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碗筷:“白豆,呃,徐道长说雨下得小了,他先回去了。”
胡歌脸都黑了:“回去?这么大的雨,他能去哪儿?”
刘海看了看外头渐缓的雨势:“说是要回县城去找个客栈,大概是这里房间太小,他住不惯吧。你放心,吴大哥去送他了。”
胡歌这才放下心,上前拍拍刘海眨眨眼道:“哎,觉得怎么样?”
刘海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问他这个新“老婆”怎么样,没好气地瞥他一眼:“袁县令这些日子都不太精神,你这次回来见过他了?”
胡歌立时笑容收敛,坐下用两手慢慢托住了头:“还没见过,因为昨天宵禁嘛,今天我当然会去的……”
话音未落,门外响了两声象征性的敲门声,有人就推门进来。
刘海家本也没有关门的习惯,今天实在是胡歌身份太过特殊,才关了门的。
刘海见了来人,眼睛都瞪圆了。
“晓、晓海?”
晋王沈晓海这几天心情舒畅,得了宝物重夺天下有望是一桩,那个整日围着他屋外打转的聂远几日都没来打扰又是一桩,他自觉自己将来是要登基为帝的,现下能够在民间多待一阵子,体会民风民俗也不错,尤其是在刘海家里,一大家子和和睦睦,妻贤子孝,亲情真挚,倒令他有些留恋不已。
所以他在莆田一带准备起兵,却不住下属安排的更好的住处,硬是要住在先前的大屋里,好方便自己时不时过来骚扰这一家子。
“海哥~”晋王笑眯眯喊了声,见到胡歌时笑容斂了一半。一副狐疑神色定定看着胡歌。
刘海心提到了嗓子眼,双手握拳,站了起来。
为什么吴大哥偏偏挑这个时候出门?!
胡歌也歪着头打量半天,笑道:“在下是胡……”想起吴宗伦说过不要暴露身份,必定有什么缘故的,改口道:“胡大海,吴二的好兄弟,您是哪位?怎么以前没见过?”
晋王心说吴宗伦的兄弟岂能是泛泛之辈,倒有心拉拢起来,微微一笑,换了一副无害的无辜表情:“这么巧,您叫胡大海,我叫吴晓海,是吴宗……吴二的堂弟。”
刘海听得扶着额头又坐了下来。
还好还好,这两位仇人互相不认识!
一番“久仰”寒暄之后,吴晓海看了看桌上杯盘狼藉:“你们都吃过了?”
刘海有点结巴:“您、您还没吃?”
吴晓海点头:“天凉起迟了,雨又下个不停,懒得吃他们送来的那些个菜,不过呢,我把酒带过来了。海哥,我好喜欢你上次煮的海鲜面~”
刘海忙道:“我去煮,不对,我还是等会儿去,我、我在这里陪陪你们……”
胡歌看见酒眼都直了,中午吴宗伦不让喝酒,他这正馋着呢!
“那也好,海哥,陪我们一起喝吧!”
“来来来,我来倒!”
刘海心说就我这半杯倒的酒量,跟你们拼个什么劲啊?别到时候我喝醉了把底给泄了……
推辞了几句,刘海还是老老实实地去了外面的小厨房,煮一会儿面,就侧耳倾听一会儿,虽然大屋里头传来的都是笑声说话声,不多时还有了划拳声-_-!,暂告安全无事,可是刘海的这颗心还是提到了嗓子眼。
心里头祈祷着千万别出事的节骨眼,面煮好了,用了两只虾,放了点蛤蜊肉剁碎的鱿鱼须螃蟹腿,还有些乱七八糟的鱼肉什么的,面头上放上几根烫熟了的小青菜,浇了点虾酱,就算得了。这样粗糙的东西,也不知怎么就得了这位殿下的青眼,吃了几顿还不嫌多。
刘海端着两碗面,战战兢兢推了门,又见到十分惊悚的一幕:那两位谈兴正浓,勾肩搭背搂在了一起,正在“哥俩好”划拳呢!
两人酒量都不错,晋王觉得此人一身江湖味,拉拢这样的人要比他更江湖更豪爽,于是酒到杯干。胡歌是受伤之后便被徐长卿忌酒,今天好不容易没人管了,酒也是真的不错,他馋酒馋得狠了,根本不用劝,于是两人划拳是谁赢了谁喝。
刘海把面放在桌子上,见那两人也没有吃的意思,小心翼翼说了声:“吃面了。”
两人正在兴头上,都没理他这茬。
刘海心里叹了口气,转身欲走,胡歌一脸酒气拉住了他:“海哥,其实我跟你说,我还是想住在你这里,前面那间大屋到底给谁住了?能不能,让他滚?”
吴晓海眼神迷蒙地笑了:“巧了兄弟,那屋让我给住了!”
胡歌看看他:“你?我看看……就你也敢住我的……你知道我是谁吗?”
刘海听了脸都白了,忙去捂他的嘴,却被他一把打开:“告诉你、了!我!就是大名鼎鼎无人不晓天下无双英雄盖世……”
就在刘海攥紧拳头准备一拳打昏他的时候,胡歌狡黠一笑:“侠盗一支梅!听说过吧?嗯?”
刘海心顿时放下一半,吴晓海的笑容却顿了片刻。
“你是说屡屡在江南一带犯案,前阵子又到京城做了大案,专、杀、朝廷命官的怪侠一支梅?”
胡歌听了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挠了挠头:“是啊,怎么?你也别怕,咱们一见如故,你又是吴二的兄弟我才告诉你的,这都没啥,我侠盗劫富济贫……”
他开始胡扯,吴晓海脸色却越来越沉,最终拦住他的话头冷冷问道:“你是归海一刀?!东厂的人?!”
胡歌“啊”了一声,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刘海是听了“归海一刀”后正无意识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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