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说着。在低头想要给科特的东西打包的时候,目光再一次不甚巧妙地避开了科特的那只断腿。
科特明白。医生希望他能够妥善地接受失去左腿的事实。
并对此抱了很大希望。毕竟在发觉这件事的时候,科特发泄了一番;而从那以后,他便再没就此哀嚎抱怨过。
但他搞错了。医生搞错了。
科特是个军人,他不接受同情;自然也就不接受向任何人坦诚自己的痛苦。
荣誉感始终镌刻在他的骨子里面。这使得科特无法倾诉痛苦,也从不求助。
在第一天离开医院的夜晚,他也同样。
尽管政府的医生和护士十分好心,承诺愿为他提供任何帮助。科特也不愿承认,现在的他连一个胡萝卜餐包都无法自己前往购买。
他只得躺在床上,忍饥挨饿,并祈祷自己能够快些睡着,好不再受此苦难。
那鬼东西难得没有嘲讽他,而只是在床脚处坐着,静静地望着科特。
刚开始科特闭着眼睛,假装意识不到房间里还有其他事物存在;后来他仍是感到烦躁,不得不睁开了眼,跟那鬼东西绿幽幽的漂亮眼睛对视着。
“你在嘲笑我。”
“不,我没有。”
“你在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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