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我了。”
“谎话精。”
威廉对这个评语只是不屑地哼笑,“人们需要自欺欺人。真假参半,这才是自然选择。你肯定比我更熟知进化学说。”
“有好的欺骗,有坏的欺骗。想想看你今天恐慌症发作的时候如果是在自己的公寓一个人……”
“那我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威廉不耐地打断马尔斯,然后他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多糟糕。“抱歉……我…我不是想故意这么粗鲁,我真的已经好了。就像你说过的,我已经接受了失去,之前的不适应只是因为我刚回到这里。如果我确实没好全,从刚才到现在你问我的这段时间里,我早就开始喘个不停了。”
威廉是有恐慌症,但那又怎样?他不会因为这么一个小毛病就让自己沉溺于软弱,更不愿因此让别人对他施于同情或者怜悯。
任何人都不可以。
他能不靠药物医好自己一次,就能医治自己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不管有多少次,他才是胜利者。
一个莱昂不能跪倒在任何失败的面前。这句话早就刻在了他的血液里。
马尔斯沉默地亲吻他的头顶,“我只希望你的确能痊愈。”
威廉侧过头望向他,“谢谢。”
马尔斯点了点自己的嘴唇,威廉一阵无奈,却还是送上去一个吻。“现在我们可以睡了?还是你想继续聊人生哲理起源故事直到早晨?”
“我睡不着。”马尔斯瘆人的双眼没有焦距地盯着对面的墙壁。
威廉转过身面朝他,“怎么了?烦心事?”
“有一个问题,我还是想问你。”
“什么?”威廉把马尔斯拉低了点,换了个姿势把黑发男人揽进自己怀中,现在他觉得舒畅多了。
马尔斯的脑袋闷在他的胸前,“跟我在一起。”他说了出来,头顶上方一片沉寂,威廉没有回应。于是马尔斯捏了把警探的腰,又重复了遍,“跟我在一起,我认真地。”他听到从头上传来了一声叹气。
“我做不到。”威廉最终说,马尔斯觉得自己的胃沉了下去。
“为什么?因为你即将订婚?而且你不能背叛你的未婚妻?”那今晚又算什么?马尔斯不能理解,感情对他而言太过复杂。
威廉不明白他总是提订婚做什么,他现在最不想听见的就是这个词。“这和奥古斯塔没关系,和订婚也没关系,别瞎想。”他揉了揉马尔斯的头。
“那么理由,我要知道理由。你制作武器,我热爱武器,我们明明很相配不是吗?”
一个在陈述他和另一个的相配,威廉还以为他早习惯了马尔斯的特立独行。“我早就不制作武器了。”他闭着眼试图入睡,马尔斯可以一个人醒着猜上整晚的原因,反正他是打算睡了。
“那么你是警察,我是特工,我们还是很相配。”马尔斯于是换了个说辞。
威廉哼哼几声敷衍了事。
“你敢自己去睡留我一个人,我会把你操醒。”马尔斯阴森森地威胁他。
“随你。”威廉丝毫不惧。
“难道你想听我说‘你适合最好的’?但我就是最好的。”
威廉的瞌睡一下子被这句话赶跑了。
“蠢货,那是人们用来拒绝一段关系的说辞,没人会像你这样乱讲,自大狂。”他闷声笑着,马尔斯被他抱在怀里所以能轻易感觉到威廉的颤抖。他的耳畔紧贴着金发的胸膛,雷鼓阵阵的心跳声跃入他的耳中。
活着的。生命力。马尔斯又贴近了些,简直想把自己装进威廉的心脏里。“那就告诉我理由。”
警探对他的执着无可奈何。“我没法在一段关系里专一,喜欢一个人对我来说太过容易,但爱一个人却太难。我会伤害你的,马尔斯。对你自己好些,远离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马尔斯抬头问他。
“很多关系以这句开场,再以失败告终。”威廉睁开眼看向他,马尔斯无法读懂那双绿眼里复杂的情绪。
“我不介意你同时也跟别人在一块儿。”
威廉拧了拧眉,“那听上去就是个扭曲的开端。”
“所以我有一个要求,”马尔斯盯着他说道,“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只能看着我,不许想别人。”
为什么要这样?威廉想。为什么要把自己放在卑微的位置?
奥古斯塔是这样,马尔斯也是这样……
金发男人拧起的眉毛就没松开过。
他从来不值得他们如此的对待。
再说如果真的要开始一段关系,那也该是平等地开始,平等地结束——如果有结束的那一天。
退让……退让……
他不想再看见任何人为他而退让,这简直就像回到了以前。
糟糕。糟糕。
他都能预知结局了。又是一场医院和安眠药的恶魔交响乐。
他在心里深深地呼吸,嘴上吐出一口气。“不。”
“不?”马尔斯的眼神写满了失望。
威廉发现自己没说明白,他连忙阐清,“我是说,我们可以试试。我们,你,和我,就我们两个。没有其他人。”
马尔斯的双眼从没像现在这么明亮有神过。
“我会试着,专一,对你。我也会试着……去爱、爱你。”威廉磕磕绊绊地说完,不等马尔斯反应,又接了下去,“但我得事先说好规则。”
“我听着。”马尔斯的嘴角不受控制地翘起,而本人却一点也没意识。
“如果我真的做不到,我会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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