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大黄一听这话,突然放开手,面无表情的抬头继续拿筷子吃起面来。
芮安都无语了,这才想起来自己大概是头发压了一天现在巨丑,这种事情芮安早就见惯不怪了,队里每天都在上演着发型奇葩大赛,只要头发不是板寸儿,基本都会被帽子压出形状,‘见多识广’的芮安也就没觉得好笑的。不过被大黄笑那就另当别论了,“要笑就笑啊,弄的一副很深沉的样子,反正都是嘲笑别人的辛苦汗水,就怕你一个不小心憋出内伤啊!”
挑着面的指尖一顿,大黄抬眼,“牙尖嘴利。”
“到底谁才牙尖嘴利,就你这种最伤人了好吗?”芮安说说还激动了,想想每次下班还得整理被压了一天的发型回家,他就觉得无奈,“我这是工作啊工作,每天带着帽子当然会这个样子,你以为我想啊?”
“干脆把头发剃了吧。”大黄好心提醒。
“你以为我没剃过吗?”芮安想起自己的黑历史,扁扁嘴坐下,“实在不适合我。”
一听这话男人的眼睛就盯着芮安的脑袋不动了,大概是在想象芮安剃了板寸儿之后会是什么效果。其实芮安的脸没什么突出的地方,绝对是那种见一次面就会忘记的类型,而且五官单拿出来没有任何特点,倒是合在一起有种意外的清新,说来芮安还曾一度被队里的人称为‘男人堆里的一股清流’来着,如果非要找出点儿相貌上的优点,也就芮安那张‘丘比特弓唇’还能拿得出手,唇珠看起来摇摇欲坠的还挺性感,吃饭说笑的时候嘴唇左侧还有个小小的梨涡。
这样看来,芮安确实不太适合纯爷们儿象征的板寸头,就留这种没有任何特点的学生头就好了。
“你什么意思?”芮安眯着眼睛,察觉到男人眼底的变化。
“就这样吧。”
“什么就这样吧?跟你说话真累。”芮安翻了翻眼睛,把炸酱面搅拌的任谁看了都没食欲,“就你这性格我看这辈子你就别结婚了,处对象都难。”
终生大事随便就被别人推翻了,显然大黄不太高兴:“为什么?”
“对,就是这个!”芮安站起来指着男人的脸,“你是肌肉坏死了还是什么,整天没个笑模样,而且性格阴晴不定、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生活毫无常识、行踪诡秘没礼貌,真不知道你脑子里都是什么。”
“喂!”漆黑的瞳孔瞬间缩小,男人不悦了。
一下把别人的生活方式和性格都给否定了确实是芮安的不对,但这也是他深深体会的,芮安坐下,挑起面条,缓慢的说着:“你大概就是电视里经常出现的那种人吧,就是那种对爱情啊亲情啊都很随便的人,就算你想起了以前的东西,大概也不是个专情的男人,看你这面相,就能猜到你到底哄骗了多少无知少女。”
“……”芮安说的认真,认真到大黄都觉得自己在失忆前大概就是那种渣男。
“这也许就是无心吧。”芮安说完还给总结了一下,颇有点儿亲身经历的感触。
意外的男人没有反驳,像听故事一样听着别人说自己的话题,虽然没什么可靠性。许久之后他才开口:“你又如何?”
“什么我又如何?”
“你谈过恋爱吗?”
“谈……”芮安惊愕大黄的问题,要是放在平时打死他都不相信男人会问出这种问题。
男人的双眸紧紧的盯着芮安,似乎不得到答案就不会转移视线。
芮安突然觉得别扭,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说:“倒是没谈过什么正经八百的恋爱,不过……”
“不过?”
时间仿佛停格了,真不明白为什么男人对这种事情会锲而不舍,芮安也只是沉默了片刻,然后低低的说:“单恋过一个人。”
“单恋?”男人近乎绞尽脑汁的想着这个词。
想想这个词语对相貌出众的人来说简直是毫无关联的东西,芮安冷笑一声:“对对对,就是单方面的喜欢一个人,喜欢的死去活来最后人家根本不鸟你,或者压根从一开始就是你自作多情。”
男人皱皱眉,刚毅的薄唇轻轻抿着,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许久之后问到:“什么样的人?”
“拜托你有个主语好吗?”芮安抓狂了,“跟你说话得用猜的!”
“你单恋的人。”
芮安的表情不自然的僵了一下,刚才的抓狂瞬间就消失不见了。嘴里的面机械似的嚼着,眼神飘忽,脑海里慢慢的又印出那个轮廓,那个他用了整个青春岁月去爱慕的人,“……是个有担当的人,很帅气,也很阳光,还是个爱管闲事儿的人。”
“比你还爱管闲事儿?”
脑海里的温暖画面顷刻碎了,芮安眼神一凛,猛地瞪向对面的男人,“我这是工作需要。”
说完芮安负气似得把碗底的汤汁都给喝进去了,喝完又被咸的直咧嘴,随便抓起一旁的热茶就开喝。但是,耳边却又响起他和那人的一次对话,或许正是那次谈不上美好的对话,才慢慢改变了芮安原本自私冷漠的性格……
————
‘你为什么总是喜欢管别人的闲事儿?不累啊?’
‘安,难道你不觉得帮助别人是种快乐吗?’
‘抱歉,我并不觉得。而且你管的也太宽了吧?每次都受罚,你快适可而止吧!’
做到第200个仰卧起坐时,那人停住,仰着汗湿的脸看着帮忙压腿的人笑道:‘安,我感觉,如果有一天要是你遇到了困难,我会第一个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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