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认同。“自负的代价就是承受不起一丝的失败。从希斯培鲁到德国,接二连三受到tenth的打击,让这家伙疯了一样日以继夜地收集信息再做着分析。他几乎没怎么睡觉——无法入眠,这是原话——所以整夜都点着灯一个个地调查那所监狱里的员工、狱警、关押罪犯、巴拉巴拉,建筑图看了不下数百次,监控录像从早到晚放完了再循环……你想象不到他工作狂的时候有多恐怖。实在睁不开眼就趴办公桌或者去蜷沙发,两三个小时后又精神饱满地周而复始。他不接受任何劝告。”
“冲动不听劝、自说自话、自我中心、脾气粗暴、极易情绪化……警探,威廉,”她少有地叫了他的名字,“这就是他,这就是马尔斯,你确定你能忍受他?”
威廉吐出胸口憋着的一股气,“谁都有心烦意乱的时候,也不是不能……理解他。”
“……你能?”凯尔西的嗤笑与其说是不屑,反倒更像惊讶。她没得到警探的回应,却也就更清楚沉默的背后代表了什么。“好吧,既然你铁了心……我唯一能给你的忠告就是,对待马尔斯,能用拳头的时候别跟他废话。”
……
下楼声接近时马尔斯从厨房回过头,在目光触到那头亮堂晃眼的金发后冲它的主人露出了个微笑。
威廉耸肩,走近平时根本不会接近的流理台,将手机滑入马尔斯的裤兜,“你得到留宿批准了。”红色围裙将男人的美貌映衬得黛丽娇逸,他忍不住掐了把对方挺翘的臀肉,在马尔斯眉间轻蹙时哼笑一声,双手抱臂背靠砖墙,眼睛朝灶台投去一瞥,“做什么呢?”
马尔斯看看锅里煨着羔羊肉,又看看盯着自己的威廉,脸上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似的发愣,“炖肉。”
“炖肉你放那么多蔬菜干嘛?”威廉对着锅面上沉浮挣扎的亮眼橘色皱了皱鼻子,“我不喜欢胡萝卜被煮熟,那味道很奇怪。”
“你不喜欢所有的蔬菜出现在食物列表中。”马尔斯对他笑笑,“这就是为什么我要把它们加进去。”
那是什么见鬼的逻辑?威廉翻了翻眼,靠墙换了个姿势解救他酸软的长腿,双臂放下两手插兜。他注视对面人呆然的面孔,有点想捏捏那俏皮的鼻尖或者苍白的双颊。一脸空白的马尔斯像个精致却缺少生命力的人偶,得染上些颜色做出些动静才能恢复本有的生气。他不喜欢他的沉寂寡言,威廉发现。那个神经兮兮会咯咯笑的自大狂去哪儿了?
“你想谈谈么?”他深吸口气后,问。
“谈……什么?”马尔斯不解。
“随便什么。”威廉学着他歪头,“工作、生活、八卦……任何你想聊的。”站立让他的腰腿略超负荷,威廉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支起条腿单手搁上膝盖,头靠墙壁抬首等着眼前人的回复。
马尔斯的目光跟随他的动作。他若有似无“唔”了声算是回答,看了眼锅,盖上锅盖,四溢的肉香被遮掩,调好火候,用跟金发人相同的姿势坐到了他的身边,除了警探支起的是左腿,而他是右腿,空闲的左手随意搭在地面,与身旁人的手只相隔分寸。他右掌支腮,铁灰双眸漫无目的端详瓷砖的花纹,久久无言后才微撅着嘴说:“我不知道该聊什么。”
“如果你不介意谈谈前阵子的任务……”威廉试探着问。
“哦,那个。”马尔斯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就如同你可能听过看过的所有报道一样,我这儿也没什么独家情报。一座监狱,837名重刑犯,不知所踪的炸药,‘嘭’,所有人尸骨无存。”
威廉看到了几个疑点,“所有人?狱警和其他工作人员呢?”
“有些死了,有些还活着。”马尔斯耸肩。
“死了的都是当天执勤……”
“不。”马尔斯打断了他,“伤亡并不是随机产生。事实上,”他掏出手机点进邮箱找寻了一番,“我收到了这个。”
威廉看着被递到眼前的手机,犹疑着不知该不该接过,马尔斯看穿了他的心思,嘴角微微勾起,“这是咱俩的秘密。”
警探对他的说法示以挑眉,他接过望进屏幕,邮件的第一行字就让他大吃一惊——
「tenth向你问好 ;-)」
“马尔斯,这……”
“确实是他。”黑发男人像是并不觉得这有多严重一般满脸的无所谓,“加密的发件方邮箱,等我破解开追踪到ip地址,可惜,他们早就人去楼空了。”
「咱俩的秘密」,回想起这话几乎让威廉冒出冷汗,“……这么大的事,你没上报给中情局?”
“没那必要。”马尔斯回了句意味深长,让他接着看下去,“他们很快也会知晓。”
威廉抿了抿嘴,不置可否地滑动邮件阅览。
“登克·施密特,57岁男性,白人,在过去35年间犯下七起qiáng_jiān及一宗过失杀人,因过失致死入狱,判八年监禁,已服刑三年。基因……变异?”
“单胺氧化酶a基因,那是……”
威廉不爽地打断他的科普,“暴力基因,我知道。就只是……说真的?你们真信这玩意儿?”
马尔斯不置一词,只用眼神示意他继续看。
“好吧好吧。卡特·维斯,46岁男性,黑人,b翼二楼狱警……”威廉拖长了尾音,朝马尔斯递去一个眼神,后者的微笑仿佛在讲:看,这就是我说的。他于是往下读,“家暴历史,性侵关押罪犯……哇哦。”威廉收了声,跳跃着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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