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衬衫而是一面镜子,如果顶了一个带着指印的脸甚至满脖子的吻咬痕回去莱昂大厦,格里芬绝绝对对会让他很不好过。
“哦。”身后的男人安静了一秒,然后威廉听到他平直的语调:“因为那个订婚宴?”
“怎么连你都知道了。”威廉头痛地想去撞墙,事实上也真的差点这么做了。他把脑袋搁在门框的墙边,无奈地合上眼。
如果不是因为对奥古斯塔的歉意,他不会任由格里芬摆弄他。现在那家伙如愿再度将威廉和「莱昂」挂钩到了一起。
见鬼的控制狂。
“唔!”肩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威廉从格里芬的想法里抽离,他条件反射打算向后肘击,却又想起那个骇人的伤口堪堪止住,临时换了个方向往后一撞,“咬我做什么!”他皱眉看向马尔斯。
马尔斯垂着眼睛看他,面无表情舔了舔森白的牙齿,“我突然就很想咬点什么,不知道原因。”他盯着威廉肩头渗血的咬痕,修长食指伸出接住一颗滚落的血珠,送回了自己的嘴里。
“我看你是需要狂犬疫苗。”威廉一边讽刺一边查看自己的肩,确定只是皮肉伤后便没再关心。
“我大概真的需要。”马尔斯松开了抱着威廉的臂膀,开始在小小的储物间里踱步打转。
马尔斯的搭档会不会来找他们?威廉靠在墙边思考,没了耳机里的指引他们对外界目前的情况一无所知,什么时候能离开也是一头雾水。
总不会要他和马尔斯在这呆上一整晚吧。威廉倾听着外界的响动,今天忙了一天,工作、试衣、见奥古斯塔,再又是出现在了这里,他也精力有限——更别提刚才还被人摁着操了一顿。他只想赶快把克里德尔的事了结了回去休息。
马尔斯在后面深深地吸气吐出。
“又怎么了?”威廉问。
“……你觉不觉得这有点闷?”马尔斯的声音有些困惑。
“我不觉得。我还好。”威廉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浓厚的血腥是因为马尔斯的枪伤,还有性事后未消散的两人的信息素以及jīng_yè味,再混杂着体力劳动后的汗臭……
恶,这么一闻他也开始觉得气闷了。
马尔斯在储物间里焦躁地走了几个来回,最后越过威廉摸上了门把,后者当即扣住他的手腕。
“你不是说现在不能出去?”威廉阻止他。
“一楼的紧急通道有窗,我可以憋气过去,很快的。”马尔斯的眉毛微皱。他觉得自己的心率在加速,胸腔仿佛被什么东西紧压,胃里则沉甸甸地像是装了堆形状支棱的石块。“我真的很需要新鲜空气。”
这儿的气味虽然难受却也没这么夸张。威廉古怪地看他一眼,仍旧强硬地没有松手。“去开窗?放跑麻醉气还是等着守在外面的那群家伙一枪打爆你的脑袋?”
“但我快喘不过来了,没骗你。”马尔斯弯腰把头埋在威廉的肩颈。“抱抱我,威廉。”他轻声说着,语气倒真有那么一些的虚弱,“希望催产素能让我好受点。”
“什么鬼?”威廉一脸疑惑,马尔斯拉动他的手圈在自己腰上。
“「拥抱荷尔蒙」。你抱抱我,它就在我的大脑里释放,然后我就不会再觉得胸闷了。”
威廉一只手臂结实地圈住他没受伤的那侧腰,无言地将他搂进怀中,另一只手则抚上了马尔斯的头发。鸦黑的发丝缠绕在白皙的指间,威廉意外地发现对方的头发居然如此柔软。
“像这样?”
“嗯。”
“好点了?”
“嗯。”
……是好过头了吧。警探黑着脸感受到抵在自己大腿侧的硬物。“你是在耍我还是怎么样?”
马尔斯露出一个迷茫的眼神。
既然他没不规矩的动作,警探也就当做没发现他那地方的反应。
黑发男人在警探的轻抚中安静了会,又打破沉默问,“你喜欢那个o?”
威廉愣了下,“哪个?”
“和你订婚那个。”马尔斯无聊地描画着警探深刻的锁骨。
“奥古斯塔?我当然喜欢她。”威廉说得理所当然。
“你爱她?”
警探莫名地轻笑一声,“我爱了她十年……直到现在也还是。”
“……哦。”马尔斯的回应显得平板空洞。
“你问这些做什么?”警探在他头上安抚的手移到脸侧,扣住马尔斯的下巴露出了半张美艳脸孔。
马尔斯的脸仍旧贴在威廉的颈侧,眼神悠远望着不知名的地方,警探的手又回到了他的发丝里,黑发男人闭上眼睛微吸了口气。
威廉没纠结他的答复,又问道:“你都不说声恭喜?”他的声音带着些揶揄和自嘲,“这个词是最近一段时间我听得最多的。”
马尔斯沉默了下,在警探的脖颈轻咬了一口,从他怀里直起了身。“我要出去。”
“又来?我以为你说你感觉好点了?”威廉挺拔的身躯堵在了门口。
“它现在比刚才更糟。”马尔斯扯开领口茫然地望了眼自己胸口,“我可能需要去趟医院。但是在那之前——”
他迷惘的眼神一瞬间转冷。“得让我再去扭断几颗脑袋发泄下想咬断随便谁的喉咙的yù_wàng。”
“你在扭别人的脑袋前会先倒在麻醉气里!”威廉简直想踹醒他。
“我不会。”马尔斯露出个完美假笑,“a:我有抗药性。b,”他凑近威廉,在警探的脸颊上轻轻一吻,嗓音低柔地说:“这是战场,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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