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一旁的太监走下阶去,从第一个官手上接过奏摺,一直到最後一个。
直接地,皇帝第一次在朝堂上翻开奏摺,每本都稍稍翻过,内容如出一辙,讲的都是同一件事,连写的方式都一样呢!
「太傅,你对此事有何看法?」皇甫篆瞄过整排的人们,眼神掠过,直接点了上官诚答话。
「史官大人辅政多年,为国出力不少,而皇上与史官朝夕相处,日久生情难免,更何况孩子太多惹人生厌,正巧不愁这件事。」上官诚静了一下後答到。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过去,面对众人的目光,上官诚仍是面无表情,一副就是他说的是实话的样子。
意料之外的答案,皇甫篆征愣了下,直觉的往史官那边看去,不意外的也是略为征愣的表情,又一片静悄悄,「那……史官?」
「臣,无话可说。」真的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了,史官这麽想著,眼睛和皇甫篆对看著。
这一刻,气氛有点凝结,两人相对无语,在其他人眼中变成了深情对望,以至於皇帝一声退朝後,众官之间开始传出细语……莫名奇妙的,朝中分成的两派,一派同意上官诚的说法,而一派坚持皇帝不该近男色,尤其是史官!
「等过几日就没事了。」史官坐在阶前抬头看著天际说著。
「是呀!不过,太傅的回应总是令人望而叹息,往往令人接不下话。」皇甫篆有感而道,心里却想著上官诚说的话,史官大人辅政多年,为国出力不少,而皇上与史官朝夕相处,日久生情难免,更何况孩子太多惹人生厌,正巧不愁这件事。
「呵,没错,不过同他讲话真的有趣,他就像是会似的,应验了一句话: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史官笑道,眼睛微微眯起,看起来感到愉悦。
「……十多年,见你笑到眼眯总没几次。」大大的眼眸直勾勾的看著史官的侧脸,像是在感叹又像是在抱怨。
「有笑,只是你看不到。」小小声的回了这句话,语气带点玩笑,唇角为为上扬。
这一刻,皇甫篆第一次感觉到有种莫名期待感,在他的人生中,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是嫡长子,所以是皇帝,是皇帝,所以要有皇后、皇子,是君王,所以有臣子们,而他,是不一样的。
心里想著他是暖的,莫名地,想跟他再亲近些,「让朕靠一下。」才说完,倾身轻靠在史官身上。
夜里开始转凉,史官渐渐的较不排斥在这麽小的床上和皇甫篆挤在一起,微凉的空气侵入鼻腔,带点寒意,下意识的往热源靠过去。
身旁沉稳的呼吸,似乎已经入睡了,轻轻地偷觑著,是一张年轻且深刻的脸庞,年纪尚幼时,他曾看过皇甫篆的母后,即使在外历经多年的风霜,与生俱来的美丽却没有一点消退,大大的眼儿,高挺的鼻梁,秀气的红润小口,略长的睫毛,再加上眉形好看的眉,是一个活脱脱的美人。
而皇甫篆貌似母亲较少,有点前皇的影子,至少唇形不像七王爷那样小,似乎大小适中了些,史官这麽想著,带点好奇的,轻触那看似吹弹可破的肌肤,柔柔的,具有弹性的,突地有点心慌,收回不规矩的手,闭上自己的眼睛想让自己入睡,浮现的是洛神赋的字眼。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颻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襛纤得衷,脩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脩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豔逸,仪静体闲……
惊愕的再一次睁开自己的眼睛,史官,名丹青的男人,夜半时分,第一次知道什麽是动心。
悄声地下床,系上披风,走到前庭,不由得发起愣来。
孰不知,里头的那人,尊贵的那人,在他踏出房门的一刻便跟著醒了,也许不应该说是醒了,而是睁开了那装睡的眼眸,手抚上被史官轻碰过的地方,眼里若有所思。
两人都是一夜无眠,不同的是,一个在外,另一个在内,睁著双眼到天明。
史官的秘密(十三)
史官磨著默,如前一日一样,奏摺堆满如山,只是变成了两边,一边是真事,一边是闹事,闹的事没有别件了,就只有那麽一件!
边磨墨,边发楞,望著皇帝的头顶发楞,昨晚的事是他目前遇过最大的震撼,什麽法子,什麽想法,什麽乱七八糟的事,全都忘了。
「史官?」看著砚上的墨水越来越浓稠,叫了几声却只发现史官在发楞。
「皇上?」愣愣的回道,不小心的,墨水沾上衣袖。
「是不是病了?」手才轻贴上史官的额便被拨开,这一刹那,皇帝有点不高兴。
「……下官身体不适,请皇上准假。」见著皇上的眼眸轻垂,是他不高兴的样子,找了个理由,只想先回去歇息。
「嗯,去吧!」一如往常的回道。
史官搁下所有东西,在轻轻阖上门的那一刻,皇帝抬起头看著那被关上的门。
慢慢的走著,日头已降下的天色带点寒意,长长的回廊,空无一人,有的是风吹过的声音,挺著背走著习惯的路,回到自己的地方时发现来了个客人。
仍然是微风轻起带起一身飘逸,是白姑娘。
「数月不见,史官大人可安好?」有礼的问道,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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