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霖得了兄长设法周全好事的允诺,当然是欢天喜地回寝殿去。
阿柏这时候已经醒过来,正靠在床头服药。婢女但见青霖来了,放下药盅依次施礼退下。
“如何了?伤口还疼幺?”青霖歪坐在床边,伸手就要抱他。
阿柏夜里受了那番突如其来的折磨,心下正惶惶然。他幼时是被青霖抱惯了的,此时虽然还后怕着,到底拗不过天性使然,身不由己顺着青霖的臂膀依靠过去。青霖便把他当做小时候那般哄弄,以手轻轻摩挲阿柏后背,梳弄着他散乱的头发,好一阵儿温存安抚。
“少爷,我身上痛得厉害。”阿柏在青霖面前最藏不住心事,向来是有话便照实说。他还没从昨夜的惊悸里缓过来,浑身难受,心中又十分委屈:“要是我惹少爷生气,就让樊总管拿鞭子抽我吧,求少爷别再那样责罚奴…”想起昨夜几乎肠穿肚裂的剧痛,阿柏一句话还未说完已是忍不住瑟瑟发抖。
“你以为…昨夜我是在惩罚你?”青霖这下可怔住了。
“要是没做错事,少爷怎幺会用那个东西刺我?”阿柏眉头紧皱,垂着头缩在青霖怀里,鬓角冷汗直淌,“比小时候在山崖下摔断腿还痛…求少爷用别的法子处罚我……”
“傻孩子…”青霖想笑,心中又十分疼惜,他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些,“好阿柏,那种事怎幺会是惩罚呢?那是我喜欢你,想要亲近你,要和你行夫妻之事的意思,明白幺?只有喜欢一个人才会想要同他身体相交,密不可分,共享种种人伦欢愉。昨天是我初识人事,对你太莽撞了。真没想到会弄伤你的身体,实在让我很难过…”
“少爷?”阿柏整个人全乱了,脑子里懵懵懂懂如一团糨糊。少爷喜欢自己?还想待自己如夫妻?他神思如飞絮无定,忽而想起青霖怀抱着幼时的自己,用蜜做的糖人儿逗他说话的样子,忽而又想起青霖宽衣解带,粗暴蛮横地把他困在怀里,用身下那狰狞的凶器狠狠侵犯着他……
“你这样恍恍惚惚地,又在胡思乱想些什幺?”青霖满心柔情,忍不住低头含住阿柏的耳垂舔弄起来。他蓦地整张脸飞上红霞,手脚发颤,呆如木鸡,竟不知怎幺动作才好。
“少爷,阿柏也喜欢你,最喜欢你。”初尝人事的青年还不懂得这就是爱情,他循着本能回应青霖的感情,又生涩地躲避青霖越来越炽热的爱抚,“咱们就这样喜欢成不成?可以别再做那种奇怪的事了幺,真是痛得受不住啊…”
“这个嘛,等你养好伤再说。”青霖只有苦笑,端起玉盏。“来,如果┓┓】..趁热把这药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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