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去旧金山领证……
这句话不停地在舒堰脑海里回荡,就像紧箍咒,念得他头痛欲裂。
刚才在楼下等沈琢言的时候,他还在自问,他来干什么?就算沈琢言真的是因为爱他又怎么样?他能违背父母的心愿,不娶景潆吗?既然不能,来找沈琢言干吗?看着他与章则玉恩恩爱爱,找罪受么?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他只是不想与沈琢言彻底断了关系,确定他爱自己,就像风筝有了根引线。可是现在,这根引线彻底断了。
沈琢言要和章则玉去旧金山领证了,从此以后,他们就是一家人。他会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睡在同一张床上,做着世间最亲密的事情。他们赚的钱一起花,做的饭一起吃,有难一起承担,沈琢言的女儿还要叫章则玉爸爸。
而自己呢,只能远远地望着他们的幸福,只能就远困在那下雨的屋檐下,一辈子也出不来。
沈琢言,沈琢言,他就将要成为另一个男人的了。
他舒堰这半生次第花丛懒回顾,现在终于爱上一个人,这个人却要与另一个男人组成一个家庭。这就是老天对他滥情的惩罚么?
晏昀他们从西塘回来后,就赶上了景潆的订婚宴,景濛只能回家去呆着。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又刻意瞒着家人,晏昀很担心他。
这天景潆的事情终于忙完了,晏昀接他回公寓,景濛说:“待会儿去买点菜吧,好久没做饭给你吃了。”
晏昀难得强势起来,“不行!你的伤还没有好,这两天又忙进忙出的,要好好休息,什么也不许动,我来伺候你。”
景濛笑意温柔地道:“哪有那么娇气?做个饭又不累,你这些天都没有好好吃饭,我想做给你吃。”
晏昀心疼他,“我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吃你做的饭呢,不少这一顿。”
景濛笑着说:“说好的一辈子,差一分一秒都不算,可以记清楚了。”
晏昀边拿出钥匙开门,边倾身吻吻他的额头,一回头看到屋里坐的两个人愣住了,惊讶地问,“爸妈,你们什么时候回……”说着看到茶几上的盒子,话一下就噎住了,脸上红白交错。
盒子里装的是各种情|趣用品,而且都已经打开了。晏父晏母显然已经猜到两人的关系了。
景濛干涩地道:“伯父伯母……”
晏母厉声喝道:“别叫我!晏昀,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她的胸口起伏得厉害,声音颤抖。
“妈,我们……”
景濛打断他的话,大声道:“伯母,都是我的错,是我勾引的昀哥,你们要怪就怪我吧。”
“不是的,是我带坏了小濛,我……”
“够了!你们……你们怎么能做这么……肮脏的事情,你学什么不好,偏要学同性|恋,你要气死我!你们赶紧分开,你快滚!离我儿子远远的!滚!滚!”说着就过来推景濛。
晏昀想着景濛伤还未好,忙过来护着他,“妈,你不能怪他,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学好,我要怪就怪我。”
晏母看他这么护着景濛,心头更加火起,完全没有了往日贵妇人的作派,气吼吼地道:“你还护着他,你是不是不想要我这个妈了?你让他滚!滚出我家!快滚!”发起怒来力气竟惊人的大,一把将景濛推倒,后背磕在厨房的流理台上,那刀伤也在那里。
晏昀紧张起来,扯过晏母去查看景濛后背,伤口已经崩裂了,他声音不由地提了起来,“妈,你冷静点!”
晏昀向来乖巧孝顺,从来没重声与人说话过,这一下无异与火上浇油,晏母脸当时就气得煞白,心口一抽一抽的痛。
晏父起先还强压着火气,看到这里实在忍不住,一巴掌狠狠地扇在晏昀脸上,“混账东西!你想气死你妈!”
晏母捂着胸口,脸色越来越苍白,身子已经支撑不住了往下倒,晏父扶住她,连连给她顺气。晏昀也吓坏了,“妈!妈!”
“药!快拿药!”晏昀忙将她的包翻倒在地上,找出个白色的小药瓶子,景濛倒来水,喂给晏母吃下了两颗药,她才稍稍缓过来。
晏父语气冰冷地对景濛说:“你走吧。”
景濛知道自己在这里会影响晏母的病情,目光沉沉地望着晏昀。晏昀也知道事情不可能一下子解决,要送送他,晏父厉声道:“你站住!”
“爸……”
景濛握着他的手摇摇头,然后对二老深深地鞠了个躬,转身的时候,晏昀看到他背后的血,心痛如绞,“爸,他受伤了,我只是想送送他。”
晏父吼道:“你妈还差点被你们气死了呢!你敢去就别再回来了!”
“爸,我们先送妈去医院吧,你要打要骂,等妈病情稳定了再说。”
“你一天不跟他断了,你妈一天就好不了!”将晏母送到医院,医生检查后说现情有恶化的趋势,病人情绪起伏很大,对病情十分不利,绝对不能再惹她动气,否则的话后果很严重。
晏母睡着后,晏父将他单独叫到房间里,沉着脸问 ,“你们是什么时候鬼混到一起的?你女朋友前段时间不是刚来过家里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你们出国那段时间,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施玲不是我女朋友,她回去后就再没有联系过我,我并不喜欢她。”
“你们这是变态!两个大男人在一起恶不恶心?就不怕染上什么脏病?你们赶紧给我分了!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爸,我只是爱上一个人,这个人恰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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