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坐在蒲团之上的白发之人,慈眉善目,拂尘横放在臂弯里。
“弟子清玶拜见药君大人。”
药君睁开眼眸,笑道。“清玶大人别来无恙啊。”
清玶愧道,“弟子不才,自终南山受封一别,为报恩,如今反做了那逆天的蠢事。”
“你啊…”药君摸着胡子,笑眯眯道。
“修行数百年,岂不知所谓因果必循四个字。我当日种下因果,只不过是定数罢了,看似偶然之缘,实则不过命理劫难。而你我,才是真正的棋子。”
清玶方才明白始末,不禁叹口气。
大荒大泽几千年,命本上一笔一画雕刻精细,不外乎在劫难逃。
可是,当真就逃不掉吗?
“你为昔日战神,倘若再过几十年,必将重新血肉灵归,眼下当真是不值得。”
昏暗的烛火闪烁不安,画抹出一抹俊逸的面庞。
“我如今不过也是这般残破的身躯,百年…太久了。”
“你要知道,即便你替了他受这刑,从此再无可能。”
“那又如何,他这几百年太累了,该歇歇了。”
“况且…”他又笑,眼角的弧度轻佻而又自信,“怎么会遇不见?”
我从来没想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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