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清说:“你不会笑,就别笑了吧。”
张新宇:“哈哈哈。”
陆花总觉得对面的人是在笑她,面上不由得有几分羞恼的薄红,她大声叫了一声常清的名字,“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陆花以前总觉得他有些娘里娘气的,还化妆,即使脾气好,任她揉圆搓扁,她也是厌恶他的。但似乎从某天开始,他就改变了风格,从风姿摇曳花枝招展变成了静若处子,比以前其实是更不好相处了,嘴巴更尖了,总会说让她不高兴的话,还一直和她作对……细数下来,真的没有能够让她喜欢他的地方。
但要是他这次帮她,陆花心想,她可以试着和他好好相处的。
此刻陆花的想法是认真的,说的那些话,也是认真的,但他对她熟视无睹,忽视她,不听她说话,又让陆花羞恼起来。
为什么总这样对她,陆花豆大的眼泪又从眼眶流了出来,铺天盖地的委屈将她淹没,假模假样的抽泣变成了不顾形象的号啕大哭。
“你妹妹?”张新宇的声音被淹没在哭声里,细不可闻。
“嗯。”常清叹了一口气,终于抬头看她了,“别哭了。”
陆花没理,哭得特别伤心。
常清没说话,就这样看着她哭。
陆花哭了有十几分钟,慢慢没了力气,嚎啕大哭又变成了抽抽搭搭的哭,那双眼睛很快就红得跟兔子一样了。
常清说:“哭够没有?”
陆花喉头哽咽:“你不是不理我吗?干嘛要和我说话。”
常清说:“你有脑子,为什么一出事,不会自己想想办法?”
陆花嘟囔说:“我才13岁。”
常清看着她鼻涕都快淌出来了,伸手抽了几张纸递给她,“13岁已经不小了,这事你自己想办法,我爱莫能助。”
陆花一梗,抢过他手里的纸,擦了擦鼻子,红着眼睛没说话,过了许久,才说:“……二哥真的会送我去山区吗?”
常清安慰她,“现在大家条件都好了,再偏远的山区,都有水有电还有网,除了交通不大方便,没什么缺点,你要是过去,还能吸收新鲜空气,有助脑部发育。”
陆花:“………”
她红着眼睛瞪他,“你在骂我吗!”
常清挑眉,“我说的是实话。”
他扳着手指细数山区优点,“那儿喝的水都是从山顶流淌下来的溪水,集天地灵气,强身健体;吃的菜土生土长,绿色无污染无添加,健康;有野生动物,能培养对大自然的感知力和亲和度;有山路,多走等于每天都运动,长命百岁……”他总结道:“是个绝佳去处。”
陆花:“………”
要是没把钱要回来,她被送走,这个人估计真的会放鞭炮庆祝,看他能把那地方说得这么好的本事,“那你怎么不去?”她木着脸问。
常清想了想,“你要是去的话,我和你一起去,返璞归真。”
虽然她并不想听到这种话,但不可否认,乍一听,还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暖意从她心间流过,面上下意识地嘴硬了一句:“……就你会说恶心话。”
常清伸手拿起手机,他重新换了一个手机,旧的那个已经被他经过堰江的时候丢到了堰江里。
这时候游戏已经结束,页面停留在了结算页面。
张新宇在那边倒是将他们的话听了个全程,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了?”
常清也没有顾忌,要和他吐露,陆花尖叫着想阻止,常清看了她一眼,说:“你不是要建议吗?问问这位哥哥,看他能不能给你建议。”
陆花犹豫了,张新宇在那边说:“小妹妹,你可以说说,看我能不能帮到你。”
陆花想说你能帮我什么,话到嘴边,一个激灵,又吞了回去,语气变成了软和的调子,“……我被骗了钱,我哥让我要回来,不然送我走。”
张新宇说:“报警啊,不能报警吗?”
陆花尖叫:“不能!”
这种事情不能和警察牵扯上关系,这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了吗?
张新宇问:“被骗了多少钱?”
陆花含糊地说:“很多,除了报警还有什么办法吗?”
张新宇沉吟一会儿,“找催债公司,只是效率高佣金也高,起码得收10,你要是愿意,找催债公司也不错。”
陆花有点惊讶,她倒不知道还有这种公司,不禁燃起几分希望,“……还有吗?”
张新宇问:“你怎么被骗的?”
陆花望了望常清,含糊其辞地说:“……我把卡给了杨璐璐,让她给那个人,结果那人不理我了。”
张新宇:“……”
常清:“我妹妹有点傻,见笑了。”
张新宇无言以对,过了一会儿,他说:“到你说的那个杨璐璐家砸场子,多带些人,黑的白的都带过去。”
陆花:“啊?”
常清提醒说:“这笔钱数目不小。”
陆花依旧张着迷茫的眼睛,常清心想这孩子仿佛是隔壁老王家的,“你占着理,再闹也没事,你哥就是想让你闹,你看不出来吗?”
平常在家里闹腾得那么欢,到外面截然相反的安静如鸡的怂,这个反差也太大了,窝里横啊?
常清听她描述,都觉得她嘴里的杨璐璐和那个策划人是一伙的,大概看穿了陆花人傻钱多还极好面子的本质,也许一开始只是想捞点油水,但恰逢陆家动乱,无暇顾及,就养肥了胆子,将钱全都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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