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商讨应对之计。
城中曾有谣言说妖王已于玉髓宮中不治身亡,现在因为他的出现,一切的流言蜚语自然不攻而破,众人才重新找回了主心骨,连夜赶往主殿聆听妖王的圣谕。
君无泪恍恍惚惚的被人押到了一处空辟处双膝跪定,对于耳旁回响的争执声充耳未闻,整个人尚处于灵魂出窍的状态。
当远远的高台之上传来一把熟悉之极,且淡漠冷傲的声音,他浑身触电般的一抖,猛然抬起头,死死盯着远处隐在纱幔之后的身影,张着嘴发不出半点声音!
明明隔着大半个主殿,隔着黑压压的一片人,还隔着一层浓浓的墨纱,君无泪此刻眼中只映出了那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男子,举手投足间吸引了他每一寸的目光,每个细微动作都被他反复揣摩。
他靠坐在宽大的御座上,左手轻轻支着下巴,修长的凤眸半垂着,眼中不时闪过一丝精光。
华美的玄色锦袍衬得他俊美非凡,轻挑的眉梢泄露出至尊王者的霸气,指尖从金丝裹边的宽袖口滑出,根根分明,如玉白皙。
君无泪觉得眼眶一热,任由暖流模糊了自己的视线……
整整十日,他跪在玉髓宮前的台阶上,看着宫人侍从们步伐匆匆地往返于鳴玉的寝宫中,将一盆盆的血水不断往外送。
他的心已经不知被凌迟了多少遍了,如果不是撑着一口气要守着那个人平安度过生死难关,他恐怕早就受不了锥心刺骨之痛晕过去了。
妖王遇刺受伤,魂晶淬裂,乃宫中最高的机密,为了封住悠悠众口,目睹当时经过的人都被隔离起来了,只留幼墨公子和大侍儿雪琦留在玉髓宮内伺候。
因此寝宫内得以传唤的仆从不过几个可靠的老人,谁也没有功夫理睬那个跪在门外石阶上的大护法。
由于事发突然,灵界还赶在这个节骨眼上派使臣向妖域递上宣战书,整个万妖城陷入了一片混乱,原本负责缉拿收押逆反之臣君无泪的地狱四君也很是头疼!
不是不肯入地牢吗?不是非要负荆请罪吗?不是喜欢跪在雪地里吗?不是口口声声说要亲眼看到尊主活蹦乱跳的走出玉髓宮,然后任杀任刮悉随尊便吗?
他们四人也懒得跟君无泪废话,索性联合起来,设置结界封了他的灵力内息,将他五花大绑扔到雪地中,任由他无真气护体,跪在雪地里自生自灭了……
君无泪双臂被反捆在背上,细细的藤蔓一寸寸嵌入皮肉,勒出一道道血痕,双膝跪在冰冷石阶上,早已经冻得失去了知觉,若不是靠一股心气撑着,早倒下去了。
身上还穿着多日前离开玉髓宮时随手披上的衣衫,放在过去自然无恙,但抽光了真气的骨骼脆的嘎嘎直响,青紫色的血管爬上了皮肤,身子肩膀沉得不行,厚厚的积雪将他压得他几乎直不起腰来……
君无泪机械地眨了一下眼睛,睫毛上的冰霜簌簌下落,神情麻木的望着紧闭的宫门,好像什么都没想,又好像已经想了很多很多;无数画面飞雪般飘来,究竟是现实还是虚妄,他早已分辨不清了……
——鳴玉虚了眼,僵硬地提起嘴角,挤出一丝苦笑:“我并非不愿意,只是如今我……身子确是有些不便,等过些日子……我定会允了你的。”
——他勉力站稳,纤长的手指从宽大的袖口探出,不动声色地垂在身前:“无泪,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我认真想过了,其实你也有权利知道的,你随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他的俊脸近在咫尺,安静的看着自己,凤眸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似乎在探究,又像是了然,良久,他笑了,眼角微红,尽是释然的苦涩。
——他的指缝渗出些许血珠,急切道:“不!不要刺这里……不要……伤害了孩子。”
——“你走吧……”他推了推自己,尽管使不出多少力,但抗拒之意坚决:“否则,我会杀了你……”
哈哈哈!多么可笑!君无泪笑得眼泪都掉下来,原来他曾经多次想要告诉自己,可是自己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孩子?没想到……原来鳴玉早已怀上了自己的孩子,自己居然一无所知?!
忽然,君无泪被人猛地揪住了前襟,恍恍惚惚的抬头,一张憔悴而悲愤的小脸在眼前骤然放大,眼中满是血丝,正愤怒的冲自己吼叫。
脸上重重落下一拳,君无泪艰难的勾起唇角,渴望更多的疼痛,这让他觉得心里能舒服一点。
幼墨双唇一张一合的在说什么?好像说了很多,可是耳朵嗡嗡直响,听不大清楚。
朦胧中,他忆起曾经有一天,花霏白转头,轻轻笑开:“无泪可曾喜欢孩子?”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亮晶晶的,表情隐隐带着期待:“假如有一天,无泪有了自己的……嗯,孩子,你希望是男还是女?”
如此想来,花霏白当日暗示的那句话,难道指的就是鳴玉?可是,自己那时还未与鳴玉……君无泪脑海中模模糊糊的出现一个画面,忽然身子一僵,再也动弹不得!
多年前——
水中,黑纱蒙面的男子忽地睁开了双目,一双凤眼含水潋滟,黑如泼墨的眼眸深处,仿佛有光华流动,摄人心魄的冶艳静谧。
没有温柔的触摸,也没有细语安抚,初经人事的少年意乱情迷的啃咬着男子白皙细致的肌肤,印下一排排染血的齿痕,如朵朵在暮雪中绽放的梅花。
水中清晰的映出那人光洁修长的脖颈,在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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