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就像一幅画。
青长夜演讲结束时,薇拉尖叫了一声,站在她身后舞蹈的姑娘们推推攘攘将团长往讲台边送。在青长夜快要下台时, 薇拉忽然冲上来给了他一个拥抱,女孩芬芳温暖的体香掠过他的鼻尖,薇拉在青长夜脸上亲了一口,后者愣了愣,白皙脸颊上添了一个香艳的唇印。无数人在台下尖叫,那种肆无忌惮的欢呼声近乎要把他们淹没了,青长夜看见舞蹈团的女孩子全部疯狂地按快门。显然是早有准备。
“如果有下辈子的话,”薇拉在他耳边哼哼:“我要做最厉害的异能者,打跑傻逼王和你在一起。”
“……好。”青长夜笑着抱了抱她:“毕业快乐。”
在那一个瞬间,看着薇拉年轻娇美的脸庞、高跟鞋和学士服下的长腿,青长夜忽然明白了爱德温为什么坚持要让他毕业。在王的眼里他只是个十八岁的普通学生,他希望他拥有这段宝贵的人生经历。第一个人摘下学士帽往台上丟过来,接着便是无数的蓝帽子,狂欢中夹杂着男生们的笑声。
“薇拉小姐最美!”
“薇拉小姐缺男朋友吗!让我来安慰你受伤的心!”
“真是有活力的年轻人们,”马德林的校长笑眯眯地看着远处乱成一团的场景,他旁边站着整个联邦最核心的人物。爱德温和校长算老相识,过去他也曾在马德林就读,但和青长夜以及大多数学生都不一样,王那时必须在学校里勤工俭学才能勉强凑够学费。他的母亲勒死了联邦上一任的统治者,枢机会判定他们母子为异端。和青长夜恰好相反,爱德温别的课程都不怎么样,机械学却好得要命,好到马德林校长肯破例收留这个天才:“那不是你的小男友吗,你不介意?”
“为什么要介意?他再优秀、再招人喜欢也是我的,该高兴才对。”
“你没有以前可爱了,我还记得十多年前你来马德林的时候,”校长笑得像一只老狐狸,他伸手在自己腿上比了比:“只有这么矮,那时你还天天叫我老师。”
他记得清清楚楚。又瘦又弱小的孩子,眼睛里却住着野兽。表面上装得乖乖的,实际谁也走不进那孩子的内心。他的母亲在勒死联邦王后被判了缓刑,老校长第一眼就看出这对母子和外界传闻不同。大家都认为爱德温的生母是个不要命的疯女人,但在他们之中,母亲是羊,被称为懦夫的儿子才是沉默的狮子。
“我现在也可以叫您老师。”
“说到这个,陛下是不是该感谢我邀你来马德林任教?如果不这样你也遇不见他,”老校长看着走下讲台的青长夜,毫无疑问,这是个非常好的学生,那种优秀是由内而外的,他并不意外爱德温喜欢上这种人:“不过我听说他有多兰症,现在的医疗技术要想治疗多兰实在有些困难。”
“历史上有多少人得过多兰?”
“很少,这是家族遗传病。”
“这么小概率的事件发生在他身上……”
男人剔透的绿眼里掠过一抹深意,他似乎还说了什么,老校长没有听清。青长夜正从演讲台上绕过来,看见男生过来前擦掉了薇拉留下的唇印,校长忍不住笑着摇摇头。
毕业后青长夜和爱德温去了帝都,这时他从对方那儿拿到的时间已经有了十万年,为了防止意外,他把大多数时间通过时间银行的虚拟账户传给了a和娜塔莎。贝莱伯爵已经不管他的死活了,如果只凭马德林的毕业证去找工作、没有家族关系,青长夜依旧只能从最基本的活干起。
“小夜要不留在帝都给我当秘术?”在他毕业后的一个星期,魔药又一次到达了巅峰,等他从急救病房醒来时爱德温撑着下颚在床边懒洋洋地微笑道。
青长夜点头:“有钱拿吗?”
“没有,都办公室恋情了还拿什么钱。”爱德温说:“我就是你的工资。”
“……”
“就这么说定了?”
距离魔药失效还有一个月,药效在青长夜身上体现得越来越频繁,他经常在办公时感觉身体乏力,有几次通讯器摔在地上直接把旁边的爱德温引了过来。冬末的吊兰于窗台盛开,丝丝缕缕的幽香借助微风抚过鼻尖。在a给他的资料里一月初是他假身份的生日,私生子的母亲便是因春寒到来生下他不久后死亡。青长夜几乎要忘了这个日子,他那天和往常一样办了公,不知道为什么,青长夜隐约感觉那日的公务比平常少了很多,皇宫内的人也早早退下。直到最后一轮晚霞从天边降落,爱德温笑着问他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青长夜略略思索后挑了挑眉。他的记忆力很好,虽然之前完全把这件事忘到了大脑后,只要给他线索他便能想起来。
“礼物?”青长夜摊开手。
“我啊。”王指了指自己。
“你是工资,”青长夜淡淡道:“生日礼物要另算。”
“那小夜想要什么?”
“让我干一次。”
“……”王勾住他的肩膀:“先吃蛋糕。”
青长夜没有坚持,他知道这个条件对爱德温而言几乎不可能,王带着他到了另一个房间,和简约冰冷的办公室不同,房间里堆满了粉色与白色交错的气球,几乎构成一片海洋,人在其中寸步难行。青长夜都不想吐槽爱德温的鬼主意,对方告诉他蛋糕藏在其中一个气球里,那个类似气球的容器用特殊的材质制成,不找到就没吃的。
青长夜:“……”
好吧。
他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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