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数据比我预想的要差很多,是因为实验体015号死亡吗?”
安云波听了以后有些想笑,研究所吸收了大量生物等领域的精英,所以他,哪怕在曾经的外人眼里多么的天之骄子,从考入顶尖的大学到留校成为教授,到了这里却不足以接触最核心的研究领域,连刚进来三年不到的那两个年轻人都可以去测试记录实验体的数据,而他十几年来却一直负责恶区环境人口调查,这次他带的小组从一个月前就负责监控记录恶区人口环境,可以说他们对恶区的了解要远比其他人多得多。
实验开始前负责实验体那边的人员把实验体数据和人类数据输入电脑进行过模拟实验,实验的结果应该说非常令人激动,他们预计在那片贫瘠没有遮挡,一直散播着饥饿和死亡的土地上可以迎来更好的收获。
可是他们注定要失望。
安云波在拿到那份模拟实验数据的时候忍不住嗤笑出声。
第10个小时剩余人口不会超过50?
前20个小时完成恶区的第一次清场?
……
安云波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自己几年来对恶区呈上去的报告刚开始还会被认真的看上几眼,后来却都被扫一眼然后像垃圾一样的丢掉。但安云波作为一个一直从事学术研究的人,他的愤懑被压抑在心底,只等待着这些人踢上恶区这块硬石头磕着自己的脚。
但即使是安云波,看到在实验前五个小时研究所在恶区折损了最新的一个实验体也忍不住惊讶了,不过紧接着居然是一阵窃喜,他看着负责实验体的那些人形色慌张,他则继续从容的带着他的小队进行恶区的勘察。
在实验体放出的前3个小时,由于恶区人没有任何准备,人数锐减1/7,第五个小时实验体015号的死亡就仿佛一个开关,死亡的闸门开始缓缓关上,那些一去不复返的生命也开始得到控制,6点13分时死亡人数达到一个峰值后死亡人数就开始大幅度降低,如果不是实验数据人们很难相信在这片空旷狭小的土地上居然还有两万多人存活,恶区仿佛有着它绝妙的应急机制,这套机制比最严格的部队还要完美,就在这片几乎没有遮挡的地方,两万多人在地表能被找到活动的却不足八千,他们强大的适应能力和应变能力在酝酿后发挥出来,使得实验体们一时间都无从寻找。
看着实验体项目总负责人之一微皱的眉头,安云波感觉自己狠狠地吐了口恶气,他很想上前告诉对方,不仅仅是实验体出了问题,他们从一开始就低估了恶区这个地方,那里的人哪怕忍受着饥饿和疼痛,都可以抵得上一个常年训练的士兵。
这都是由死亡训练出来的人啊。
“也许是……”
“你们继续记录不要松懈,”安云波刚准备开口,男人却打断了他的话,“马上叫负责实验模拟和实验计划的小组成员,还有负责实验体的各小组组长到会议室3511开会,重新修改实验内容。”
看着男人吩咐着旁边的助理把自己晾在了一边,安云波的眼睛里压抑着火光。此时他恨不得恶区人把那些实验体统统杀光光,让这些人赶紧意识到自己长期以来所犯的错误。
“安组长……”坐在旁边的组员不由看向了脸色难看的安云波。
安云波带的小组一共有七个人,大多是社会学领域的学者,他们最大的不过30多岁,最小的25岁,虽然年纪不大,但都是在学术领域上有着突出表现的人。然而在这个急需生物科技领域的研究所里,他们无疑是被边缘化的小组,无论是平时研究还是去餐厅用餐或者是偶尔的休闲放松,他们都仿佛被这里的其他组隔离了一样。曾经都是大学霸的人,来到这里莫名其妙被当做学渣,而且其他学霸还一副“跟你们讲也不懂”“你们的研究好像并不是很重要,我没这个闲工夫和你们交流”的样子,让他们也一直不好受,心里像憋着一口气。
安云波看着男人远去的身影,转过身盯着监控台上的画面,嘴里确是同那些有点愤懑的年轻组员们说话:“你们觉得我们的研究……有意义吗?”
组员们内心也有点微微动摇,从一开始进来意气风发的想要为国家出力,到现在他们已经不知道自己的研究勘察的意义到底如何,并且一天比一天的质疑着,但看着神色莫辨的组长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沉默,安云波并没有感到生气和沮丧,反而当他锁定了监控台上一个恶区人瘦弱的身影时,目光变得异常坚定,曾经暗淡而灰暗的瞳孔折射出一道明亮的光,这道光和每一个恶区人瞳孔深处的亮光有着相似之处。
“我们的研究,意义非常之大,只是从来没有被重视,”安云波声音低沉而缓慢,却清晰地、一个字一个字地传入到身边的年轻人们的耳朵里,那些字眼仿佛一个小小的火种,点亮了一个又一个黯然的脸庞,“但是,他们会为自己的过失付出代价。”
后来的一切表明,他们确实为了自己长久忽视的过失付出了代价,而且是惨重的代价。
这个以后将被恶区人民铭记在心的男人和他的同伴们现在还只是默默无闻的达成了某种共识,但这种共识却为后面的很多打下了基础,不过此时,恶区人和他们都不会想象到不久的以后会发生一切。
不过现在——
“通知,七小时后,放出实验体008号。”机械的声音在研究所响起。
“去吧,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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