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用”
傅成蹊笑,抬手揉了一把对方的白毛脑袋:“瞧不出你小子这般体贴,实在提不动了再与我说哈” 便也不再与他争,甩着一双手又挑月饼去了,心里甜腻腻的。
面上不动声色,白简行心中却道,你整个人我都能轻而易举提了起来,这些小物件又算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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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进屋便闻到一股饭菜香,遥遥看到顾笙迎了出来,笑若春风拂面:“知晓你们今日回来,老三让莺儿多备了几样菜,歇一会儿便开饭罢——” 说着瞧了眼提着一大堆零零散散事物的白简行,转向傅成蹊笑道:“殿下怎把我这小师弟当跟班使唤?”
傅成蹊晃了晃脑袋,朝白简行一笑道:“阿简,做我的小跟班乐意不?”
白简行面上虽云淡风轻,浅色的眸子似隐着笑意:“不讨厌”
顾笙哪里见过白简行如此服服帖帖的样子,笑得透彻:“殿下厉害了” 说着神色莫测地瞧了眼傅成蹊,四目相对,傅成蹊不动声色的微微颔首,面上从容笃定非常。
顾笙会意,轻轻一笑,没再说什么,面上无忧也无愁,傅成蹊一向看不懂他,也懒得细想,只暗自琢磨能否与顾笙讨价还价,看在他如此信守承诺的份上,留他几缕残魂好陪着白简行——炼制魂元也没说要完完整整的一魂一魄罢?傅成蹊笑,自己又异想天开了。
白简行将二人的一颦一笑瞧在眼里,面色渐沉。
将行李卸了干净,白简行插上门栓,从背后抱住傅成蹊,将下巴枕在他肩膀上也不言语,傅成蹊料他心中不痛快,遂笑问道:“怎么了?”
白简行半晌才开口道:“你不与我坦诚。”
事到如今傅成蹊也不慌乱,坦然笑道:“等晚上吃了饭,你我单独吃几杯酒罢,到时候我将事情全都与你说。”
白简行点了点头:“不准诳我——”
傅成蹊笑着保证道:“不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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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渐浓,众人围桌坐定,白简行挨着傅成蹊,顾笙陪着顾筠,借着烛火仔细一瞧,顾筠比一个月前又苍白清瘦了些,似一阵风就能吹跑了去,让人唏嘘不已,人虽瘦得脱了形儿,端正弘雅的fēng_liú气度却丝毫不减。
正欲举筷下箸,一大团毛球儿滚到傅成蹊脚畔,定睛一瞧,原是抱作一团的九离连昭。
傅成蹊啧了一声,将九离拎起放在膝头,连昭则在地上灵巧地打了个滚儿,化作一副fēng_liú倜傥的少年人模样,歪着脑袋笑道:“殿下可算回来了,我和阿离可想你了呢。”
傅成蹊笑道:“你现在有了九离,心心念念都是他罢,还有时间想我?”
连昭被一语揭穿,也不害臊,只是笑嘻嘻道:“殿下可有法子让阿离变回人身?虽然他怎样我都欢喜,但还是想看看他变成人是什么模样。”
傅成蹊很认真的琢磨了一会儿,要是有法子他早就试了,只得摇头说笑道:“法子我没有,不过可以与你保证,你家阿离的容貌,用风华绝代来形容也不为过。”
连昭闻言更欢喜了,两只眼睛笑眯成一条缝儿:“我猜也是,如果能瞧上一眼,我死也值了。”
九离害臊得全身白毛都炸了起来,在傅成蹊膝头滚了两圈,傅成蹊瞧着有趣,伸手捋了捋他的毛,又揉了一把他绒绒的脑袋。
顾笙瞧在眼里,望向连昭挑眉一笑:“你若真有心让九离变回人样儿,日日为他渡口灵气,十年八年的估计能管用——”顿了顿,抿了口汤又道:“,嘴对嘴渡,心诚则灵。”
顾笙这话说得半真半假,连昭却双眼一亮,激动的声音都颤了:“谢谢笙哥哥!” 说着便小心翼翼地从傅成蹊腿上拎起九离,将他捧在掌心里,眉花眼笑,喜滋滋地直朝厢房方向蹦跶去了。
傅成蹊瞧他急匆匆的背影,晓得他正迫切要给九离嘴对嘴渡气去,笑着摇头道:“连昭这家伙,此番连饭都忘了吃了。”
顾笙饶有兴味地瞧了眼白简行,又看了看傅成蹊,似笑非笑:“若是将九离换做殿下,小师弟怕是更急迫呢”
傅成蹊面上一红,白简行则无波无澜应答道:“那是自然”
“……”
“……”
“……”
众人被他的坦诚惊得皆是一愣,傅成蹊回过神来,讪讪笑道:“吃饭吃饭,菜要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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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罢饭,在院子里支了一张桌子,摆上几色月饼一盏茶,天上月亮很圆,盘中月饼齁甜,顾筠身子消受不了,顾笙不好这口,白简行倒是吃了一大块莲蓉,将蛋黄挑与傅成蹊吃了,众人意思意思,尝了月饼喝了茶,细嚼慢咽说说笑笑也就算过了节了。
月上中天,傅成蹊推说路途劳累,与白简行退回了房,临了吩咐白二取了坛醉仙酿送到厢房去。
屋中窗敞着,清凉的月光落入屋中,未点灯,傅成蹊与白简行在榻上相对而坐,借着月色打开酒坛子,扑鼻的醇香,酒浓了月,月淡了夜,也是一番情意缠绵的光景。
白简行一改往日沉静的克制,眉眼间满是早春拂面的暖意,瞧得傅成蹊一颗心砰砰直跳,浑身微微发热,竟是按耐不住的情动。
月光下浅色的眸子泛着水光,静静地看着傅成蹊,等他开口与自己坦诚。
傅成蹊怎不晓得他的意思,面上只是微微笑,举起酒坛子闷了一口,爽快地赞了声好酒,旋即笑道:“不急,你我先喝几口酒,我再与你慢慢道来——”说着欢喜地晃了晃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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