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武林盟,若真的是为了天琴老人的事,大可光明磊落些,但他没有,因此我猜测他一定有别的目的。是另一件事坚定了我的猜测。”方池道。
“何事?”陆长老的目光压迫感十足,催促着方池往下讲。
根本没有另一件事,方池在内心吐槽道,不过这时候还是随他瞎编吧,只要能骗过这个老怪就好。
“是赵昀,赵昀和我是同门师兄弟,在留香酒楼我们二人不欢而散,于是当得知我人在武林盟之后,他就来找我,希望和我冰释前嫌。”方池顿了顿道:“在宴会进行的当天,赵昀来见过我,这事一定逃不过你的眼线,但是你却不知道他跟我说了什么,赵昀对我说——戌时他会和我一同前往顶楼……”
“哦,原来如此,结果他没去找你。”陆长老连连冷笑。
“我当时有不祥的预感,他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了。”方池闭上眼睛,低声说道。
“所以你!”陆长老身上忽然爆发出极强的真气,震得牢房里的木桩子都哗哗作响。
“所以我在参加宴会之前,已经给蓝鸢准备了万全的退路,我知道我此行凶多吉少,便又准备了一些东西让她带走,好等我死后,那些东西能告诉世人,武林盟多么不是东西!”方池大声说。
陆长老朝他瞪来,方池毫不示弱,道:“你们竟敢找我要琴心录,琴心录就在你们父女手上!此事一旦传入江湖,你们武林盟必将成为众矢之的!不止如此……”方池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我能问你大厅上的人究竟怎样了吗,于祁和你商量好借这次宴会铲除异己,那些平时和你们不对付的人,是不是已经醒不过来了?最后连同赵昀在内,这些人的死全部都会被推在我的身上,你们是不是已经这样放出消息了——秦羽残杀武林盟众人,畏罪潜逃?如果天下人知道真相,知道我秦羽死在你们手里,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
“你,怎么知道大……?”楚儿忽然插嘴,但醒悟自己说了什么,她又赶忙捂住嘴巴。
“你家大人就是于祁,武林盟实质上的盟主,这事猜起来并不费劲。”方池若有所思地看了楚儿一眼,楚儿这下倒躲闪着目光不敢看他。
“你把事情抖露出去又怎样?”陆长老浑身气压忽然强大起来,衣袂无风狂舞,他伸手在墙上一拍,墙壁轰然倒塌,他恶狠狠地道:“这血海深仇……我跟你没完……”
“楚儿,你先把他的嘴给我撕下来!”陆长老忽然狂叫起来。
楚儿看父亲发怒,瑟缩在墙角,不知为什么,并没有立刻响应他的命令。
方池最后说道:“于祁这人究竟怎么样,多年来我也注意着的,生病卧床?不理盟中事务?没有武功?都是放屁!……他惯作缩头乌龟,等天下人兴师问罪的时候,难道会老老实实承担责任?我告诉你,陆长老,到时候,他自会和你撇清身份,他于家已是两代武林盟盟主,在武林中声势浩大,和你不一样,像你这种竟做见不得光的事的人,最适合被推出去当替罪羊了。等你们父女一死,天下人的气也就消了,他于祁就接着高枕无忧了,你听我说的对不对?”
楚儿闻言脸色苍白起来,胆怯地朝陆长老看去。
“没出息的东西!”陆长老不耐烦地骂道。
方池心想差不多这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他十分笃定地看着陆长老道:“你们两人怕他,我知道,十分清楚地知道,为何怕?因为你们知道他的狠,知道他做得出来这样的事。”
说起于祁,方池自己也恨得牙痒痒的,不知道是不是三个人心中有着一样的感触,他竟然从陆长老眼中读出一抹软弱。
“你说完了?”陆长老忽然癫狂地笑了起来,道:“可惜这样还是救不了你,深仇大恨,深仇大恨……不是这样容易就能消弭的,十二年,为这一刻我足足等了十二年,就是为了亲手送你和赵昀那个畜生见阎王。”
“我和赵昀,还有蓝鸢,”方池叹了口气:“你还有一个仇人,是霍北吧?”
陆长老阴晴不定地看了他两眼,忽然咬牙切齿地笑道:“不错,你猜的不错……霍北!是霍北!十年前灭庄之战,就是我给霍北下的毒!他死了,但是我心头之恨怎能那样轻易消去?……”
陆长老双目布满血丝,对往事带着极度的痛恨,说道:“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霍北把我大哥生擒,在庄内做成人肉桩子,把他全身刻上筋脉穴位图,直刻得鲜血淋漓,再用火烤,让图画鲜明可见,他为了教你和赵昀隔空点穴法,用银针戳着我大哥各个穴位,命你们用真气把银针直扎到他身体里去!”
方池听了倒是真的吃惊,为了学习,拿活人当靶子,霍北做过这事?
“我忘不了啊,我大哥活活痛死,被建梅山庄的下人用竹担抬着,送回了家,那是烈日炎炎的夏日,大哥的尸体发臭,蚊蝇绕着飞,怎么驱赶都不散。那时,我就下定决心,我让霍北,和你秦羽赵昀二人付出代价!你们这些年在江湖上无限风光,每次看到别人谈起你们,我想杀了你们的想法就越来越强烈,你们做下的错事,必须用死来抵偿,你们不能活得这么轻松!”陆长老嘶声大叫,样子宛如一个厉鬼。
方池看着,心情也复杂起来,他稍稍别过头去。
别过头去,只见楚儿身体还在颤抖,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她惊惶无比地用泪眼凝视着陆长老,大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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