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自己在对方面前毫无隐私,但是自己对对方却一无所知的情况让季礼很是焦躁,心里不住的盼着季涵能够早一点回到季府。
季礼压下心中的焦躁,装出一幅黯然神伤的样子,说道:“各位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了,但是你们也知道,我儿子已经丢了二十年,我们花了无数的心血去找啊,期间也有不知道多少孩子来认亲,但是,最后都不是我的儿子。所以,我们现在也不敢轻易的确认望归是不是我的亲儿子。”
“是啊,”季夫人附和道,手中的帕子在眼角按了按,“老爷当初为了找这个孩子可是费了不少心血的,一次次希望最后变成一次次的失望,结果到现在也没能找到孩子,我们确实再也不敢轻信了,生怕再一次失望。”
“呜呜呜,我可怜的孩子啊,我这当爹的愧疚了二十年啊......”
清虚端坐在椅子上,冷眼旁观着季礼在唱一场父子情深的独角戏,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昨天夜里其他人和他说的那些话。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顾子文:“前辈,那种家人啊,你真的希望望归道长认祖归宗?”
清虚:“......”
苏涧粼:“前辈你可想好了啊,真把人赶跑了可就追回不来了。”
清虚:“......”
凌汐:“嗤,真怀疑你脑子里装的是不是浆糊。你对望归没意思当初那么防着苏涧粼做什么,哪家师傅像你这样对徒弟有那么强占有欲的?说的那一堆拒绝的理由狗屁不通,就是没一句敢说自己不喜欢望归。”
清虚:“臭小子,闭嘴!”
苏涧粼:“哎呦,前辈,恼羞成怒了?”
清虚:“你也闭嘴。”
顾子文:“季家可没善茬,望归道长武艺高强但是心太善,回家了会被欺负死的,说不定季礼为了利益会让他去联姻。”
苏涧粼:“而且前辈肯定不会厚着脸皮赖在季府吧,有可能你以后就见不到你家乖徒弟了。”
凌汐:“这么蠢活该孤独终老。”
清虚:“......”一打三打不打得过?
......
清虚暗暗地揉了揉酸痛的腰侧,在心底骂道:三个不知道尊师重道、尊老敬贤的小兔崽子!
季氏夫妇依旧在表演着他们对走失的孩子的情深义重,望归微低着头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另外三个小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看着极其欠扁。
清虚忍住把他们抓过来一起揍一顿的冲动,毫不犹豫的把气全部撒在了最让他看不顺眼的季氏夫妇身上。
“贫道帮望归找了二十年的父母,在差不多的时间里丢失孩子的家庭几乎都打听到了,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贵府也在找孩子?”
“哈哈。”季礼一噎,硬挤出来的眼泪挂在眼角要落不落看起来无比滑稽,干笑两声,道,“打听消息总会有疏漏的嘛。”
“是吗,前几日向一些住在附近的人打听,怎么也说贵府当年找了十天半月的就再也不提这件事了?那可是你亡妻留下的唯一一个孩子,季先生这么不上心好像不太说得过去吧。”
季礼猛地一拍桌子,怒斥道:“胡说八道!”
清虚冷笑一声,徒手将桌上的茶杯捏成了齑粉,“不知道季先生在说谁?”
季礼惊恐的看着那一堆和茶水混在一起的粉末,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抖,“咳,我,我是说那些人在胡说八道,他们都是外人,怎么、怎么可能知道我们做父母的心里多难熬。”
“哦,看来我们是误会季先生了。”
屋子里的火药味越来越浓,季夫人早就被吓得说不出话,想劝清虚冷静一些的望归也在开口之前就被其他人偷偷制止,就连一旁伺候的下人一个个的也都安静的像只鹌鹑,一时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
“不知道各位上门认亲可有什么依据。”
一道清朗的男声插入,打破了屋子里胶着的氛围。众人循声望去,就见一个和季夫人长得有七八分相似的华服少年大步走进来,滚了金边的白色长袍下摆绣着象征着天鹰阁的玄色苍鹰。
少年身后跟着一个穿着和他同款服饰、年龄稍大些的青年,区别只是青年的腰带上比少年多了一圈金色的花纹。
吆喝,帮手终于来了?偷窥四人组无声的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的露出了同样的诡异笑容。
他们这些天夜里几乎天天来季府溜达,对这季府“大公子”的情况倒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反而是望归这个当事人对他的弟弟知之甚少。
季涵在几岁的时候有次玩耍时甩开了家仆,独自一人不知去了何处,回家的时候居来带回来一个浑身是血的青年。季礼和季夫人被吓得不轻,又怕被别人说了闲话,赶忙请了大夫给青年救治,哪知这一救居然救出机缘来。
青年原来是天鹰阁阁主的首徒张绍,被仇家设陷阱追杀,逃出时已是重伤,若不是凑巧碰上季涵大概就得一命呜呼了。张绍感激季府的救命之恩,想着要为季府做些什么以示感谢,见季涵的根骨不错,就禀报了师门将季涵收为了自己的弟子。季府也依着这层关系,将生意的规模扩大了不少。
那日,在天鹰阁习武的季涵见到了前去报信的家仆,听说又有人上门认亲本不以为意,但是听到家仆说这次扯上了万剑门立刻就上了心,奈何家仆忘了那个万剑门的人是什么名号,季涵也不敢判断对方的来头大小,只好去找自己的师傅。
季涵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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