麓,白锦书第一时间没有找到人,他倒是隐约听到从离人崖的方向传来长剑出鞘的声音。
叶离恨的身上根本没有武器,但或许别人会对他用剑,尽管对叶离恨身手相当信任,白锦书还是迅速施展轻功往离人崖的方向赶过去。
仁王山之远名从来不在高,这小小的山头白锦书很快便来到了离人崖。
然而,他到得再快,也已经到得太晚了。
白锦书根本来不及介入,当他赶到之际,正好看见自己的五师弟莫非笑与叶离恨斗至悬崖边,以树枝对敌的叶离恨被莫非笑的长剑扫过,他身形微错,堪堪躲开剑尖,却因为已经被逼至崖边,一脚踩空,随着碎石坠落,叶离恨收势不及,也猛的向悬崖下坠去。
“小离!”
白锦书失声叫出来,这一刻胆战心惊,几乎心神俱裂。他甚至没空用理智思考,诸如以叶离恨的武功,恐怕胜他五师弟不止一筹,又怎可能轻易被逼下悬崖?
另一边,见到叶离恨坠崖,莫非笑一惊,他本能拉住叶离恨的手。
出乎莫非笑意料的是,原本使用千斤坠正打算承受急坠之势的他只在握到叶离恨的右手之时,便被对方灵巧抽出。一转身,叶离恨已轻轻落在他的身后。
还来不及想明白发生了什么的白锦书快速来到叶离恨身边,把人往远离悬崖的方向用力拉过来。
莫非笑在原地愣了片刻,接着,忽然醒悟地大声笑出来:“好狡猾的一招!果然在三招之内!”
依旧有些惊魂未定的白锦书一时没听懂这没头没脑的说辞:“什么三招?”
莫非笑颇为愉快地向白锦书解释:“大师兄,你这个朋友真是诡计多端啊。他和我打赌说他用树枝对我长剑,能在三招内让我武器脱手。”
叶离恨虽然武功高深,招式诡谲凌厉,但要三招内挑落莫非笑的长剑还是太托大了。莫非笑只要不太过轻敌,肯定能守住三招。
然而,莫非笑的确没有轻视叶离恨的身手,却轻视了叶离恨的手段。
白锦书终于明白刚才叶离恨看似险些坠崖,其实完全是诱敌的招数。这让他不禁深锁眉头,瞪视向叶离恨:“你想过万一失手的后果吗?”
叶离恨低头做乖巧状:“我的确太好胜冒失了,不应该那么做的。”
“上次你故意后背接剑,以此来对付那个杀手的时候,你也那么认错。你是真的认为自己错了吗?你认错有什么用?你会改吗?”白锦书厉声连连追问。
叶离小心观察了白锦书片刻,轻声细语:“你别生气。我不知道你会那么生气,如果知道的话,我就不会那么做了。”
叶离恨说话通常作数的,这让白锦书稍稍消气。于是,他终于注意到呆立在一边的五师弟。
“对了,非笑,你是在欺负你大师兄的朋友吗?怎么没事和小离打起赌来?”
莫非笑更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大师兄,你讲点道理。我会随便拉着一个人来赌我能不能守住三招吗?”
思索之后,不得不承认这话有理,白锦书转向显然主动挑起这场打赌的人:“你们赌什么?”
“五十只麻雀。”
“……什么?”
白锦书愣是没有听懂这简单的四个字。
叶离恨耐心解释:“你之前让我陪你抓麻雀,我猜你一定喜欢麻雀,就让莫少侠也帮你抓。”
白锦书纳闷地斜睨一点看不出有这种童心的人。叶离恨在注意到他的打量后,琢磨了一下,用若无其事的微笑迎回去。
莫非笑清了清喉咙:“叶公子,愿赌服输,下回再赢!我这就给你抓五十只麻雀去,大师兄,我先失陪了!”
白锦书望了眼不知为何消失得异常快的五师弟,等终于只剩下两人独处,原本沉重的心情重新涌上心头。就在他不知道如何开口之际,注意到他脸色的叶离恨首先开口:“你是不是有问题想问我?”
白锦书思索着迂回开启话题:“你还记得当初我们相遇时,想要抢劫你的山贼吗?”
“记得。”
白锦书下意识回避问题,纠结起一些无关紧要的小细节:“说起来,当时为什么你假意不敌?”
“我只是想试探那伙山贼面对弱者会怎么做,如果他手下留情,或许我会饶了他们,如果他们施以杀招,那么,我也不会对他们留情。”
叶离恨这话说得不无道理,然而,人命又岂是一句说得通的道理就可以轻易抹杀的?
“……所以,你杀了那个山寨的所有人?”白锦书在沉默后问。
叶离恨神情不变地抬头望向白锦书:“我没有杀死他们。”
白锦书希望自己能够相信对方的话。叶离恨可以说没有对他说过慌,他希望自己能相信对方这一次依旧没有说谎。
叶离恨观察白锦书的神情,他在迟疑后又补充了一句:“如果当时你没有出手,可能我已经阉了在场的那九个人,废了他们武功,但至多也就打算这样。”
叶离恨个性高傲,即便知道自己被怀疑,照理也绝不屑多解释半句,但眼下他却说得认真,这让白锦书更加不知如何判断。
可以说看着林灵长大的白锦书能保证单纯而不擅做戏的师妹没有说谎,当然,有人欺骗了林灵的可能性本也是存在的。那些条条影射叶离恨的传闻林灵没谎报,可以是有人谎报了林灵。但话说回来,叶离恨对接下来任何事情的发生都起不到丝毫作用,他也和任何人没有利害关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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