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比想象中的还要有能力且懂得收敛锋芒,这次不过是对两个弟弟的一次试探,得到了这样的结果实在是非常令人满意的。
“万风那边有什么异样吗?”按照他们之间的约定,万风差不多也该“重病”了。
副阁主看了主,无奈的叹口气上前一步,“回皇上,万风由我们的人一路护送至家,回到家后一直都在家里,谢绝会客,祠堂的事情全由我们派去的人在替他出面打理。过年这些日子也基本只与本家的亲戚联系,外面已经开始传言他身体不适了。”
对于万风的表现,北霁略微安心。对于万风私下联系锦荣国的事情,北霁着实是大发雷霆过的,但后又念在万风其实都已经计划万全,又想到这些年来他对天数的贡献,后来君臣二人终于私下达成协议:北霁给足了万风的面子,让他荣归休养,万风则会回到家后每日服用一定量的誓忠丸,然后传出重病不治的消息,北霁皇恩浩荡也就赐他厚葬在家乡。
虽然万风发病的时间比约定的要稍微晚了些,但北霁却对他肯安于室感到安心,也不再过多的纠结,点点头让副阁主他们下去各自行事去了。坐在高高在上却没有温度的龙椅之上,北霁继续批阅奏章,心里却记挂着隐阁阁主汇报的江湖事情,如果可以,他也想再微服去一趟,去北疆见识见识那些身为武林人、却怀有报国志的悠林山崖的郎中们。
悠林山崖的上千郎中们分头赶去了北疆,只留下为百姓救命的基本队伍,与此同时,朝廷也下了告示,高度赞扬了悠林山崖的报国行为,同时呼吁江湖人士积极响应,为天数做出贡献。
“林叔,原谅我的自私和任性,他伤势严重,我必须要去。”山顶上的茅屋里,年轻人已经换好了轻便的装束,背着行囊与长者告别。
被唤作林叔的长者皱着眉不断叹气,蛊毒每三个月就会发作一次,每次发作都要比之前更严重,前几年蛊毒的发作还能勉强被压制,这几年却就连崖主本人都已经束手无策,只能泡在药泉里勉强减轻痛苦。再过几年,怕是崖主会更受煎熬,直到最后,承受不住而死去。
明明,只要将自己的身份对那人说明,换取缓解蛊毒的药引也不是没有办法,可是,崖主太过倔强,坚持不肯再伤害那人一丁点儿。
林叔到底还是没阻拦,只是将一个串着红绳的小玉瓶系到了他的颈间,玉瓶里是在蛊毒发作前期时候用以压制的丹药。
原本,崖主每次都会算着蛊毒发作的时间赶回山上,但谁知道,他竟然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体跑去炼丹药。他明明知道炼丹房里的温度会提前蛊毒的发作,明知道像还魂草那样的、有些药的气味也会加剧蛊毒发作的程度,可他竟然还是去了。就为能为那人炼出在关键时刻可以保命的丹药,他这才在炼丹房里待到蛊毒发作,甚至为了守着丹药出炉,他硬是靠着玉瓶里那些药一直撑着,直到将药炼成,才狼狈不堪的回到悠林山崖,几乎九死一生。
“陆郎中,山下有人自称是木堂主的朋友,叫甘草是个郎中,他说来为前些天的不告而别来道歉。”山下负责巡逻的人前来汇报,他们还记得,那天宫主假扮木堂主与那个郎中一起策马上山,大家都还很羡慕呢。
听到甘草的名字,陆苏恨不得把那个混蛋胖揍一顿。陆苏自认对甘草也是尽心尽力了,甚至还将整个药乡的人都给他差遣,可是,那个混蛋非但没有心存感谢,却还不告而别,现在梓江的病情好不容易缓和了下来,这个混蛋却又出现了。
“让他滚!有多远...”陆苏的话被人直接捂在了嘴里,生姜仗着身高一把把他拉到身后,“让他上来吧,反正我这里少个用着顺手的郎中,你们这里的药童年纪太小,我用不惯。”
生姜的话让陆苏起疑,却因为想到了什么转了心思,挥挥手示意放人上山。
“三弟是安乐宫宫主?三弟受了重伤还在昏迷?”上山后,陆苏便将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甘草,果然不出所料,甘草当场跳脚大叫,满脸的不可思议。
生姜捂脸连退了两步,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他的确是缺一个用着顺手的药童,但绝不缺一个疯子啊!
陆苏此刻顾不上生姜的反应,引着甘草来到梓江休息的寝殿。一路上甘草四处张望,显然是被谷地里的奇珍草药引去了注意,此刻他的脸上不仅不见忧伤难过,反而是两眼放光,估计早就开始在心里对那些草药酱酱酿酿。
“你有什么看法?”带着甘草给梓江诊脉之后,陆苏寻求甘草的意见,他想到那些由甘草炼出的丹药,料想甘草的医术也该是不错的。现在稍微有些名声的郎中都已经北上了,现在多一个甘草也不算多。
诊完脉后,甘草脸上并不好,一脸的墨色简直可以用来作诗,“这个蠢三弟,用凝心诀的事怎么就不跟我说一声,我还以为凝心诀上下篇早已在当初被焚毁,怎么落到他手上的?”
“卧牛村,从后山发现的。”陆苏也不瞒他。卧牛村被屠导致甘草误会了梓江,虽然后来隔了好久,甘草不知从何处得知真相、总算是来给梓江赔礼道歉了,可在陆苏看来却替梓江不平,碰上甘草,总没好事。
提到卧牛村,甘草一时语塞,他想起了一些画面,脸色更差了。“他内力耗损严重,短日内绝不可再用内力,让他昏睡的确不失为良策。”
“这些话还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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