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问题就来了,泰洋醒着, 还拿着她两颗明亮水润的大眼睛看着她, 她手一伸过去,泰洋就往旁边躲,泰洋讨厌疼痛她是知道的,但是麻药这种东西用多了毕竟对身体也不好,更何况泰洋对麻醉也非常抗拒,而且现在就算她想要麻醉都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泰洋的鞭伤大多在上半身,看的陈医生一阵肉痛,因着气温低,许多血液都凝固了,这伤自然是不能拖的,陈医生抬头看了看一旁的苗依和泰清源,说道:“夫人,能不能让小小姐安静些”?
苗依一直坐在床沿边,闻言,安抚道:“泰洋宝贝,你乖些,很快就好了的,身体好了才能出去见岳凉对不对”。
这哄小孩的语气让陈医生嘴角直抽,这种话怎么可能对泰洋有用,确实,苗依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泰洋没有什么反应,直到最后一句……
去见岳凉。
泰洋勉强点了点头,不再总是挪动自己的身子,乖乖的坐在了那里。
陈医生见了一愣,很快恢复了神色,说道:“夫人,能将小小姐的衣……服脱下来吗,我来给她清洗伤口”。
说是衣服,其实已经变成了一对碎布,因为鲜血凝固,苗依要脱下来还是有些费力,等到泰洋□□着上身,原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现在又添了无数的伤口。
苗依回过头去看着泰清源,眼中多是怨念,她带着些责怪道:“你就不知道下手轻点”!
泰清源面色灰败,听到苗依的话她抿了抿唇也没说话,她看了眼泰洋身上的伤痕,难受的撇过了头,捂着自己的胸口。
她怎么会不心痛,那是她的骨血,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但她也是个军人,她有自己的公义,有自己的信念,当她的女儿违背了她的公义,她又能如何取舍?
泰清源眼中满是痛色,苗依也不舍得再说她,知道让泰清源继续待在这里会让她备受煎熬,说道:“你先出去歇会儿吧,等伤口处理好了我再出去叫你”。
泰清源点了点头,走出了房门,恰好见泰世平过了来,身旁还跟着廖梦语,两老人面色都不大好,泰世平脸上的是少有的忐忑,廖梦语冷着一张脸,气势足的直将泰世平压的抬不起头,走在廖梦语身边战战兢兢的。
泰清源有些错愕,看老人脚下生风往这边来,泰清源知道廖梦语定然是知道泰洋受伤了,要不然不问世事的人怎么会突然跑到正宅来。
看这模样也定然不是泰世平主动说的,大概是在哪听到了风声吧,想起廖梦语离开祠堂时那副模样,泰清源苦笑着摇了摇头,老人家宝刀未老,岂是那么好糊弄的,既然降的伏泰世平,自然不是简单的人。
廖梦语见泰清源出来,连忙问道:“情况怎么样了,啊”?
泰清源看了眼泰世平,泰世平撇开了眼,廖梦语不满道:“你看他做什么,泰洋到底什么情况”。
泰清源摇了摇头,轻声道:“不会有事的,陈医生在给她处理伤口,一会儿就好了”。
老人这才松了口气,只是看着房门,神态还是有些担忧。
泰世平摸了摸鼻头,讪讪的开口道:“能有什么事,她从小俩练武的身子,难不成还一顿鞭子都受不住了?况且,这次是她该罚……”。
廖梦语斜着觑了泰世平一眼,冷冷的目光叫泰世平住了嘴,她一声冷哼道:“你有这本是就直接送她去大牢!何必叫她受这些苦,你明明知道她和寻常人不同,还偏偏爱用常人的教条来束缚她!这次若是八十一条鞭刑还管不住她,那下次、下下次、你是不是要直接将她打死才甘心啊”!
这些话是说给泰世平听的,但是叫泰清源心里深深的一震,是啊,若是下次还是遇到这种情况呢?按苗依所说,这次岳凉只是受了一点伤,泰洋便变得如此疯狂,若是下次,岳凉遇到更加可怕的事,这些刑罚又是否能对泰洋起到抑制的作用……
泰世平有些不服,被人这样打脸,但是面对廖梦语,他还是气势不足,“杀人这事毕竟不是儿戏,难不成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我怎么着也得对泰家的列祖列宗有个交代不是,再说了泰洋不是没什么事吗……”
廖梦语回过身,正对着泰世平,朝着泰世平走进了一步,“泰将军可真是忠孝两全了啊,泰洋这一次做的事的确罪孽深重”。廖梦语略一停顿,泰世平听她这么说,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却又听廖梦语道:“你身为泰洋的爷爷,亦有管教不严之过,再者泰洋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行动不便,不如剩下的就你代泰洋受过吧”。
泰世平愣愣的看着廖梦语,食指指着自己诧异道:“受过”?
廖梦语转身淡淡道:“每天跪在祖先面前忏悔一个小时”。
“这”泰世平看了看廖梦语,她只拿个背影对着他,他又看了看泰清源,泰清源也只当自己不存在。
泰世平挑眉喝道:“我是泰世平”!
谁敢叫他泰世平下跪的!谁敢叫他泰世平受罚的!
“对啊,你是泰洋的爷爷”。
还真有!
外传,泰世平惧内,不假!面对他这夫人他还真没了脾气,泰世平深叹了一口气,跪就跪吧,反正要不了几天,廖梦语就舍不得了。
泰将军如是想……
陈医生清理完伤口,替泰洋抱着完伤口,泰洋的上身依然全缠上了绷带,有些深的伤口还缝了针,泰洋已然满额的虚汗,脸色也更加苍白,人依旧没昏过去,两眼睛亮晶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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