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礼洲莫名其妙地被人撞了一下,右手一抖,回头看了一眼,震惊:“你在干嘛啊!?”
“你不看电视剧的吗?”钟未时双手合十,做了个手枪的手势,“不能把后背留给敌人,”
即使是在这种敌明我暗,紧张激动氛围下,顾礼洲仍然忍不住扔下一句,“脑子有泡!”
钟未时有点搞不懂这人,分明前一秒还抬手护着他,一副老母j-i护小母j-i的模样,情深义重,下一秒怎么就又开始骂人了。
他这也是在保护他啊!
两人的后背毫无间隙地贴合在一起,隔着薄薄的布料,甚至能感觉到彼此不断攀升的体温。
顾礼洲拧着眉毛别扭道:“你是暖炉吗!热死我了,能不能离我远点儿?”
对方不领情,钟未时撇了撇嘴,悻悻地转回身,而就在此时,一团黑影忽然从房子里冲出来,速度极快,带着粗重的喘息,隐约还有铁链在地上摩擦发出的声音。
顺着手机灯光望过去,两人的瞳孔骤然撑大,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只满身黑毛,体型肥硕无比的大狗正冲他们飞奔过来。
它的毛发杂乱且长,几乎遮住半张脸,造型相当犀利,远看就像是头狮子,还是头搞了杀马特造型的狮子。
“卧槽!这啥玩意儿……”钟未时看到它龇着牙齿的嘴巴,还在流口水……
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藏獒。”顾礼洲接了一句。
杀马特藏獒冲他们吼了两声,那声音沉的像是巨石,定住了钟未时的双腿。
他小时候贪玩,去逗路边的野狗,当他满心欢喜地摸着那条野狗脑袋的时候,它“嗷呜”一声,仰头咬住了他的小臂。
尖利的牙齿刺进了皮肉,鲜血直流,任凭他怎么哭喊,那条野狗就是不撒嘴,还疯狂甩动脑袋。
到现在他手臂上仍然有一道清晰的疤痕。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藏獒的气势把钟未时吓得腿直抖,他的脑海里都已经浮现出狗子把他撕碎的场景。
“都这时候了还踩什么缝纫机!跑啊!”顾礼洲反手拽住他的手腕,拔腿就跑。
钟未时的双腿慢了半天,刚开始几乎是被顾礼洲拖着走的,不过他很快就祭出了他出生以来最快的冲刺速度,边跑边喊:“我来引开它!你往那边跑!”
顾礼洲特别想接一句,引个屁啊,你他妈是不是抗日剧看多了,但他真没有那么多力气说废话。
“往回跑!”顾礼洲迈着双腿,听见自己喉咙里喷出来的声音。
脑子里乱得像团浆糊,混乱,慌张,恐惧,各种情绪铺天盖地一拥而上。
谁家的狗?
怎么不拴绳?
会咬人吗?
明天新闻头条会不会是某小区内一藏獒将人活活咬死,现场惨不忍睹……
最清晰的一个念头就是:我究竟是作了什么孽要答应钟未时看什么广场舞表演,不然这会现在已经躺在床上睡觉了!
狗吠声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钟未时也不敢往回看,最令他震惊的就是在几分钟前那个连翻围栏都犹犹豫豫的菜j-i居然比他先一步抓住栏杆蹦了上去。
姿势狼狈,势如闪电!
钟未时紧随其后蹦了上去,揪住栏杆奋力向外一翻。
门口有灯,明亮耀眼。
钟未时踩在围栏的横杠上喘着粗气,喉咙里干涩无比。
那头硕大的藏獒也正仰着脑袋看他们,不服气地低吼:“汪汪!——”
围栏被它撞得晃了晃。
“叫你妈!”钟未时稳住身子,指着它鼻子,“有种的上来单挑啊!”
藏獒抬起两条笨重的前腿,趴在栏杆上。
钟未时“哦哟”一声,吓得又往上爬了一些,脚尖艰难地抵住栏杆,以防自己滑下去,
“蠢货。”顾礼洲骂了一句,不知道从地上捡了块什么东西往里一扔,藏獒飞扑了过去。
惊魂未定的钟未时挂在栏杆上,瞅着在地上来回嗅的藏獒,半天没敢吭声。
藏獒没发现什么东西,又走到他们跟前来回绕圈。
“赶紧下来吧。”顾礼洲拧了拧眉毛,忍着没笑,“见过怂的,没见过你这么怂的。”
“也不知道刚才是谁,翻得比我还快……”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卡住了。
因为他双手松开的时候发现自己蹦不下去。
围栏顶端有防盗的尖刺,他的衣服不知道什么被勾住了,上不去也下不来。
他被晾在了栏杆上了!
“卧槽。”钟未时回头看看围栏顶端,又是一连好几个卧槽,“怎么办啊,这他妈怎么办,我衣服勾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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