替兰小川擦眼泪,纳闷道:“你怎么就拖累我了?报纸上的东西随他们编去,我和你照样过日子。”
兰小川执拗地咬唇反驳:“不行,久哥就该光光鲜鲜的,我是久哥的污点……”
“兰小川。”常久忽然沉声呵道,“你别说了。”
兰小川吓得浑身僵住,常久没抑制a天生的支配权,直接把他惹哭了:“久……久哥……你凶我……”
常久顿时没了脾气,抱着他在躺椅上翻身,替他遮住刺眼的阳光:“我这不是不想让你钻牛角尖吗?”
兰小川却被方才不算严厉的呵斥吓得不肯再和常久亲近,哭哭啼啼嚷着要常久开车送他走,其实是重又清醒,哪能让真的栽在自己身上——常久手下的人,背地里想要除掉常久的人,整个上海想要取代常家的家族……他们都在等常久露出破绽,而兰小川知道自己如果继续留在身边,迟早有一天会害了他。
常久把车开回兰小川住的小楼时还在暗自懊悔,他本意是想哄兰小川开心,最后却弄成这般不欢而散的局面,好在o虽然心情不好,却还肯亲他,就是没那么情愿而已。
“久哥,你的外套……”兰小川扭头不去看常久的脸,却把手臂伸了过去。
常久把衣服脱了裹住兰小川纤细的身子,手臂环在他腰间不肯撒手:“我真怕你晚上难受。”
“熬过去就成。”兰小川闷声闷气地嘀咕,指尖轻轻戳腰间的手,“久哥你去忙吧,肯定有很多事儿没处理,哪儿能整天陪着我瞎闹?”
常久闻言咬着兰小川的耳垂轻笑:“还说不能和我在一起?这还没成结就管上了,成结了我还不得什么都听你的?”
兰小川听了这话,心里再难受也绷不住勾起了嘴角,到底还是舍不得离开常久,转身搂着的脖子亲吻,继而难舍难分地松了口,披着常久的外套下车了。
兰小川开门的时候闻到浓浓的咖啡味,房东太太背对着他站在厨房里,拿着小调羹往咖啡机里倒豆子。兰小川脱了鞋蹑手蹑脚地往楼梯边走,可再小心,还是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哟,还晓得回来?”房东太太拿调羹叮叮咚咚地敲杯沿,“常久怎么不留你过夜?”
兰小川懒得理会这些闲言碎语,埋头往楼上走,进屋的时候本能地裹紧了身上的外套,继而悲伤地用额头抵住门,侧耳听常久开车离去的声音。
被抛弃的孤独感铺天盖地向他袭来,兰小川无声地流泪,抬手扯掉身上的旗袍,抱着常久的外套急切地嗅:“久哥……久哥你别走好不好……”
昏暗的卧室里只有衣柜里的灯泡流出一点刺眼的黄色光芒,兰小川摇摇晃晃站起来,搂着常久的外套往衣柜边走,扑在柜门上轻喘,再拉开它一件一件疯狂地摸和闻:“久哥……久哥喜欢哪一件?我穿给你看……”
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人回应兰小川,他的手在碰到几天前被常久扯坏的旗袍时颓然跌落,傻傻地站在衣柜前流泪,然后颤颤巍巍地去翻找抑制剂,结果手一抖把整个首饰盒都碰掉在了地上,抑制剂碎了满地,只剩一瓶是完好的。
“久哥……别生我的气……”兰小川蹲下身把抑制剂拾起来,指尖被玻璃的碎屑扎破他丝毫不在意,眼里涌出的泪跌碎在手背上,像衰残的梨花,“我……我真的……真的不能……”他猛地把抑制剂抵在唇边,却迟迟无法下口。
常久的气息,常久的信息素,常久温暖的怀抱……兰小川攥着常久的外套哭着蹲在了地上,他后颈上的腺体在隐隐作痛,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兰小川都在疯狂地渴求常久,这种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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