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要回去,鸿麒天和杰斯就摆脸色给我看,我说了几次,後来也不敢再说了。
声音好的差不多,就是说话的时候有些沙哑,不能大声,也不能说多。
权锋一边替我把东西收拾好,说:「放了假就让人去接你,说好暑假要去玩的,你上次说要去哪玩?」
我扁了扁嘴,想了一下,才细声道:「看纳斯卡线。」
旁边那三个人显然都没想到我会想去那种地方,皆是愣了一下,而後杰斯摇头反对。「等你身子好些在去那边,交通不方便的地方先别去了,去巴黎或者英国都好,还是你要去夏威夷?」
我赌气看著他:「就去看纳斯卡线……」
他安静了一下,似乎是不知道要怎麽说服我,权锋凑过来摸摸我的头:「等你脚都好了我们就去,现在走久了还会痛是不是?」
我点点头。
「先去别的地方,还是」
拉斯维加斯!
我蹭到他旁边,慢慢地小声说:「拉斯维加斯,再去纳斯卡线……」
他温和地笑了笑:「後面那个再说吧……」
我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喔」了一声。旁边有两个人在大声抗议,又说什麽「为什麽我说你就不听」、「每次都听他的」。
我全当作……
有一阵风有一阵风……
去学校的事情就这麽定下了,我带著权锋给我整理的东西,坐上车子,一边听那三个大男人唠唠叨叨,徐燕为了这事还特地回来一趟,陪著我回去,说是怕路上有人……
总不会又是绑票吧?
我呸呸呸!
反正徐燕风风火火的赶回来,我本来很反对的,但看他全程那副紧张的表情,简直像是怕有人来抢亲似的,只好闭嘴不敢调侃他。
他也真是累的够呛了,为了我这麽奔波。
这趟回学校其实也没什麽了,主要是去看看季书严──说穿了也没什麽好看的,我还真不明白自己这麽急著回学校是做什麽去的,可是这一学期简直可以说是旷课无数,成绩明明也平平,做人还是不要这麽嚣张的好。
那时鸿麒天安排公司里的人到学校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办一次演讲,听说成效不错,讲的人大概也挺有底子,也没听人说觉得无聊。
这次回去的时候,也正好碰上演讲,是这学期最後一次了,其实再过一个礼拜就碰上大考,我什麽都没准备,手脚也都是刚复原,他们就让我别考了。
反正这学期以後大概是要休学的,依照鸿麒天的说法是,像季书严这种人啊,以後还是会遇见,若是让我这麽逍遥下去,恐怕又招来更多「觊觎」我的人。(我本人对这种说法是很嗤之以鼻的……)
徐燕陪我到宿舍去,我从口袋里头摸出钥匙来,把门打开之後,看见里头的东西整整齐齐,床上的棉被也都叠的像豆腐一样,没什麽变过。
倒是季书严的桌子上摆了书,放著一支新的手机,床上也摆了一两件衣服,跟以前一样,没有变化。
他这个人爱洁,不太喜欢乱,东西都收拾的整齐,有时候还会自己过来帮我折棉被。
「东西要替你收收吗?」徐燕问我。
「没关系,自己来。」
「嗯?」
我的声音很小声,他大约是没听清,我又说:「自己收。」
「不行,手不是才刚好?有什麽东西要收的跟我说,我替你收好了。」
我四处看了一下,觉得没什麽好收的,徐燕跟著看了看我的住处,也觉得还成,叮嘱了几句话,就要回去了。
「明天是不是有体育课?写个假条过去,别上了,在旁边观摩就好。」
我朝他点头。
他又说了一些话,诸如:假期一到就和我一起回去权家、太热太冷的东西都不能吃,伤喉咙……之类的话。
他走了之後,我在床上躺了一会,觉得有些倦了,迷迷糊糊就把眼睛闭起来了。
73.扭转寂寞的力道(下部,np,倒数完结5)
睁开眼的时候已经下午了,外头被太阳照的一片黄橙橙,我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身上盖著被子,四角都被压的很实,像是怕我感冒一样。
「小严?」我轻轻喊了一声,浴室里头传出一些细微的声响,有个人从里面走出来,那张脸如同以往一样好看,只是憔悴了许多,看起来瘦了一点,精神也不大好,形象却仍是整理的很乾净。
他走过来,坐在床边,默不作声的看著我。
我从棉被爬起来,慢慢的往他的方向靠过去,伸手抱住他。
「小严?」我觉得喉咙有些难受,吞了一口唾液,却没有好转。
我觉得他再不讲话,我大概也说不出话来了。
我有些难堪。
我以为再看到他的时候,他至少会问问我的情况,或者也要像以前一样扑过来抱著我、挂在我身上,如果都没有,也该像个孩子一样用水汪汪碧绿的眼对我表示他的委屈。
可是他什麽都没做,甚至一点慰问都没有。我有种错觉,那时候他那样失去理智的强迫我,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而不是他真的动了情。
那一瞬间我就慌了。
「小严」我拉拉他的衣角,又想去碰他的脸,他却无动於衷,我看不懂他的目光,里头有种深
沉的、隐忍的悲伤在,却不是任何一种见到我的欣喜。
我睡的久了,就觉得脚有些麻,之前权峰会帮我按摩,自己都没什麽难受的感觉,这个时候就觉得很不舒服。
季书严安静的看了我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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