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光的窗帘,一旦拉上就算是白天屋里也会像夜里一样昏暗,利于睡眠。
过了会儿,贺延渐渐适应黑暗之后,匍匐在他胸膛上的卓航动了动。
“卓航。”贺延忍不住叫身上之人的名字。
卓航没醒,继续呼呼大睡。
贺延皱眉,这小子都这样了,让他怎么睡?他明天可是还要赶通告的!
只好挪动身体,把自己的半块地盘让给霸王卓航,大床的三分之二全是卓航的,贺延心想,这下足够卓航滚了吧?
可惜事与愿违,那只是贺延想的。
对于睡惯大床的人来说,整张床就是他的,无论别人被逼到角落,潜意识里照样不会满足。
贺延索性跨过卓航,到床的另外一边去睡,才刚闭上眼想入睡,卓航又滚过来。
“我说卓航,你这手还想不想要?要不我帮你卸了吧?”贺延捏着卓航的脸往外扯。
卓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被疼醒的,带着些口齿不清:“贺延……李……干嘛?”
想也没想地,贺延说:“干你。”
如此顺口不经大脑,连贺延也不由得暗骂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干!”卓航此时依旧是在半睡半醒之间,浴袍还是贺延帮他套上的,里面连条内裤都没穿,睡姿太过于豪迈,朦胧中听到贺延这么说,双腿大开,浴袍之下若隐若现的小航子孤单地匍匐在黑毛从中。
肉色和白色在黑夜中极其容易分辨,所以贺延也一眼看到卓航双腿间的老二,贺延还做不到伺候别人穿衣服,所以打算继续让卓航这么袒露下去。
屋里很安静,贺延让自个儿去想其他的事情,什么都好,只要不是卓航一丝`不挂的画面——因为他发现下腹开始有了反应,对于贺延来说已经不是两三次的问题,而是每次脑海里会突然蹦出卓航赤身**的场景,包括卓航这样睡在他身边,也会起反应。
烦躁地捂着脑门儿,贺延第一次有去看心理医生的念头,就算以前压力再大的时候,他都从未有过这想法。
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卓航才起床,发现身上的衣服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换成的浴袍,而且,底下非常凉爽,不用看也知道什么也没穿。
“卧槽……”卓航捂着脑袋,宿醉的后果啊!真的很疼!
他只记得昨儿晚上他喝了王恒之自酿的梅子酒,之后……之后他醉了?!
扶着墙走到客厅,王恒之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听到有动静,抬起头来看:“你醒啦?头疼不?”
卓航点头,说:“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其他人呢?”
“各自办事去了。”王恒之站起身来,“我给你调了蜂蜜水,喝点儿吧,没那么难受。”
“谢了啊!”卓航左手揉着太阳穴自嘲道,“忙,都忙,就剩我一个闲人。”
王恒之倒是笑着说:“很多人想闲都不行呢。”
卓航笑呵呵地:“那倒是。”
把装着蜂蜜水的杯子递给卓航,王恒之也坐下来,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卓航。
卓航被盯着浑身发毛:“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没有。”王恒之还是看着卓航。
“那你怎么不继续看报纸,看我干啥,我脸上又没字儿。”
“没错,”王恒之笑得特别暖,“你猜猜是什么字?”
“没兴趣。”卓航摇晃着脑袋。
“好吧,你脸上有大写的‘贺延去哪儿了’。”
“我靠!”卓航差点就把蜂蜜水喷出来了!
“看你这反应,难道我猜中了?”
“没有!”卓航随手抹去嘴角的蜂蜜水,暖暖的蜂蜜水一杯下肚,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的,头慢慢地没那么疼,不由得和王恒之聊上几句,“不过话说回来,我昨儿晚上好像听到……”
“什么?”王恒之手支着下巴,露出一节白皙的手腕。
卓航现在才注意看王恒之,皮色很白,和林天培的白净不一样,那种白是好的家境养出来的,双眼皮很明显,细看左眼下方还有一颗泪痣,下巴略尖,五官看起来较为柔和,不能用帅来形容,而是……阴柔的美,宽松的裸色棉麻系带长衫配上白色九分裤,如果再加上长头发,准是个大美人!
“你看什么?”王恒之笑起来眉眼特别好看。
卓航一怔,靠,竟然走神!
“噢……”卓航犹豫了会儿,想不起他想说什么,“刚才咱说道哪儿了?”
外头的阳光穿过枝桠照射进来,打在王恒之身上落下斑驳光影,王恒之身上渡了一层光晕。“你说昨晚你听到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你想说什么。”
卓航想起来:“有人说你……”
“说我是同性恋?”王恒之脸上依然保持微笑,“说我是同性恋对吗?”
“你别生气,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王恒之抿着唇笑:“我没生气,既然阿延能把你带到我这儿,我自然会当你是自己人,而且……我也出柜了,没什么好遮掩的。”
“好吧……”卓航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王恒之又道:“同性恋不是怪物,我们并不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更没有伤天害理,只是爱上和自己同性别的那个人,而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不就是我爱的那个人也同样爱着我,难道不是吗?”
“也是哈。”卓航不好意思地抓抓头。
王恒之温柔地拍拍卓航的头,目光柔和:“你那么聪明,会明白的。”
“明白、明白。”
“以后有男人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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