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点,没有一点是孟伟彬想承认的。所以孟伟彬逃了,在辉子最需要他的时候。
可有些事情终究不是谁想躲就能躲得掉的,就在孟伟彬以为事情终究会过去,时间会冲淡一切的时候,辉子却失踪了。
没有一点风声的失踪了。
孟伟彬甚至不知道是辉子自己躲起来了,还是那天之后辉子就根本没回过家。在没日没夜的痛苦中无限沉沦着的孟伟彬,终于开始动用他的全部势力开始搜查辉子的下落。
可是茫茫人海,寻人何易。
他连着找了一个月都没有消息,直到他在一个月后的一天收到了一个包裹。
里面带着一组照片。
辉子被人绑着扔在地上,身上各处都是臃肿青紫的痕迹,最可怕的还是辉子的那张脸,上面布满了血痕——那是被人用刀子割的。
那组照片像是一把匕首□□了孟伟彬的心里,他从来没有想过故事的结局会是这样!他从来没有想过因为他的一时软弱,会让辉子到了这样不堪回首的境地!他甚至开始怀疑,辉子究竟还在不在这世上!然后所有悔恨化成滔天的恨意,他开始不顾一切地报复!
然后之后的一段岁月,就成了孟伟彬最不愿回首的一段岁月。那一段岁月一直在用翻来覆去的伤口提醒他——他用一个人的一条命,知道了他是个同性恋的事实。
至于后来的后来,就是孟氏多了一个从天而降的太子爷。
如今想想,十年就在眼前。
那人……也就在眼前。
孟伟彬突然觉得很多事情原来是那么得明显,只是他自己执念太深以至于什么都看不清。谜底……其实早就已经揭开了。
这场戏里少了最重要的一个旁观者,就是为了等那个十年前的旁观者亲自上阵。
他来了,这部戏就完整了。
而他……也终于看到了十年前因为逃走而没有看到的故事。
一如他想像。
孟伟彬没有理会袁顾那里还在不停转动的胶卷,穿过大批的场记剧组走到镜头对着的正中心,他一个一个扒开那些围在陈年身上的人,然后脱下西装,披在陈年的身上。
他们彼此都知道对方是谁,谁也不用再多解释什么。只是孟伟彬在人群里、在镜头前将陈年拉起后,在离门口不远处的地方,看见了祁凡。
他来这里,本来是找祁凡的。
他还记得。
果然,这世上的事,大多不是什么求仁得仁,求智得智的事。
孟伟彬瞥了祁凡一眼,拉着陈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顶着无数或诧异或不解或幸灾乐祸或不齿鄙夷的眼神,一直穿越重重人墙。
他们两个越行越远,从本来就不怎么亮的片场,走到完全看不到亮光的暗巷。
然后孟伟彬放开陈年的手。
他扭过头来,问陈年,说。
“你是谁?”
陈年笑。
“陈年,陈年旧事的陈年。”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赶在今天结束之前更新了亏亏要累残了碎觉觉咯陈年的名字是从陈年旧事取的
☆、第64章 不对付的两个人
回到家的时候祁凡还在想,也许孟伟彬会回来跟他说些什么,跟他说什么都好,哪怕就只是跟他说,我们结束了,从一开始我就没爱过你。
可是孟伟彬什么都没有说,甚至连出现都没有出现过,他带着陈年离开,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家里头还残留着两个人的痕迹,好像那个人并没有走,也许随时都会有那么一声敲门声传来,然后祁凡就可以靠在门上,问上一句。
客官打哪儿来啊?
可是这一幕一直没有出现过。即便祁凡等了又等。
当然,孟伟彬不可能来,他在陈年那里,他有点儿不知所措,分别了太久,又分别地太过难以启齿。他觉得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好像无论说什么都是多余。总不能问陈年,这几年过的好不好吧?
陈年过的怎么样,孟伟彬很清楚——他又一次地做了旁观者。
其实现在的孟伟彬和十年前的孟伟彬没有分别,他们都看着陈年步步沦陷,却始终没有伸出手,去拉陈年一把。唯一的不同,不过是有意还是无意罢了。
孟伟彬曾经无数次幻想过与辉子相遇的情景,想过辉子恨他讨厌他不理会他甚至于恨不得拿把刀子杀了他。但是这些场景都没有出现,陈年非常的平静,异于常理的平静,好像以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就好像他们还是曾经的他们。
只不过即便是孟伟彬足够天真,他也不会真的以为他和陈年还是以前的孟伟彬和辉子。
他们两个早就回不去了。
可要说人可悲就可悲在这里,明明知道再不可能,还偏偏要装作若无其事,明明知道在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偏偏要试着自欺欺人。
万一呢,孟伟彬想。万一他和陈年还能重新开始呢?所以孟伟彬领着陈年去了他的家。
就是以前跟祁凡一起住的家。
陈年是听说过这里的,毕竟太子爷身上那怕再小的事,也都值得底下人翻来覆去的嚼舌头。不过陈年可没来过这里,就算是以前跟过孟伟彬的人,也不见得来过这里。
孟伟彬把这里当家。
除了家人,谁也没有进来过。
陈年有的时候也会替孟伟彬觉得不容易,毕竟孟伟彬在用十年的时间缅怀着一个人。这一点,在陈年踏进孟伟彬的房子的时候,就更加的确定了。
这里所有的摆设,都有十年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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