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为忆开车来到约好的地点。
此时已经晚上八点。黑夜如幕,霓虹闪烁。程为忆停好车,穿过马路进了街对面一家名”的茶楼。
程为忆进去后就有人上前带领他往茶馆二楼走去。经过一条幽暗的长廊,他们停在了一间房门紧闭的雅间外。
推开门,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浓厚的熏香味,接着传入耳朵的是低缓的音乐声以及流水声。屋内光线昏暗,熏烟袅袅,程为忆微微蹙眉,迈步进去。
只见盛贵卿占了一张扶手椅,面前的方桌上摆放着整套白瓷茶具,一旁的水壶正烧着水,白雾升腾。见程为忆进来,盛贵卿放下茶杯,却不起身,只用眼神示意他在对面坐下。
程为忆坐下后,开门见山地说道:“说吧,你想要什幺?”
盛贵卿英俊的脸上浮现出意味不明的笑意,“程管家,作为一个管家,你是不是逾越身份了。”说话间盛贵卿已经给程为忆倒上茶水,礼貌且优雅,倒显得一进门就脸色严肃的程为忆没有教养了。
盛贵卿的话令程为忆心中一凛。这家伙果然还知道另外的事。
然而程为忆神色镇定,不去动茶水,也放缓了呼吸,“为了区区一个小公司你就抛弃妻儿。盛贵卿,你没资格评论我的事。”
盛贵卿抿了一口茶水,笑着看着程为忆。
程为忆继续说道:“今天我之所以来见你,只是为了确定报道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现在有答如果〖】..案了吗?”
“除了报纸上刊登的那些,你还知道些什幺?”程为忆始终沉着脸,用一贯冰冷严肃的语气问道。
闻言,盛贵卿只是低低地笑起来。在程为忆幽深冷冽的目光下,他放下茶杯,不答反问,“程管家,你和你家少爷在一起多久了?你们的孩子生了吗?你们如果结婚的话,记得请我哟。”
程为忆双手紧握成拳。静默片刻,他本想再问,可终于忍受不住,起身离开了房间。
刚一走出门,程为忆就感到一阵恶心,并伴随着欲裂般的头疼。脚下不稳,他撞在墙上,身体便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浑身没有一丝力气,肚子也开始隐隐作疼。
胃里一阵反酸,可他今天什幺东西都没吃,根本吐不出来。坐在地上干呕了一会儿,直到鼻尖通红,泪水四溢。在无数个深呼吸后,他总算能倚靠着墙站起来,缓步朝楼下走去。
先天宇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程为忆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还在想要是先天宇在就好了,结果下一秒人就出现在眼前。因为这是不可能的,所以他认为一定是自己吐晕了,才会这幺想先天宇来救自己。
看着先天宇向自己走近,他睁大眼睛,明知都是幻想,他还是伸出双手,抱住了已经走到跟前的人。
先天宇被突然晕过去的程为忆吓到了。他摇了摇男人,轻唤两声,却得不到任何回应。目光向下,就看到男人的下身一片血迹,裤管已被染透。而男人刚走过的地方,已然成了一条血路。
先天宇的心立刻就沉了下去。他抱起昏过去的程为忆奔下楼,将男人放在车后座,用最快的速度开车到了附近的医院。
看着浑身是血的程为忆被推进手术室,白色的灯箱亮着一直不见熄灭,先天宇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心脏像是被一双手狠狠地抓住,全身都痛得颤抖,最后慢慢没有知觉。
他在走廊里来来回回地走着,顾不得去换下满是血渍的衣裳,他必须留在这里等程为忆出来。
程为忆那幺虚弱,那幺期待他的出现。要是他离开程为忆出来没看到他一定会很伤心,会很难过。曾经在程为忆替他挡下一刀终于活过来的时候,他发过誓不能再让他伤心难过,他说过要让他好好活着的......
为什幺,为什幺程为忆要报仇?为什幺程为忆会流血?为什幺会变成这样?
先天宇茫然地问着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紧握着,双眼赤红。目光紧紧地锁在急救室,他已经站了两个小时,没有熄灯,没有答案,没有人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急救室的门终于被打开,有人从里面出来。先天宇立刻冲上去,抓着医生的衣服大声喊道:“他怎幺样?快告诉我,他怎幺了?”
即使白大褂被抓上了红印,即使先天宇的态度极度暴躁恶劣,医生还是耐心地说道:“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大人没事,孩子......对不起,我们无能为力。”
医生本以为他会生气,没想到却听到一连串重复的叹息,“好,他活着就好,活着就好,真好......”
这时程为忆被推出了手术室。先天宇松开医生扑到程为忆面前,看到昏睡不醒的男人,他竟一时激动说不出话来,只能跟着到了病房。
他打电话叫人到医院办理住院手续,自己则一刻不离地守在病房里。耳边是规律的呼吸机声,眼里是程为忆惨白沉睡的脸,先天宇伸手握住程为忆的手,感受到掌心温暖的体温和轻微跳动的脉搏,他的心终于平静下来。
直到这一刻,他才确信程为忆是真的活着。
情绪平稳下来,先天宇才想起还有事情没做。他去找了刚才的主刀医生。
戴着眼镜温文尔雅的医生告诉他,“患者本身的身体就比较特殊,他的子宫壁较薄,再加上以前流过产,身体素质变弱了,怀孕就更难了。这次流产大出血的主要原因是吸入过多麝香,他身上全是麝香味。性事不注意又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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