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原因。他也被人偷了钱包和手机,不过比段萧幸运一点,兜里还有十块钱,可是身份证丢了,他一个外地人连8块钱的招待所都住不了。段萧一听,说:“那敢情好,你去我家住,我不收你钱,你帮我出地铁钱,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青年当然答应了。四块钱就能享受到住民宿的待遇,上哪找这样的好事?
回去的路上,青年对段萧说:“叫我小星就好了。”
“嗯。”一听就是假名,不过段萧也不介意,就住一个晚上而已。
晚上,小星向他诉说了这个刚到城市的艰辛,哭得那叫叫一个楚楚可怜。段萧安慰他说:“生活就是这样,但我们必须乐观。如果前途一片灰暗,那你就打着灯笼前进……”
然而,事实情况并没有段萧想象的乐观,第二天小星可怜巴巴地问他能不能多住几天,等找到工作他就走。段萧想,自己就当是拯救失足男青年了。咬了咬牙,他还把周子平的病号饭多做了一点分给小星,算是食宿全免了。
到了医院,周大粽子死气沉沉的在床上挺尸,见段萧来了也是爱搭不理。嗯,估计是昨天他走了之后,周子平又拿鸡蛋碰石头了,碎了一地的少男心。看着床上那张衰神附体的脸,知心小弟弟段萧退缩了,安慰什么的就算了吧,他不想给自己找晦气。
这一天(起码段萧在的时候),雷劲都没有出现。只有几个同事来看了周子平。那些人明显是被周子平幽灵般的气场煞到了,都是坐了没一会儿就告辞了。段萧看着周子平要死不活的样子,调侃着想,这算不算躺着也中枪?
没想到回到家还有一个伤患在等着他,段萧没有接过小星递过来的钱,翻出家里的药箱给他上药。听着那人说谢谢,段萧一点助人之后的沾沾自喜都没有,反而一肚子火。
“我逼你去找工作了吗?你拿这些‘血汗钱’是想威胁我,还是想让我内疚?”
小星连声说没有。
“那你是去干活还是找死,是专门给人挨打当沙包挣钱吗?”
这次小星没有接话。段萧也不管他,自顾自地说下去:“你啊,要找就找份正经工作,实在找不到,可以去人才市场。”
小星说:“我没有身份证。”
段萧恍然大悟地“哦”一声,随即严肃地说:“那也不能天天搞得鼻青脸肿的样子。你,这几天就给我老实在家呆着,我不会短你吃喝。等你伤好了,就去办张临时身份证。至于你欠我的,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再还。不用着急。”
小星会有回答,反而问他:“你对谁都是这么好的吗?你就不怕我是骗子?”
段萧觉得很好笑:“你能骗我什么?骗财还是骗色?冲你刚刚讲的话,我就信你不是一个坏人。”
小星说:“总有一天你会为自己烂好人的性格后悔的。”
靠!这倒霉孩子帮他还不领情!段萧懒得去说他不知好歹:“衣服脱了我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伤。”一听这话,小星连忙说自己会抹,就拿了药进房间。
好吧,此后的故事继续朝着一个你能猜到结局,但过程就是在侮辱你智商的方向发展。一直活在段萧想象中的黑社会出现了,还是来向小星追债的。段萧估计是武侠看太多,脑子一热,就路见不平还钱相助了,打不过也跑不快,当然只能靠毛爷爷了。
但是,小星欠的债多到让作为一个中产阶级小会计的段萧都觉得肾虚。然后段萧对小星进行了严肃认真的道歉,表示自己无力帮他偿还。非亲非故的替他付头期已经是极限了。段萧是个好人,但没有把好人做到底的资本。他用软弱的态度伤害着别人,还自以为仁至义尽。
小星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了。却在段萧年轻的心里留下了一道浅灰色的阴影。
自从大学的时候发现自己是个同性恋开始,他就和所有人都保持着半远不近的关系。他有朋友,但如果他生病,没有人会真正关心,在这一点上,他很羡慕周子平。他的生活单调乏味,除了清闲的工作就是偶尔去看看老妈和周子平,其他就是游戏和论坛。他穷极一生,大概也没几人会出现在他的生活中。小星和他住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对于独守空闺的段萧来说,他已经是很亲密的存在了。
明知自己帮不上,段萧还是忍不住愧疚着。
就这样,愧疚的段萧,被久病初愈的周子平骗到了一家提供sè_qíng服务的gay吧,又偶遇了沦为mb的小星。于是这段长达一年多的孽缘,算是正式开始了。
段萧一半出于良心上的谴责,一半出于对小星的怜惜,开始竭尽自己所能的关心照顾他。没过多久,两人同居了。所有人都认为他们在交往,解释也没有用。又没过多久,段萧发现小星染上了毒瘾,他强烈坚持让小星去戒毒,在他们为这件事闹得不可开交之际,周子平彻底失恋了。接下来,段萧原本毫无起伏的生活,乱得像一锅沸腾的粥。
等到周子平的情绪稍微平复之后,小星又惨白着一张脸回到家,丢了混似的说他完了。
小星说他接的客人里有人得了艾滋,段萧也吓了一大跳,但嘴上还是劝他别担心。当诊断结果出来以后,小星好几天都没说话。段萧也私底下去医院检查了,幸运的是他没得上。
段萧查了很多预防艾滋的资料,他怕自己得病,又不忍心抛下小星不管,可他的态度还是有些变了,他看着小星的眼神就像看一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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