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待着。原还想告诉自己那不过是因为王爷与你主仆情深,竟不想是着了你的计!」
「不、不是的!王妃,奴才只是……!」
「只是什么?」
洛萦株冷笑着反问道。
只是什么?
其实就连无泫自己都解释不了。
虽说事情的起因是因段鸿冥的主动,可无泫总归还是脱不了干系。
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若不是因为他的答应,若不是因为他的私心,今日洛萦株怎么都迁怒不到他身上来的。
被自己嫁与的夫君冷落,夫君日日出去与外头的女子寻欢作乐,洛萦株本就心中有怨了,更甚至夫君还被一个区区宦官占去,那份恨、那份怨、那份不甘怎么想都不会简单。
「连你自己也说不出来了不是吗?枉我看你单纯,不象是会骗人的人,有人告诉我这事儿我起初还不愿去信,可谁知道我竟然被你骗得这样惨!若不是那一日我特意炖了一盅甜点想送来给王爷,都不知道原来你这厮竟是如此恬不知耻!更不知要被你蒙在鼓里多久!」
——有人告诉……?
是何人告诉的……?
洛萦株越说越气,气急了的时候她甚至伸手重重地拍了一记桌子。
「旁人也就罢了,不过区区一个宦官竟然也感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今日这杯酒,你没得选!」
那酒,怎么想都不会是一般的酒。
应该……是毒酒。
清楚那里头是什么的无泫即便对洛萦株心怀歉疚,可是无泫不想在这里死去。
他还约定过以后要与段鸿冥一起去看那花树花开花落,他还要弄清楚段鸿冥是否真的在外头还金屋藏娇,还要弄清楚段鸿冥是否真的是中意着自己。
无泫惊恐,连忙用力地摇头:「奴、奴才……不喝……!」
「喝不喝由不得你!来人!」
洛萦株一声话下,外头随即进来了两个太监,那是伺候洛萦株的两个太监。
「给我抓住他!」
见到无泫,两个太监虽有一瞬的迟疑,却还是立马上前蛮横用力地从两旁抓住了无泫。身子病弱的无泫虽试着反抗,可奈何他身子无力根本无法反抗,就那么被他们二人紧紧地挟制着动弹不得。
「王妃,若是奴才死了,王爷怎么会不知道!?到时候只不过会害王爷与您之间隔阂更深啊!」
虽不想以此为要挟,可这却是对无泫而言最后的一个杀手锏了。
「知道又如何?就算知道了,我仍然是皇上钦赐给他的王妃,他能拿我如何!?就算他恨我,至少也是把我记在心上了,怎么都比现在这样的好!我怎么算都是不亏的!给他喂下!」
许是这些日子来受的气都彻底爆发了,洛萦株仿佛是下定了决心弄死无泫。她身边的随侍丫头是随她一同长大的,自然是对主子忠心不二,听得主子下令,那侍女面目凶狠地拿着那壶酒朝着无泫走来。
无泫虽极力试着抿紧嘴巴,可谁知两侧的太监伸手掰开了无泫的嘴,那一壶酒不带一点阻碍地被灌进了无泫的嘴里。
粗暴的行为害得无泫被呛得厉害,可根本等不到他咳嗽,那毒酒下肚,不一会儿无泫只感觉五脏六腑好似被人放了一把火在烧似的,难受得紧。
「唔!」
忽地,无泫只觉得喉咙间有一阵血腥气,随即一阵温热的东西涌出了喉咙口。
「噗!」
抑制不住地喷出的,是一口黑血,那血溅在了地上瞧着触目惊心。
疼痛感愈发厉害,钻心刺骨的疼令无泫的身子蜷缩起来,连脑子都开始疼得嗡嗡直响,感觉到意识开始迷离,无泫听到了洛萦株宛似发狂般的笑声。
在越发模糊的视界中,无泫瞧着洛萦株他们渐渐离去的身影,无泫痛苦地半撑着身子爬到床边,伸长了手勾到了段鸿冥衣裳的衣角。
气力似是在这时全数用尽,无泫无力的手就这样垂下,紧紧攥紧了的拳头就那样紧抓着一件衣裳。
「碰」!
门被人关上,无泫的眼睛开始睁不开了。
——得……及时把这些毒酒吐出来……
——还得马上找太医……
可莫说是爬起来,现下的无泫就连呼救的声音都发不出。
身子开始变得越发的冷,这温暖的六月天怎可能会让人感觉这样的冷?
——王爷……
——我……这是要死了吗?
——可我……还不想死……
——因为还有好多好多想要问王爷的话,还有好多好多事情想要与王爷……
意识就此中断,无泫蜷缩着身体呼吸渐渐地弱去,屋子里一下子没了人声,静谧万分。
屋外的鹦鹉忽地开始啼叫了起来,它叫了许久许久,声音凄然,宛如是知道了现下屋子里头的无泫了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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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叽叽叽叽……」
一回到宫里,段鸿冥便听得了那只鹦鹉吵闹的叫声。
段鸿冥仍记得起初无泫是想将鹦鹉放在屋子里的,可是后来又因那鹦鹉见到段鸿冥便会叫,所以便只得弃而放在了屋外头。
「今日这是怎么了?这鹦鹉怎的如此吵闹?」
鹦鹉的叫声着实是吵得厉害,从不曾见这鹦鹉如此喧闹,段鸿冥一阵奇怪便招来不远处一个宫女问道。
宫女轻行了个礼,低头道:「回王爷,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这鹦鹉自王爷出宫后不久便一直叫到了现在。大家试了好些法子可就是不见这鹦鹉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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