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止行依旧躲在床里面,盯着站在床前的允和,夜里没有来得及点灯,任由自己怎么看,也看不到允和现在的表情。
而允和则是在等待中,自己笑自己想的太多。
“张止行,是我瞎了眼也蒙了心,竟然信了你!”
一声旱雷突然响起,吞掉了允和的后半句话,也让张止行看清了站在床边,满是泪痕的允和。
雷声毕,房间又是一阵安静,张止行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不知过了多久,他冲着瞧见允和的方向,轻声喊着
“允和,允和……”
无人应答,满室沉默。
张止行这才有些慌了,哆嗦着身体爬下床抖着手点燃了烛火,光辉洒透整个屋子,可是没有允和。
允和,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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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落寞
不见了,是真的就此没了踪影。
一片漆黑的屋子里寂静极了,除了张止行自己的呼吸声他什么都听不到。
缩在床里侧的张止行盯着眼前的黑暗,哆哆嗦嗦的冲着刚刚看见允和的方向小声的叫上几句“允和、允和、”
无人答应,窗外又是一阵闷雷响起,带来一线光亮照在这漆黑的屋子里,张止行张大眼睛四处看去,也没能再看见那个泪流满面的少年。
这个房间里,仿佛只剩了自己一个人。
突然得到这个猜想的张止行也不躲在里面了,战战兢兢从里面爬了出来,站在这屋子里又轻声喊了几句。
依旧无人应答。他一步步走到桌子面前,趁黑摸索着打火石,打算打出火花,可能是太过惊慌的缘故,张止行哆哆嗦嗦用劲打了几次,两个受力的打火石砰的打到了自己的手上,砸的指尖生疼。
砸的他一愣,终于从恍惚中醒了过来。
沉默片刻,他终于是点燃了房里的灯,也终于看清了空荡的屋子。
果然没有允和。
刚才吼得声嘶力竭的人,现在不见一点踪影。
张止行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凉凉的,似乎还有自己回到自己身体的不切实感,也慌慌的,像是失去了什么东西。
此刻窗外又响起一阵雷声,酝酿了半夜这瓢泼大雨终于是落了下来,砸在张家村,也砸在张止行心头。随着雨的,还有夜中的凉风,带着水汽与寒意吹得窗子吱嘎做响,也激得张止行一身鸡皮疙瘩。
罢了,去睡吧。
走了就走了,不用迁就,惯着那小鬼,也不用害怕再突然被人夺取身体,命悬一线。
张止行做了决定就又往床边走去,只是这次无论如何也没有睡意,就这样躺着听了一夜的雨。
春雨贵如油,这话不假。昨夜的雨像是带来了整个寒冬压制的生机,一夜之间令这张家村改头换面,充满生机。
就在大家都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氛围中,张止行却有些闷闷不乐,尽管他自认为没有缘故不有根据,夹杂在喜乐氛围内一脸正常的过着日子。
上次那家人来大闹一番的事情还是被村长他们知道了,第二天没等着张止行想出个解决办法,村长就带着那家人来了他家,压着那妇人让她们道歉。
那家人昨天被突然允和上身的张止行吓到了,来也是规规矩矩的道歉,见着张止行全程好言好语跟村长说话,那妇人眉头一跳,又打起了昨日没成功的幺蛾子。
“张夫子,昨天那话是我们不对,可是我们也是被逼的,没田实在活不下去啊,你就可怜可怜我们。”
村长见这妇人不要脸皮的做法也是恨不得捂脸不见人,往日是知道这家人没皮没脸,但没想到这般没皮没脸,也不嫌臊得慌。
但凡知道他家的,都晓得那一亩地收回是会少点收成,但绝对不会是过不下去要卖女儿抵田,说到底不过是这个妇人,求而不得,心有魔怔。
见张止行不作答,那脸上神情明明白白透着厌烦和想不到办法烦躁,村长也不敢让这妇人再撒泼,要是惹急了张止行,他把村里全租出去的田都给收回来了怎么办。真要是那样了,这村里租了他家田的人不得天天来闹。
想到后果,村长连忙招呼站在妇人后面的男生,
“满生家的,快拉拉你媳妇儿,这都像什么话。”
老实男人哎了一声,又伸出手去拉自己媳妇儿,但那手劲小的跟没似的,男人脸上满是窘迫,全程不敢抬头看向张止行,显然是又怕张止行像昨天那样问他,也没脸再见这人。
“快,两人快回去,那一亩地还了夫子不准再来闹。”
满生家还想再说几句,但抬头看见村长当真是码着张脸,这话到了嘴边也说不出来,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村长,若是惹极了村长,以后的日子指不定更加难过。站在她后面的满生终于像是有了力气,把她给拉着离开了张止行的家。
一场闹剧,荒唐两日,这才终于划上了句号。
村长见那两人终于消失在自己和张止行的眼里,这才转头向张止行解释这家人,
“夫子你别怪,满生一家是有点过分。你别看他媳妇蛮成这样,但满生他家还有个娘,他媳妇一见他娘就乖得不行。”
张止行不知村长怎么又扯到那家人身上,稍稍漂走的精神又给强按回来,耐着性子听村长继续讲,
“他娘才是家里老大。满生跟他媳妇从来都只是听着。他娘要孙子,可是满生媳妇怎么生也只是生了两姑娘,儿子连个影子也没。他娘因为这个很是不高兴,天天嚷嚷再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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