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包打听的人,你若不信就去问你爹,别的我没什么好说的。”张驰从怀里摸出包打听的牌子丢给包七巧,“你就是来找这个的吧,早说你想看我就直接给你了,还用得着你过来行那梁上君子之事么?”
包七巧没空跟他拌嘴,接过去就翻过来看,每一个夜枭牌子的底下都有一个不同的数字,知道了数字就能知道张驰的牌子是从谁那里偷来的了,说不定还能顺势查到某个失踪“夜枭”的下落--若是办成了这么件大事,看以后谁还敢说她没能耐做包打听的继承人。
牌子底下,y-in刻着数字“零零柒”。
包七巧脸色都变了:“怎么会?你究竟从什么地方拿到这个的?”
“想知道就去问你爹吧。”张驰伸手,“好了,把牌子还我。”
“不还!这是包打听的东西,你又不是包打听的人,凭什么要给你!”包七巧耍起了无赖,握紧牌子凶巴巴地盯着张驰。
张驰也没说什么,只是伸脚勾住她踩着的凳子腿往前一带,包七巧正好为了加强自己的气势身体前倾,重心落在踩着凳子的那只脚上,突然间失去了平衡,尖叫一声整个人就往前扑跌下来。
张驰抓住她的手腕,将只差一点点就摔在地上的包七巧生生拉了回来,也在混乱间一把就夺回了那个铁牌。
“你……!”包七巧堪堪站稳,回头怒视着张驰。
张驰背对着灯火,脸一时有些看不清,但是那双眼睛寒光逼人地看着包七巧,让她突然有种自己是只被饿狼盯住的小兔子般的感觉。
恐惧从她的每一个毛孔炸开。
包七巧情不自禁地颤抖着,她想要大声呼救,说出来的话却如同蚊子叫一般细弱:“你……你要干什么,我可喊人了……”
“我要是真的想干什么,会给你喊人的机会吗?”张驰笑了一笑,刚才那一瞬间的可怕气势仿佛只是包七巧的错觉,他松开手像个谆谆教诲的兄长一般拍拍包七巧的头,“没有实力就不要学别人不讲理,还有,下次威胁人的时候先考虑一下自己的安全,做事别这么不过脑子。”
包七巧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一被松开就跟受惊的小兔子似的跑了出去。
张驰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无奈地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并不知道,慕流云之前就已经回到了他的隔壁,正在打坐练功,也顺便将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听了个一清二楚。
慕流云姿势未变,只是睁开眼睛沉默了好一会儿。
难怪天和师兄会对他说,“正直善良之辈中也多少都有自己的私心,可予结交,却不可尽信。”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被别人知道的秘密,即使是朋友之间也没有一定要全盘托出的道理,如果张驰有什么不方便告诉他的事情,慕流云也可以理解,却还是不可避免地在心底生出了几丝疑虑,张驰的刻意隐瞒,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
包七巧兔子一般地奔向上官铃,刚到门口就听到逸正在上官铃的房里大发雷霆:“你简直胡闹!擅自跑来看武林大会也就算了,还想拜入上清宫门下?爹教你武功是为了让你最低限度有能力可以自保,不是为了让你参与这江湖厮杀的!”
“人家想要好好学武有什么不对?”上官铃弱弱的说,“要是我武功更好一些,今天也不会被人欺负了。”
“学武归学武,爹能教的都可以教你,可是要加入上清宫想都别想!”逸正怒气冲冲地说。
“可是,爹爹也只能口头教教而已,靠我自己根本就练不好上乘的武功啊。”上官铃有些不甘心,“爹爹自己也是上清宫的人,为什么我就不能加入上清宫?”
逸正愤怒地拍着桌子骂道:“你有没有想过加入一个帮派意味着什么,你以为就是每天在山上挑个水练个功就完了吗?人家教你学武,是因为一旦门派需要的时候你得为他们去杀人的知不知道?!记不记得爹这条腿是怎么废的?当年上清宫与巨鹰帮厮杀时对方使了诈,上清宫一战就折损了十几人,爹运气好才废了半条腿,可爹的两个师弟,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第一次下山跟人拼斗就殒命杀场,爹妈养那么大到头来就剩下黄土一抔,你还当江湖厮杀就是比武台上点到为止闹着玩儿?”
上官铃不说话了,逸正怒哼了一声:“你自己想想清楚吧。”
说着拖着一条不灵活的右腿出来开了门,包七巧在门外愣了一下,招呼道:“上官叔叔好。”
逸正勉强收起了一些怒容:“你也帮我劝劝这个不像话的孩子,j-i都不敢杀的小丫头,还想着加入帮派,哼,都是我平时太惯着她了。”
包七巧进了房间,上官铃红着眼睛泫然欲泣地抽噎着说:“人家……人家只是想要好好学武而已啊……”
包七巧彻底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又拍又哄地安慰了她好久,上官铃才擦干了眼泪,一把抽出剑来就要出门。
包七巧赶紧拉住:“你干什么去?”
“杀j-i!”上官铃杀气腾腾地说。
“这么大晚上的你上哪儿找j-i来杀?”
“……也是,那明天再杀。”上官铃收了剑,“反正我一定要去上清宫!”
“对,我支持你!”
上官铃终于想起别的来:“对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包七巧也终于想起正事来:“我跟你说,那个张驰绝对有问题!我刚才去他房间找他的号牌,结果被他发现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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